“你知道了我的真面目,不打算让我也知道你的真面目吗?”
寒婧一芳无疑是第一个知道东枭的真容的人,哪怕是燕儿,也没有见过东枭的真容。
“不打算!”
寒婧一芳回答的很干脆。
就是因为长得太美,武道天赋又好,所以现在被好几个家族的弟子挣来抢去,如果她出行不遮着脸,岂不是要一笑人倾城,引发混乱了?
寒婧一芳很忌讳别人看到她的真容。
“好吧!”
东枭有些泄气,却是反说道:“不看就不看,可能是因为你长得太丑怕吓着我吧?你放心,我东枭并不以貌取人。”
“你以不以貌取人我都不给你看。”
寒婧一芳微微笑道,跟这家伙在一起,似乎有一种别致的快乐,伤心难过的事也被抛到了脑后。
“你这是去哪儿?进城吗?”
看到东枭往郡城的方向赶路,寒婧一芳不由问道。
“嗯,进城办点事。”旋即,东枭又想起一件事,不由道:“对了,你心情为什么不好?不会是因为你那个叫寒婧一芳的闺蜜又被逼迫嫁人的事吧?”
“……你怎么知道?”
寒婧一芳也不说她就是寒婧一芳,这家伙显然是真的没有怀疑过她的身份,一直认为她是寒婧一芳的闺蜜‘冰馨’。
“唉!”
东枭叹了口气,说道:“其实我挺可怜她的,表面活的光鲜亮丽,万山第一女杰、寒家的天之骄女,据说凤阙的某位峰主等天罡秘境之事过后,招新时还要收她为关门弟子。但她依然还是生命不由自己掌控,被迫绑在家族的战车上,这边悔婚,那边联姻,命运之悲惨,令人哀叹。”
“……你,你这么想?”
寒婧一芳也是惊呆了,一直以来,别人对她都是羡慕、仰望、嫉妒、恨,今天是她听到最颠覆她的感观的话。
可怜!
他说她可怜!
但无疑,此刻的她,却是真的被他说到心坎上了。
命运之悲惨,身不由己!
东枭转过头来看了寒婧一芳一眼,却是微微笑道:“怎么,难道不对吗?”
“一点都没错,她确实很可怜!”
寒婧一芳本人很赞同东枭的话:
她,确实很可怜!
东枭微微笑道:“说起来,我跟寒婧一芳还有点渊源。”
“哦?”
寒婧一芳不由一脸疑惑与好奇的深深的看了东枭一眼。
她什么时候跟他有过渊源了?
她怎么在小山坡见到他之前对他一点记忆都没有?
此刻,寒婧一芳心里也是很想听一听这个家伙,到底说怎么跟她有渊源。
反正,她就是寒婧一芳,如果这家伙说的是假话,她也一下子就能分辨出来。
东枭道:“我曾经与她有过一段婚约……”
还没有等东枭说完,寒婧一芳就打断道:“你就骗我吧,我昨天回去问过寒婧一芳,她说她不认识一个叫东枭的人,如果不是我说,她压根就不知道还有东枭这么一个人。”
“……”
东枭微微一愣,随即笑道:“忘了告诉你了,东枭只是我嫌弃名字太长弄出来的一个简称,其实我的全名叫东方元枭。”
“……你就是东方元枭?”
寒婧一芳也是猛然一惊。
原来,这家伙就是跟她有过十六年娃娃亲,最后被她悔婚的东方元枭?
随即寒婧一芳遽然地摇了摇头:“这不可能,传闻东方元枭长得很胖很黝黑,还是个阳痿”
说着,寒婧一芳又是一呆,没有继续说下去。
刚刚东枭给她变过的那一张张颜色脸还历历在目,这家伙传闻皮肤很黝黑,不会是一直没有以真面目视人,故意让皮肤变得很黝黑的吧?
想到这里,寒婧一芳就觉得这极有可能,这家伙简直是太坏了,居然把所有人都瞒住了。
东枭对着寒婧一芳眨了眨他那双闪亮亮的眼睛,说道:“想明白了?”
“想明白了!”
“唔!木讷是木讷了点,但还算不笨。”
“我听说,东方元枭开灵失败,而你却是会修炼,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寒婧一芳心中最大的疑惑,当时她父亲也在场,确定东方元枭开灵失败无疑,而眼前这个能修炼的东枭,又怎么可能是东方元枭?
东枭道:“谁说我开灵失败了?”
“……难道不是?”
寒婧一芳也是一怔。
东枭已经想好了回归家族重获自由,否认开灵失败的说辞,不由道:“当然不是,我只是开出来的灵脉太多让人看不出来,然后被误判开灵失败了而已。”
“……还有这种事?这不可能吧?你开出了多少条灵脉?”
寒婧一芳有些不信。
成功开出来的灵脉怎么可能不被看出来?
史料上好像也从未记载过这等怪事。
“九条!”
东枭没敢说是十一条,怕吓住人家,另外加上奇武根的话,就是十二条。
“九条?”
寒婧一芳也是很吃惊,颇为不信道:“这怎么可能?历史上开出最多灵脉的,是八条。”
摊了摊手,东枭无奈道:“所以说咯,他们看不出我开出来的灵脉也很正常,我也就被误判为开灵失败,被发配矿区了。至于我阳痿什么的,应该是寒家人为了退婚毁我名声吧?枭爷我可是一个很正常的男人!”
“……”
寒婧一芳哑然,东枭的话,她已经信了九分,基本可以确定,眼前这个帅到要爆炸的男孩,就是东方元枭!
“你恨她跟你悔婚吗?”
寒婧一芳突然问道。
一直以来,她对悔婚这件事,都感到有些愧疚,特别是在东方元枭开灵失败的时候退婚,总有一种痛打落水狗,落井下石的感觉。
现在东方元枭本人就在这里,而对方又不知道她就是寒婧一芳,她很想知道,东方元枭是怎么看待这件事怎么想的。
东枭笑道:“恨什么恨?我虽然跟她有过十六年的娃娃亲,但我却从来没有见过她。那丫头片子估计是嫌我丑吧,居然还主动过来跟我悔婚了。”
“……她跟你悔婚,你好像还很高兴?”寒婧一芳死死地盯着东枭的眼睛说道。
“可不?我又没有见过她,万一她是个丑八怪,我娶过来岂不是……”
“哼,你刚刚不是还说自己不以貌取人吗?怎么,现在变得以貌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