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院长一脸不忍直视，他活了这么多年，说实话，还真是是第一次看见这么难以形容的……
不过，打蛇随棍上的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微微得意地看了眼刚刚一直和他争论的绍伏天，崔院长使了个眼色。
陆灰：……
他伸手扶住：“崔院长，您慢点。”
怎么办呢，自家的院长只能宠着了。
再说了，崔院长也是为了长明学院。
以前的崔院长可从来都是高贵冷艳的，要不是因为如今的情况……唉。
陆灰垂下眸子，动作恭敬。
崔院长想要面前两人留下来，那他也要尽他的力量帮助崔院长留下这二人当长明学院的新老师。
自从长明学院落难，崔院长一直尽心尽力，他作为弟子一直看在眼里。
虽然崔院长在某些方面看着是有些不着调，但是其实很负责，在崔院长的心里，长明学院便是唯一，任何人和事情都比不上。
如今这副样子，陆灰隐隐察觉到了一丝不对。
若真的只为灵石，其实不乏暗中想要偷偷投资长明学院翻身的“天使投资人”，且那些人大多只想在以后翻身过来的长明学院上挂个名头。
不过都被拒绝了。
如此区别，难道面前两人有什么奥妙不成？
崔院长丝毫不知道陆灰的千回百转，他搭着陆灰的手优雅地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粘的土。
“咳咳。”他清了清嗓子，看向处于那两人中处于主导位置的苏大强。
可以答应可不是直接答应。
这是得谈妥了条件才能答应了。
没事，不怕谈条件，就怕直接走啊。
有条件说明有戏。
崔院长熟稔地忽略掉绍伏天“热切”的眼神，微微一笑：“苏老师，想要说什么直说就是了。”
虽然对方还没有同意，但是称呼得先喊上，这叫拉近距离的策略。
关于称呼方面，别国有的是喊先生或者尊号，但是在以学院为组织的东国，则是称呼教导弟子的人为老师。
这种与别国略有不同的特殊称呼缘由，据东国历史记载，似乎是很久之前，开辟了东国之一的一位大能提出落实的。
那位大能从何处来没有记载，初出现也只是平常，那时谁能想到对方能在修仙界产生那么大的影响。
长明学院的前身便也是那位大能一手开创的。
可惜那位大能一生无儿无女，没有留下一个后人。
如今，当初继承始志的长明学院也变成这副模样。
叫人感慨。
这边，苏扇扇心里满意于和聪明人说话就是方便。
她视线微微掠过这个院落，破旧偏僻但是后面还有很多屋子，显然是用来住人的。
嘴角微微扬起，声音清淡温和，似是随意兴起一谈：“来了这般久，倒是还没有多见几个长明学院的弟子，有些可惜了。”
“不可惜，今天那些孩子们被另外几位老师带出去考核训练了，等他们回来，苏老师就能见到了。”崔院长含笑道，目光暗含着一分谨慎，仔细思考对方这句话的意思。
长明学院当然还是有些弟子的，若是只剩下陆灰，那还撑个屁。
至于为何今日考核训练，陆灰没有去。只是因为陆灰作为如今长明学院的大师兄，其实如今已经差不多已经要到毕业的时候了。
且陆灰已经确定未来要留在学院里，以后要成为长明学院的老师，所以目前也相当于实习老师开始跟在崔院长身后学习，因此不用再去参加那些弟子们的大考小考了。
“考核训练？”苏扇扇语气微扬，多了分笑意。
“可是为了东国大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