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点大陆和澳洲相比真是天壤之别,在澳洲事情到了周末未完成,那就得等着到下周一再有个说法,大家对周日休假,那认识是统一的,也习以为常,到了盛海,对不起,别说周末,就是你在休假,手机也不能关机,你的事情只要未完成,不分昼夜,也不分地域,随时随地得追踪,我常常在回澳洲休假的时候,不得不放弃和家人共聚的时光,完成手头未尽的工作,休假一说,完全颠覆了澳洲的规则。”
没想到,华赛的话引起共鸣的首先是这位澳洲侨民,正元驻盛海副总是随父母亲最早的一批移居澳洲的新中国公民,华赛在澳洲不多的勤工俭学经验还是深深共情了副总的切身感受。
无形中把华赛视为大陆崛起中受伤的打工者一员,这对于工作态度被迫跟随了盛海节奏的正元盛海副总来说,最有说话权,也最能感同身受其中的委屈。
就因为这一点,正元驻盛海副总把华赛当作了他一样为集团打拼的普通一员,他忽视了个体之间的不同,他只是正元的一员高级打工者,他实际上是没有归属感的,集团不是他的,澳洲虽然是他一家的居住地,但到底不是故土,所见所闻皆非本族,他的奋斗,只为自己,缺的是一种精神,一种人文情怀,我们把这种精神和人文情怀归为理想。
那是对普世的怜悯,对百姓的关怀,它超越了只关心自我的狭隘,这是刻在大陆人骨子里的儒家情怀---担当!
华赛同样具有这样的情怀,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她能成为华北海的朋友,她能成为萧茵的得力助手,一切冥冥之中都有定数。
为善不必拘于迂,随心而至,从本心出发,上善若水。
萧茵无疑能领会不拘于迂的本心,她会因势设局,她并非完全的设局,她可以彻底的放弃正元,按着华北海给出的建议找到国内的企业接手正元拿捏恒信的业务,同时也给正元设局,请君入瓮,这就是萧茵高明的地方。
至少在正元驻盛海副总的眼中,因为一句对萧茵吐槽的话已经把华赛视为普通打工者的一员,只是这一步的瓦解,让他更加信任了华赛给出的信息。
加之连续三天来,宋宁芝不急着见萧茵,萧茵更不把宋宁芝来见她的事放心上,她只是按着自己的节奏去做事,既然你宋宁芝沉得住气,那就看是你,正元势在必得还是我恒信离岸基金不放弃初衷的较量。
前两天宋宁芝和副总在一旁静静的观察着每一家从谈判桌出来的企业。
有精神抖擞的,有波澜不惊的,有萎靡沮丧的,每一家企业代表的表情一一都被宋宁芝收入眼底。
而华赛已经顾不得陪伴自己这位老同学的情绪了,因为,每天商谈过后,华赛被萧茵要求将每天商谈的企业再次评估,对那些被萧茵当场否决的自不必多花费分秒,但留下来的企业才是需要花费更多精力去再深入了解的存在,哪怕只是留一家,华赛的工作量是善后,她必须整理出,收集更多的信息供萧茵抉择,所以华赛在萧茵谈判之后必须加班,加班的时间已经无法在顾及去招待老同学宋宁芝的感受了。
综合来看,宋宁芝和正元集团驻盛海副总都得出一个不得不正视的结果:恒信离岸基金正在为庆红集团和恒隆集团股份置换寻找替代正元集团的存在,他们正在做的事并非是做给他们正元看的。
宋宁芝把三天的观察汇报她伯伯宋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