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结果,可不是九爷乐意见的。
“爷娶郑圆圆,你觉得怎样?”
九爷瞪大眸子,将楚蘅看着,就渴望从楚蘅脸上看到一丝失落。
可惜到底叫九爷失望了,楚蘅不但没有失望,还微笑不做作的将九爷看着,一本正经作答,“郑姑娘珠圆玉润,九爷你玉树临风,九爷与郑姑娘站在一处,天造地设,堪称佳偶。”
这话,可把郑江给乐坏了。
郑江眼神熠熠生辉,“姑娘,你真这么觉得?”
“比真金还真。”楚蘅回了一句后,继续蹲在火炉前,烤自己的肉串。
田大牛用敌视的目光瞄了九爷一眼,偏头问楚蘅,“蘅儿,这男人是谁?”
“对啊,蘅儿姐,这男人是谁?”田朵歪靠在田二牛身上,一脸思春模样。
田二牛将身子一挪,田朵身子一跌,差点跌在地上,“田二牛,你讨打吗?”
“花痴。”田二牛一脸嫌弃,不让她再靠。
楚蘅一边烤串,一边抬起头来,扫了他们兄妹二人一眼,淡淡道:“这位凤九爷是隔壁卖肉的。”
“原来是个屠夫。”田大牛视乎松了口气。
听楚蘅这般介绍自己,九爷的脸色凝重了几分。
“郑姑娘虽好,却并非爷心中所属,郑掌柜还是请回吧。”九爷阴着一张脸,吓得郑掌柜不敢再多说一个字,摸了摸额头的冷汗,转身走了。
“小福子,爷请你吃肉串。”
九爷讨了个没趣,气闷闷回去,伸手将一把肉串塞给了小福子。
小福子受宠若惊,“九爷,您不是自己饿了吗?”
“爷气饱了,你若不想吃,可以留着,回去喂大黄。”九爷躺回竹椅,拿了蒲扇遮脸,想了想,又将那蒲扇移开。
小福子在一旁看着,抿唇偷笑。
九爷这是在监视那咸猪蹄呢!
响午时,楚蘅那摊子只剩了几块饼,那田二牛盯着饼,不知咽了多少回口水,柳氏干脆将饼包起来,递给了他,“二牛,饿了吧。”
“谢谢柳婶。”田二牛毫不客气的接过饼,大口大口往嘴里塞。
“田二牛,你是饿死鬼投的胎啊?”有这么个好吃懒做的弟弟,田朵觉得丢人。
田二牛嘿嘿一笑,“你不懂,我在长身体。”
柳氏,楚蘅收摊,田大牛,田朵帮忙,四人手脚麻利,片刻便将东西装上了板车。
“小福子,收摊。”见楚蘅去牵老黄牛,九爷鲤鱼打挺,从竹椅上起来。
知道九爷这是要去追媳妇儿,小福子很识趣,不再质疑九爷的决定,七手八脚将剩下的两块肉装进了竹篓里,然后提上马车。
楚蘅赶着牛车从菜市场出来,九爷紧随其后。
“蘅儿,那位九爷好像在跟踪咱们。”田大牛回头看了一眼,撞上九爷的目光,两人暗暗拼杀。
楚蘅牵着缰绳,头也不回,“大牛哥,不用理会他,让他跟。”
“蘅儿姐,那位九爷是不是看上你了?”田朵忽然问。
楚蘅被问得一愣,这个问题,她可没想过。
“田朵妹妹,你别瞎说。”
九爷满身桃花,她可不愿招惹,再说了,她大仇未报,有什么资格谈情说爱,尤其午夜梦回之时,翊儿跟珍珠惨白的脸浮现在她的眼前,她恨不得即刻回京,去杀了那对狗男女。
须臾片刻,牛车,马车前后停在民和医馆前。
楚蘅将缰绳交给田大牛,从车头跳下,“娘,你与大牛哥们在这里等着,我去民和医馆买些小茴香。”
上次那位百里大夫坐诊,病人多,药童不愿多卖那小茴香,这回民和医馆门前没几个人,应该能买到吧。
这般想着,楚蘅大步往民和医馆去,在进门时,一名华袍男子忽然冲来,将她撞到了一边,率先一步进了门。
“百里大夫,百里大夫在吗?”华袍男子冲进去,就大声嚷着要见百里大夫,并且语气十分急切。
楚蘅远远的听着。
民和医馆的掌柜李福贵走来,一见华服男子,亲自客气的招呼,“原来是玉酿山庄的赵少庄主,赵少庄主前来找百里大夫,不知所为何事?”
玉酿山庄赵家,不止在大王镇赫赫有名,在整个崇华县,那名气也是响当当的。
曾经,大风先祖皇帝出游,路过大王镇,被赵家酒酿的香味所吸引,一饮过后,便御笔赐下了这玉酿山庄四字,从那以后,玉酿山庄每年都向皇室供酒,成了名副其实的皇商,眼前这名华袍男子,便是玉酿山庄的少庄主赵子廉。
李福贵问,赵子廉急切回答,“李掌柜,我家夫人难产,换了七八名稳婆,也无济于事,只得来请百里大夫去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