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样的话,月皇真是又喜又忧。
“既然你已经决定,将这副皮囊给本皇,为何手中还握着那暗器之王,天罗地网。”
楚蘅心虚的将手缩了缩。
嫁衣的水袖宽大,很好的掩盖住了她手中的天罗地网,没想到,她还未有动作,便被眼前这个男人发觉了。
这个男人果真是一个传奇般的存在。
既然他已经发现了她手中有暗器,再使用天罗地网,她只会自找苦吃,干脆将那天罗地网从水袖中拿了出来,放在了床榻上。
“暗器,我已经放下了,你想怎么样,便怎么样吧,只要你放了我娘,小翊儿,我师傅以及我那些朋友。”
九爷嘴角牵动,脸上爬起一丝苦笑来。
“放心,本皇不会将他们怎样的。”
挪步上前,伸手,挑起她头上的红盖头。
红盖头落下,那张,他朝思暮想的脸露了出来。
一袭嫁衣如火,眉如细柳,眸如明月,肤若三月桃花,鼻若玲珑玉器,唇如含苞待放。
今日的她,真的好美,好美。
红盖头落下,楚蘅眼前一片清明,干脆抬起头来,看着眼前那戴着神秘魅惑面具的男人。
“难道,月皇陛下想戴着这张面具与我洞房花烛?”
不知为何,她此刻很好奇,想看一看,这张面具下藏着一张怎样的脸。
月皇伸手抚向自己脸上的黄金面具,看着楚蘅,却未立刻将那面具摘下来。
“你真想看本皇的脸?”
楚蘅毫不迟疑的将头一点:“嗯。”
“好,本皇给你看便是。”
如玉的手,缓缓摘下那面具。
随着那神秘魅惑的面具缓缓的落下,月皇的真容一点一点的露出来。
楚蘅身子笔挺的坐在床边上,双眼紧盯着月皇的脸,当那熟悉的眉,熟悉的眼,熟悉的鼻翼,熟悉的唇,熟悉的轮廓展露在她眼前时,她眼神里一阵激动,脸上又是惊又是喜。
这张脸,怎生得如此的相似?
“你是谁?你是谁?”
盯着这张自己朝思暮想的脸,楚蘅眼眶蓦地湿润了。
她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猛地起身,走向眼前的男人,双手颤抖着,去抓住他的手臂。
“你告诉我,你是谁?”
看着她眼角低落的泪,月皇心脏那处,一下接一下的痛,一阵痛过一阵,痛得他额上直冒出青筋,难以呼吸,仿佛生命在流逝一般。
楚蘅发现身边男人神色有异,“你怎么了?”
男人未回答她的问话,疼得身子佝偻着,缓缓的蹲下身去。
楚蘅慌乱之中,抓住他的手腕,手指搭上他的脉搏。
“心脉紊乱,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会心脉紊乱。”
她急忙将随身携带的雪莲丸子取出来,送到男人的面前:“你将这个服下,看有没有作用。”
“没用的。”
男人未伸手去接药丸,而是忽然立起了身子,拼尽全力的拥住她,一个略带着颤抖跟凉意的吻,印在了她的唇上。
熟悉的吻,有些熟悉的味道。
楚蘅的身体犹如被电流穿过一般,全身僵硬,猛地推开男人。
“你是谁,你告诉我,你是不是他?”
她几乎嘶吼的问。
若是那个她朝思暮想的男人,为何眼角的胎记没了,为何见了她,却不肯与她相认,若不是她朝思暮想的人,为何频繁出现在她的生活里,还要千方百计的娶她。
男子沉默不语,深吸一口气,隐忍着挖心一般的痛,再次将他拥住。
犹如心脏处疼痛剧烈,男人身子有些承受不住,往下一沉,两人滚在了地上。
楚蘅被男人狠狠的压在身下。
她却不忘刚才的问题,又问:“凤痞子,是不是你,你倒是回到我。”
“别哭,我的心好痛。”
男人的吻再次落下,却是去吻她眼角的泪痕。
“我好累,你别挣扎了,让我抱一会儿,好不好。”
楚蘅当真就不动,即使被他压得喘息困难,也不动弹了,任由他抱着。
男人压在她的身上,将脸移到她的颈窝间,缓缓吸入她的发香。
心脏那处的痛,先是很剧烈,如此剧烈的痛过一阵子,继而,那种剧烈的痛缓缓的减弱,心跳逐渐蓬勃有力,恢复稳定,心脏那里,暖洋洋的,犹如冰雪融化一般。
两刻钟的时间,心脏处那暖洋洋的感觉才消失,伴随着那团暖意消失的,还有痛感。
砰砰砰……
门口忽然传来叩门声,“大哥,就在方才,那只情丝蛊与你的心脉融合了。”
容水儿有些踌躇的话音在门口响起。
原本,这个时候,她不应该来洞房打搅大哥的,但是这么大的事,她得告诉大哥,让大哥与嫂子尽快相认。
“大哥体内的情丝蛊是水儿与父亲豢养的,情丝蛊死去时,水儿与父亲都会有所感应。”
闻之,月皇感应了一下自己的身子,是觉得心脏那处经脉畅通,前所未有的舒适。
难道,刚才那阵暖洋洋的感觉是那情丝蛊在与他的心脉融合。
“知道了。”
“那水儿就不打搅大哥跟嫂子了。”
容水儿转身,离开的脚步声传进洞房内。
楚蘅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双眼通红,还在泪眼婆娑的将身上那个男人盯着。
见那个男人脸色恢复正常了,她将他推开一些:“你到底是谁?情丝蛊是何物?”
“蘅儿,你说,我是谁?”
身上的男人忽然对她笑了,那笑容令天地失色,令她倾倒。
“玄月城,你我共放莲灯,大王镇外的高塔上,你我共赏明月,你说,这辈子,你非我不嫁,可还记得?”
“玄月城,放莲灯,大王镇,赏明月,这些事,只有他知道。”
楚蘅鼻尖一酸,眼泪夺眶而出,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的将眼前的男人看着。
她害怕,她眨一下眼睛,眼前一切都成为了她梦中的泡影。
“你没死,你没死,你真的没死,你告诉我,这是真的吗?”
多少个午夜梦回,这样的场景出现在她的眼前,可是醒来后,却是一场空欢喜。
九爷如玉的手,拂过她的脸颊,拂掉她眼角的泪。
“不哭,我回来了,以后,我哪也不去了,永远陪伴在你的身边,可好?”
“好,这可是你说的,不准再抛下我了。”
趁身上的男人不注意,楚蘅奋力一翻身,身上的男人被她推倒在地,她扑上前,反将男人压在了身下。
躺在地上的男人,张开怀抱迎接。
楚蘅趴在他的身上,一只手捧着他的脸,手指描绘着他的轮廓,一只手把玩着他的一缕发丝,眼神痴迷,珍惜,喜悦。
“爷,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
“那还等什么,洞房花烛,爷已经等很久了。”
“爷,我也等很久了,都有些等不及了呢。”
楚蘅珍惜的捧着他的脸,一个急切而热烈的吻落下去。
躺在地上的男人身子微微一阵颤抖。
他从来不知道,他的小媳妇还能如此热情奔放。
不过,他喜欢,张开怀抱迎接她的热情。
楚蘅在他唇上逡巡一番,舌尖灵巧一挑,身下的男人完全不反抗,任她轻轻松松攻城略地。
不知何时,红衣飘落,铺设地上,犹如绽放的花朵。
花朵上,两人成欢,男人低沉的呼吸,与女人娇媚的喘息混在一起。
“地上冷比冷?”
楚蘅正觉得自己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想要更多,身上的男人却忽然停了下来,张嘴咬住了她的耳垂,在她耳边低沉的问着。
耳垂上一阵酥麻感。
楚蘅这具身子虽然青涩,前世却尝过鱼水之欢,被九爷几番操练下来,倒是适应得快。
此刻,耳垂上的那阵酥麻感,令她这具不听话的身子颤抖了一下。
九爷抿唇好笑。
看来,小媳妇还未满足,他还得努力。
“乖,咱们去床上。”
楚蘅面满桃花粉黛将头埋在他的胸前,任由他将她抱起,放在了软软的喜被上面。
紧接着,又是一阵猛烈的操练,配合九爷操练,楚蘅差点折了老腰。
天快亮的时候,她实在太累,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那个将她折磨得快散架的男人却异常精神抖索,仿佛打了鸡血一般。
她刚刚睡了没多久,迷迷糊糊之间,听闻有脚步声在房中响起,然后便是一阵哗啦啦的水声。
紧接着,她好像被人抱起,然后,浑身温暖,好像有人伺候她沐浴。
她实在太累了,累得眼皮都睁不开了,干脆靠在浴桶的边缘,继续呼呼大睡。
那个伺候她沐浴的小丫鬟倒是细心,动作轻柔得像羽毛从她的皮肤上扫过去,她甚是享受。
沐浴过后,有人将她抱起,为她擦干了身子跟头发,再将她送回被窝之中。
这一觉,楚蘅睡得昏天黑地,醒来睁开双眼,已经是次日午时。
“醒了,看来你这身子骨还是太弱了,以后,我得给你好好补补。”
枕边响起一道温润的声音。
楚蘅看去,看见那罪魁祸首。
瞧着那罪魁祸首一脸精神抖索,她不禁感叹。
在这方面上,男人不止无师自通,还有用不完的精力。
“我的身子那里弱了,分明是你……”
分明是你丫的昨夜要了不下七八次,这才搞得老娘昏昏欲睡,几乎死过去。
可惜,话未说完,某女的嘴巴就被一个热烈而又突然的吻给堵住了。
“既然娘子不弱,咱们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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