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北牧使团已经离开玉临城了。”
精心设计的谋略,毁于一旦,凤铮窝了一肚子火,今早,北牧使团离开玉临城,他只安排了几名大臣与蔡唯相送。
此刻,蔡唯回来禀报,他坐在书案前,气得拳头紧握。
蔡唯小心谨慎的询问:“殿下,北牧国师在玉临城被刺杀,大风与北牧结盟一事尚未有定论,小人觉得殿下对月国用兵之事应该……”
没有北牧的支援,他本想劝说,凤铮对月国用兵之事应该暂缓,可是话还没说完,便被凤铮打断。
“此事,本宫心意已决,你不必再说什么。”
他就不相信,凭借大风王朝的兵力以及他凤铮的谋虑,还灭不了弹丸之地的月国。
“如今,月国正在受灾,又出现了瘟疫,是一举歼灭月国最好的时机,错过了眼下这个时机,一旦月国缓过劲儿来,再想拿下月国就困难了,所以本宫绝对不会放过如此绝佳的机会。”
蔡唯实在不明白,凤铮为何执着要将月国歼灭。
其实,凤铮也没有意识到,他之所以如此痛恨月皇,迫不及待的想将月国歼灭,是因为楚蘅。
他嫉妒,月皇拥有楚蘅的爱,他得不到的女人,凭什么让月皇拥有,他得不到的东西,就算毁坏了,也不能让其他男人得到。
蔡唯听他说话的语气,知道劝说再无用,干脆闭了口。
“小人多嘴了,小人告退。”
蔡唯还未退得出去,便有传信的信使到了书房。
那信使朝凤铮一拜,小心谨慎的禀报:“殿下,有月国跟永秀,永华,永昌三县的消息了。”
凤铮一直在等着,永秀,永华,永昌三县的疫民流入月国,加重月国的疫情,增加月皇的负担,此刻,那信使前来禀报,他目光一下子落在了那信使的身上,眼神一亮。
“速速禀来。”
因为是不好的消息,那信使咽了咽唾沫,说话格外的小心翼翼:“殿下,永华,永秀,永昌三县的守官已经归顺了月国,月皇已经派大将凤烨带着五千精兵驻守在了三县。”
凤铮脸色暂时无异样。
大风王朝地大物博,他根本不在乎永华,永秀,永昌三个贫瘠的小县。
“三县的疫民可流入月国了?”
“是的,殿下。”
那信使有些惧怕凤铮,先报喜,后报忧:“只是……”
凤铮眸子眯了眯:“只是什么?”
那信使道:“只是永和公主她已经配制出了针对此次瘟疫的方子,月国的疫情已经逐步被控制住了。”
闻之,凤铮眼中的欣喜之色,顿时就沉了下去。
此时此刻,他恨不得一把将楚蘅掐死。
这个女人,不为他所用,不在他身下承欢也就罢了,竟然帮着月皇,屡次坏他的好事,可恶,简直可恶至极。
当着蔡唯与那信使的面,他很不淡定的重重喘气,袖子一拂,将书案上的笔墨纸砚全都扫在了地上。
书房里,气压沉重,有些令人喘不过气来,蔡唯与那信使都不敢吭声。
片刻后,凤铮镇定下来。
看来,他得尽快对月国用兵了,如若不然,等到月国灾情疫情彻底过去,他就再无胜算了。
翌日,凤铮不顾众臣反对,不顾萧后与萧家的意见,孤注一掷,坚持发兵月国。
三日后,他身披铠甲,前去营地点兵,亲自领兵出征月国。
……
画面转化到晓月城。
阴雨绵绵长达一个月之后,晓月城的上空,终于显现出了耀眼的一轮红日,阳光如金色的轻纱,笼罩着整个晓月城,将月国百姓心里照得暖洋洋的。
眼见灾情疫情将过去,九爷,楚蘅终于松了一口气。
皇宫御花园里,楚蘅坐在秋千上,九爷一下接一下的推着秋千晃动。
“蘅儿,我接到战报,凤铮亲自领着八万大军,朝月国来了,凤铮此人的实力,不可小觑,此番我必须御驾亲征。”
楚蘅嘴角轻轻往上一勾。
“凤铮领着八万大军朝月国而来,看来,是想动用举国之力灭掉咱们月国。”
九爷道:“这一战,是必然的,早晚都会来。”
楚蘅从秋千上下来,转身面对着九爷:“爷,你研制的新型武器可做好了?”
疫情稳定之后,楚蘅随九爷到研制新型武器的营地去看过。
那新型武器其实就是最简单的大炮,不过,在冷兵器时代,有最简单的大炮已经足够了。
九爷道:“前日,已经试用过那些新型武器了,虽然做得还不够完美,但是杀伤力比刀剑长矛厉害许多。”
楚蘅又问:“这次,一共研制成功多少台那种新型武器?”
九爷道:“因为毛铁不够,只做了九台。”
楚蘅的灵魂来自天朝,对火药的了解,她比谁都深,九台大炮,威力起码能抵挡得了五千兵力,搁在城墙之上,起码让大风的军队无法攻城。
“有九台已经足够了。”
说话间,她拉着九爷的手。
“爷,此次出征,让我陪着你一起去吧,我要亲眼看着凤铮溃不成军,输得一败涂地,我要亲眼看着,你将他踩在脚底下。”
九爷知道她对凤铮的恨意。
“好。”
楚蘅心里的恨,便是他的恨,楚蘅想亲眼看着凤铮输得一败涂地,他自然不会阻止。
“陛下,娘娘,不好了,珍珠姑娘将小殿下带走了。”
两人正商量着战事,一名宫女疾步匆匆的赶来。
楚蘅松开九爷的手,挑眉看向那名宫女,还未意识到珍珠的不正常。
“小殿下与珍珠关系要好,或许是小殿下缠着珍珠,让珍珠带他去玩了。”
那宫女手中握着一封信,急忙交给楚蘅。
“娘娘,这是珍珠姑娘留下的信,您看看。”
楚蘅接过信,目光往信上一扫,看清楚上面的字迹,顿时脸色煞白,身子微微颤抖着。
“你确定,这是珍珠写的信?”
连说话,她都有些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信上面,分明是楚惠的笔迹,她与楚惠仇深似海,所以对楚惠的笔记记得尤其清楚,只是楚惠已经死在了白云庵,这里怎会有楚惠的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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