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老将就是老将,斐迪南仅仅是失神了一会就恢复了过来,他对布吕歇尔说道:“布吕歇尔,你马上去传达我的命令,所有人员立即开始戒备,同时今天晚上军营外边增派双倍的巡逻队伍,还有立即将所有的军官召进军帐里来,我有事情要商议”听到斐迪南的话,布吕歇尔连忙行了个礼之后迅速的跑了出去。而在布吕歇尔走后,斐迪南拿起一支笔在桌子上的地图上忙活了起来。夜晚原本安静的军营随着斐迪南的一道命令再次沸腾了起来,所有的军官都冲进各自部队的军帐将睡的正香的士兵们拉了起来。当然被军官强行从梦乡之中拉出来,士兵们的心中肯定是非常不满的,但是面对着军官手中的皮鞭,士兵们只能无可奈何的起床。其实这些军官的心中也是十分的疑惑,毕竟结束了一天的战斗之后所有人都是非常疲惫的,但是没办法,谁让上峰已经下了命令呢,因此一些倒霉的士兵们便成为了军官们发泄心中怨气的出气筒。不久,一支支部队的主官来到了斐迪南的军帐,但是斐迪南对进入帐篷的军官们视若无睹,依旧神采熠熠的看着地图。“亲王殿下,不知您这么晚了将我们召集起来有什么事情吗”在看到该来的人都到的差不多了之后,一个和斐迪南私交甚笃的军官大着胆子问道。但是在他的话说完之后,斐迪南并没有理睬他,而是挺起了身数着军帐内的人数。军官们面面相觑,他们被斐迪南的举动搞的异常疑惑,但是多年军旅生涯让他们养成了不该问的东西就不要问的习惯,他们仅仅是错愕了一下之后,便没了下文。而斐迪南在输完人数之后点了点头,随后说道:“看来该来的都来了,现在我要向大家宣布一个消息,我希望大家在听完这个消息后有个心理准备”斐迪南的话在帐内掀起了虽然不知道斐迪南要说什么,但是看他的举动,好像不是一件普通的事情。“安静,看看你们像话吗,作为普鲁士王国的军官怎么可以因为一件小事就变得这样的不镇定”斐迪南没有接着往下说,而是皱着眉头训斥道,在斐迪南训斥的话刚说出口,帐内又变得鸦雀无声,一些刚才有些的军官纷纷低着头数起了地上的蚂蚁。“我要说的消息是,我们的斥候在刚刚,发现我军后方出现了一支旗号不明的军队,这支军队从东方来”虽然斐迪南说那支军队旗号不明,但是后面添的一句从东方来让所有的军官都明白了来者不善。军官们和斐迪南所想的一样,当初在分兵的时候,亨利带着人马寻找消失的哥萨克骑兵的踪迹,而斐迪南则带着军队感到哥尼斯堡攻打叛军,就算亨利跑的再快,也不可能突然跑到东方,而东普鲁士的东方紧挨着波兰的立陶宛,能从东方来的要么是叛军要么就是俄军。“亲王殿下,我们想知道,那支身份不明的军队到底有多少人”在斐迪南的虎目瞪视下,虽然是咋问,但是军官们并没有表现出惊慌失措,但是帐中也沉浸在一片诡异的气氛中,到后来还是一开始的那个军官仗着自己和斐迪南的关系开口问道。“据我们的哨探估计,这支军队大概有五、六千人”斐迪南低声的说出了帐内众人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的答案。果然在听到答案之后,帐内的军官们纷纷松了一口气,虽说这几天军队与叛军之间的战争损耗了不少的兵力,但是现在整个军队还是有近万的兵力。从平时的战果统计以及战场上的势态来看,军官们相信叛军的损失较平叛军更为惨重,而当初预计的哥尼斯堡城内最多只有五千多的叛军,在经过了几天的大战后,叛军最多还有近两千人,这还是再加上一些伤兵的基础上,就算是一支五六千人的敌军到来,整个战场的势态还是较平叛军更有利些。但是斐迪南并没有向帐内的军官们表现的那样乐观,而一些具有战略头脑的将领同样看出了那支不明身份的军队没有那么简单。东普鲁士东部地区与立陶宛交界,当初那里也是克莱曼与俄国人会晤的地方,而实际上因为历次普鲁士与俄罗斯的战争,那里都是俄军的必经之地,所以很多的居民都因为战乱逃离了该地区,虽说经过十几年的治理,东部地区有了一定的发展,但是那里绝对不存在一个能够拉起五六千军队的势力,即便是莫拉克也不行,要不然当初在比亚威斯克城下可就不是万把人了。既然不是叛军势力也不是王室的军队,那么只有第三个答案,那就是那支军队是俄国人的军队。想到这里,凡是想出这个答案的人都不由的打了一个寒颤,心中愤愤向上帝祈祷千万不要是俄国人,因为如果是俄国人的话,在那支军队身后一定存在着更多的敌军。但是很快一个急报打破了所有人的幻想。“元帅阁下,我军已经打探到那支不明身份的军队乃是俄国人,现在他们已经在离我军不远处扎营”这个消息让帐内所有人兵荒马乱,真的是俄国人,俄国人来了,当然并不是说普鲁士人有多怕俄队,而是知道一些普鲁士军力部署的人都知道,因为这次叛乱已经将大半的王国常备军牵扯了进来,如果此时俄国人对普鲁士宣战,那么西里西亚、东普鲁士都将成为俄国人刀下的鱼肉任人宰割。斐迪南听到这个消息后也是一怔,虽说他心中已经有了准备,但是这个消息显然还是让人无法接受,俄国人向干什么,难道这是要不宣而战吗。“马上派人联系亨利亲王,将我们这里的消息告诉他,同时立即派人去无忧宫向陛下禀告这里的军情,还有波西米亚开来的援军到了哪里,布吕歇尔你马上给我去搞清楚,搞清楚之后告诉他们无论如何在一个月之内必须给我赶到东普鲁士”布吕歇尔将斐迪南所说的三条命令一一记了下来,随后他一阵小跑的跑了出去,不怪他着急,这可是火烧眉毛的事情。虽说眼下俄军出现在平叛军军不远处没有什么动作,但是在没有搞清楚俄军的意图之前,平叛军还是不能放弃而且因为平叛军的将士白天刚刚经历了一战激战,此时主动攻击俄军不仅会给俄国人落下口实,更会让将士们不堪重负造成不必要的损失。所以在哨探汇报了几次俄军无异常动静之后,斐迪南命令军队分批次休息,先安排三分之二的人马休息,这个命令让早已疲惫不堪的普鲁士将士顿时欢声四起。奇怪的是,俄军从行军至此后根本就没有一丝的动作,只是开始了扎营和安排哨探在营地四周不停的巡逻,而且在俄国的哨探遇到普鲁士哨探的时候,俄国人并没有上前火拼而是在远处大声的普鲁士的哨探不要上前,因为没有上级的命令,因此普鲁士的哨探们还是十分配合的远远的晃荡一圈便离开了。究竟是哪里不对劲,斐迪南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俄国人既然已经踏上了普鲁士的领土而且还行军至普鲁士军队不远处,这无疑是和普鲁士撕破了脸皮,但是为什么俄军没有一丝进攻的意思呢,斐迪南不停的挠着自己的脑袋,仿佛这样能给自己提供一些灵感。就在斐迪南郁闷加蛋疼的时候,不远处俄队的主将也在蛋疼,当初进军东普鲁士的时候,库图佐夫曾经对其面授机宜,要求他在必要的时候进攻普鲁士军队,但是随后库图佐夫又说最好能用威慑的方式吓走普鲁士避免交火,这两道截然相反的命令又怎能不让人头疼。虽说库图佐夫之前已经命令俄军进军东普鲁士,同时也向领军将领宣布了关键时刻不惜一战的命令,但是并不代表库图佐夫愿意俄军立即加入到这场战争中去,眼下这六千俄军虽说名义上可以用志愿军来命名,但是一旦战争开始,万一被普鲁士人抓了几个俘虏,那么什么志愿军的内幕不就大白于天下了吗。当然库图佐夫可以否认,普鲁士的压力对他而言不是什么问题,但是如果传到了女皇的耳朵里,即便库图佐夫再是什么明ri之星,他也难逃一死,除非普鲁士人歼灭这五六千的俄队。如果普鲁士人真的主动进攻的话,库图佐夫会笑死的,因为库图佐夫相信即便是普鲁士人再牛叉也不可能将这五六千的俄国大军一口吞下,最多只会是击溃,但是这样一来他就站在了道义的制高点,而且不会让女皇陛下感到不满,至于为什么俄队会跑到东普鲁士去,难道你不知道世界上有一种叫做迷路的东西吗俄国大军因为迷路来到了东普鲁士,在突然间又遭到了普鲁士人的袭击从而损失惨重,随后俄军请求了库图佐夫的支援,为了给被偷袭而死的俄国将士报仇、为了维护俄罗斯帝国的荣誉库图佐夫愤然起兵,这是库图佐夫心中的完整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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