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石勒苏益格和荷尔斯泰因的地理位置实在是有些如哏在喉的感觉,石勒苏益格和荷尔斯泰因从陆路隔断了普鲁士王国与新获得的丹麦地区的交通,换句话说在,这两个领地将普鲁士分割成了两半,这是威廉不能接受的!
威廉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对面两位资深元老,真诚的请教道
“洛克斯、德绍,我想问问你们关于对石勒苏益格和荷尔斯泰因的看法”
“这个,陛下,该不会您又对石勒苏益格和荷尔斯泰因感到不满意了吧”
威廉的问题让洛克斯和亨利稍显为难,两人相视了一下,然后由洛克斯委婉的向威廉试探着他的想法。
“倒不是说我对那两位公爵阁下有什么意见,只不过石勒苏益格和荷尔斯泰因的地理位置你们也都知道,要是以后有个万一,对我们普鲁士整体利益,这两个地方我们必须拿下!”
威廉的话一说,洛克斯沉默了下去,但是亨利却道:
“陛下,我们的军队正在对汉堡进行行动,如果这个时候再对石勒苏益格和荷尔斯泰因动手,这样势必会引起我们周边的小诸侯们的恐慌,那么以后我们普鲁士在神圣罗马帝国境内根本就再也找不到一个愿意帮助我们的朋友,而包括萨克森和巴伐利亚都会对我们警觉,这对我们普鲁士以后的利益是不利的!”
亨利的快言快语让威廉眉头微皱,但是亨利所说的的确就是事实。现在虽然普鲁士取得了对汉堡动手的大义,但是贸然对石勒苏益格和荷尔斯泰因动手势必让普鲁士在整个世界的名声都败坏掉。毕竟石勒苏益格和荷尔斯泰因可是在丹麦战争中帮助了普鲁士。
在思考了一会之后,威廉说道:
“你们看这样行不行,我们将格陵兰岛和冰岛拿出来和那两位公爵交换领地”
“陛下,我想您搞错了一点,那就是现在石勒苏益格和荷尔斯泰因在丹麦战争中帮助过我们,要是我们用那两块不毛之地和那两位公爵进行交换,虽然交换会成功,但是整个世界会怎么看我们普鲁士!这将会造成我们普鲁士成为世人眼中的宵小!”
虽然亨利的话说的有些难听。在威廉耳中有些刺耳,但是威廉不得不承认德绍说的有理。
“陛下,我倒是有个点子.........”
就在这时,一旁的洛克斯开口了,而他一说话便将威廉的注意力给拉了过去
“陛下,我认为,我们可以拿汉堡和两位公爵阁下交换领地。相比石勒苏益格和荷尔斯泰因而言,汉堡无疑是繁华了很多倍。而且更重要的是,虽然看起来用汉堡换取两个领地好似有些吝啬,但是只要懂行的便会明白我们普鲁士做出的重大让步,毕竟汉堡商业贸易发达,每年光是上缴的税收都抵得上石勒苏益格和荷尔斯泰因的总和还多几倍”
洛克斯的话一说完。亨利就跳了出来
“陛下,我认为洛克斯阁下的提议并不可行,虽然看起来这样我们是打通了丹麦的通道,让整个王国连成了一片,但是正如洛克斯阁下所说汉堡十分的繁华。我认为汉堡的繁华可以为我们普鲁士提供大量的军费,而且汉堡的港口也对我们的航运和海军十分的重要。得到汉堡将使我们的商船无需绕行卡特加特海峡,而且我们的海军完全可以借用汉堡的港口向更远的世界进发!”
听完亨利的话,威廉陷入了两难之中,洛克斯和亨利说的都挺有道理的,汉堡的重要性自然舒适无需多言,而石勒苏益格和荷尔斯泰因虽然比汉堡稍逊,但是对普鲁士而言也是十分的重要。
“陛下,诚然如亨利亲王所说一般,汉堡的确可以为我国的经济做出极大的贡献,但是现在国内的经济正在越来越好,汉堡的税收只是锦上添花的作用。在下认为当初我们之所以对丹麦动手,正是看中了日德兰半岛可以为我们普鲁士制造一个战略纵深。如果我们不将石勒苏益格和荷尔斯泰因的两位公爵移走,以两位公爵家族在当地数百年的统治,在关键的时刻完全可以给我们普鲁士造成很大的损害。而将这两位公爵迁到汉堡之后不仅有利于我们统治石勒苏益格和荷尔斯泰因,更重要的是在人生地不熟的情况下,那两位公爵只能依靠我们普鲁士来进行统治,这样一来,看起来好像我们吃亏,但是这对于我们以后的战略是有着积极的意义的!而且您别忘了荷尔斯泰因可是一个优良的战马产地”
洛克斯的这一番话打动了威廉,确实,当初之所以看上丹麦,正是因为丹麦的日德兰半岛正是可以为普鲁士提供一个战略纵深,将日德兰纳入普鲁士的统治之下正可以为普鲁士提供一个较为稳固的后方,而且日德兰半岛的地理位置可谓是紧扼住了波罗的海的咽喉。
“洛克斯,你说的有理,既然如此,你马上派人去和石勒苏益格和荷尔斯泰因的两位公爵商议,如果两位公爵没有异议的话,那么便按照你所说的来实行”
看到威廉如此说,亨利也不再多言,刚刚亨利遗漏了一点,那便是洛克斯所说的荷尔斯泰因的战马,确实一个优良的战马产地对于普鲁士来说也是十分重要的。虽然普鲁士并不缺少战马,但是谁会嫌弃战马这种战略物资太多呢。
这几位好像都没有将汉堡放在眼中,要是谢菲尔知道,恐怕要气的吐血,不过相对于汉堡那只有六千的军队来说,普鲁士的确有不将汉堡放在眼中的理由。
1789年,三月十七日,达菲利亚率领的普鲁士第一师抵达了汉堡边境,虽然途中经过了几个小诸侯的领地,但是例如万德斯贝克这种村镇诸侯又怎么可能对普鲁士军队造成影响,这些小诸侯往往都是见机不妙立即投降。
谢菲尔站在汉堡城头看着城内的人群慌不择路的向码头上涌去,他的心头很不是滋味,就在帝国议会通过普鲁士对汉堡的制裁表决之后,一大批汉堡上层人士开始逃离汉堡,不仅如此,在汉堡内部也产生了交出谢菲尔向普鲁士谢罪的声音。
这段时间,谢菲尔可谓是内外楚歌,虽然他多次拜访汉堡城内有着重要影响的人物希冀能够让他们支持自己,但是所获甚微。谢菲尔就好像是一只能够带来灾运的乌鸦一般,人人唯恐避之不及。
现在就连城防军,谢菲尔都有些指挥不动的趋势,尽管城防军的指挥官是谢菲尔的心腹,但是奈何人心涣散,人人都不看好谢菲尔的前景。
就在他双眼无神的看着城外的易北河的时候,突然他看到了易北河对岸高高飘扬的汉诺威旗帜,这让谢菲尔的内心中划过了一道闪电。
既然普鲁士人不给自己一条活路,那么向汉诺威投降应该不是一个最坏的选择,起码看在自己献上汉堡的份上,汉诺威人应该会保住自己的性命!
想到这里,谢菲尔立即派人前往汉诺威转达了自己愿意投降的意愿。谢菲尔料定汉诺威人一定会接受自己的投降,因为汉诺威对汉堡的野心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只是因为汉堡是神圣罗马帝国的自由市,所以汉诺威人才没有采用过激的手段。
之所以选择汉诺威,不仅是因为汉诺威人对汉堡的野望由来已久,而且更重要的是汉诺威与英国是共主联邦,眼下汉诺威的选帝侯正是英王乔治三世。
因为1788年年底英王乔治三世的精神病情好转,因此在1789年初的时候,他的长子威尔士亲王也就是前文多次提到的后来的乔治四世结束了摄政,而国政亦奉还到了乔治三世的手中。
只要熟悉欧洲局势的人都明白,乔治三世与他的儿子不同,乔治四世可以坐视普鲁士吞并梅克伦堡,而乔治三世却不会如此,因为乔治三世十分疼爱他的王后。
在1761年9月8日,乔治三世在圣詹姆士宫内的皇家礼拜堂迎娶了梅克伦堡-施特雷利茨的索菲娅.夏洛特女公爵为妻,夫妇两人在婚礼上才平生第一次见面,两星期后,两人就一同在1761年9月22日于西敏寺加冕。值得留意的是,乔治三世从来没有情妇,而夫妇两人的感情也非常的笃厚,乔治与妻子共育有十五名子女,当中包括九名儿子及六名女儿。
换句话说,乔治三世和王后的感情非常深厚,而他的王后来自于梅克伦堡。
当初威廉之所以毫无忌惮的进攻梅克伦堡正是看中了乔治四世与母亲的关系并不太和睦,而王后对于自己儿子的影响力显然没有对丈夫的影响力大。
但是现在国政奉还到了乔治三世的手上,虽然现在普鲁士已经吞并了梅克伦堡,乔治三世并不一定会说些什么,但是对普鲁士的不满肯定还是有些的。
要是这个时刻,谢菲尔投降过去,他不怕乔治三世不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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