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璐看见渐渐消失在视线内的车辆,心中百般滋味,望着屋内的灯火,不知如何是好?
她的生父和公公水火不容,一年前总统竞选、尚且不认识两位大人物的时候,她作为小选民就知道,以后难道她都要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情绪异常低落,为什么要给她这样的身世?
其实,她觉得有外婆和舅舅两位亲人就挺好的,可屋子里的家人,也不是她能拒绝得了的,血缘至亲,又没主动抛弃过她,只是阴差阳错,生不出任何怨言。
总统的座驾驶出殷家,冷夜谨亲自开车,后面坐着总统和总统夫人。
“我看殷融这态度,结亲是无望了,本来还想告诉文慧,璐璐嫁的是夜瑾。”
总统阁下扫了眼开车的儿子:“说了就不是轰那么简单,以殷融的脾气,要是知道璐璐嫁的是夜瑾,却被夜瑾当嫂子委屈在身边,你看殷融能怒成什么样,这件事,你不许给我说!如今一切都没成定居,夜瑾你收收心,璐璐虽好,可两家的情况你也明白,你们不可能。”
“爸妈,璐璐怀孕了。”
“咳咳,咳咳,你说什么?”总统阁下大震。
冷夜谨声音波澜不惊:“就是前不久被你们撞见那次,情急之下忘了做保护措施,一不小心就怀上了。”
总统夫人满脸不敢置信,顿了下喜出望外,可转眼又愁容满面,连连叹气。
冷夜谨又抛出一个重弹,唉声叹气:“我现在就怕殷家看孩子还没成型,要璐璐把孩子打掉,您孙子也是命运多舛,正面临生死大难。”
“打掉绝对不行!”总统夫人平生最渴望孩子,立刻正色道:“我绝对不允许!谁敢动我孙子,我跟他玩命!威,你说句话?”
总统阁下紧绷着脸脸色,说到孩子,总统阁下的心,立刻软下来,表态:“我孙子,何人敢动一下试试!”
总统夫人连连点头:“再说,璐璐本来就是殷融当年同意许配给夜瑾的,没有夜瑾,哪里来的璐璐?”
另一边,一整晚,童璐都处于认亲的茫然中,直到夜里十一点半,才被安排到房间睡觉。
殷夫人在她的房间忙来忙去,亲自给她铺床,配备洗漱用品,嘘寒问暖。
童璐站在旁边,不忍拒绝一位母亲迫切想要弥补女儿的真心,因为她自己也是一位母亲,其实是能理解的。只是她一时真的亲近无能。她是个感情特别慢热的人。
“璐璐,缺什么就告诉我,不要客气,这里是你自己家。”
“谢谢。”
“跟妈妈不用这么客气。”
殷夫人小心翼翼观察女儿,深怕哪里委屈了却没注意到,晚上想和女儿睡多聊一会儿,可又看出女儿的生疏,嘱咐了半天,关好阳台的门,怕夜里冻到女儿,走了出去。
等殷夫人一走,童璐立刻走向阳台,拉开阳台的门,黑夜里东张西望,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会错了意?
“看什么,翘首以盼,夜会情郎?”身后忽然传来兴味调侃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