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夜谨没有多加解释,挂断电话前,只嘱咐:“马上去办,其他都靠后,然后,联系那些保镖的家属,三天后办丧事。给我多请些人来超度,一切都要最好的!”
余秘书立刻道:“是,我马上去办!谨少您放心,这件事我亲自操办。”
“嗯。”冷夜谨掐断电话。
孤独善也回家洗澡,从头湿到尾,南笙情抱着孩子站在浴室外,纳闷:“你去哪了?”
“陪老头子故地重游了一趟。”孤独善以最快的速度换好衣服,吹好发型,从浴室里走出来,说:“哥哥去陪陪老头子,他现在心情估计不太好。”
南笙情听他说老头子听不惯,说:“冷先生比你活得还短呢,你能换个称呼吗?”
孤独善不以为然,在更衣室里找了一件颇为素雅的衬衫换上,走过来亲了她一口:“一个人带孩子有没有问题?不行就叫岳母过来帮忙。”
“我没问题的,霜霜说等会儿过来找我玩,微微姐度蜜月去了,她闲着没事。”
孤独善点点头,收拾好自己便出了门,正好赶过去陪老头子小酌两杯,去去心里的郁气。
孤独善想得很好,但去冷家却扑了个空,冷夜谨并不在家,他出门去了,去了哪里家里人并不知道,冷夜谨去找殷战了,心情不好的时候,或者和几个兄弟呆在一起,或者去找殷战怼两句几乎成了他这几年养成的习惯,再说他其实并没有胃口吃饭。
想到那些逝去的亡魂,他一点胃口都没有。
总统府的篮球场,殷战几乎每天中午都会在这里玩一会儿,调节紧绷的神经。
冷夜谨卷起袖子,夺走殷战手中的篮球,精准的投篮,殷战过来抢,抢了几次都抢不到,这激起了殷战的好胜心,两个人你追我逐,你防我守,你攻我挡,玩了好一会儿,最后,双双叉着腰站在炎炎夏日之下,接过旁边保镖递过来的淡盐水饮料,大口大口的喝。
“今天很闲?”殷战偏头问一直沉着脸的冷夜谨,拿干毛巾擦了一把汗。
“不是很闲,公司里一堆事等着处理。”冷夜谨将衬衫扣子全解,背着太阳说:“今天的会议聊得怎么样?”
殷战大气沉敛的摇摇头:“没有达到我的预期。”
“你的预期肯定定得太高,谁能够达到?”冷夜谨也接过毛巾擦汗,随手把毛巾挂在脖子上,舒展了一下颈骨,说:“欲速则不达。”
“或许吧。”
殷战捡起被冷落在旁的篮球,一边拍着球,一边思考着什么,几分钟后才说:“我怕若是明年拿不下圣里岛,长则生变。”
冷夜谨一听便明白他说的长则生变是什么意思,这是他当政的第三年,明年是最后一年,如果不能连任,下一届政府是否会像他这一届这般作风强硬,坚决收回圣里岛谁都不得而知。
冷夜谨说:“你应该对自己有信心,以你现在的势头,连任十有八九,虽然我也想把你拉下台,但,民心所向,众望所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