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令一众平时背后没少骂帝后蠢妇的大能罕见的投去感激的目光。
然而听完帝后的讲述后,元天帝瞬间帝威大作,令天地震颤!
“岂有此理!”
“虫族宵小贼心不死!朕才是这天地的主人!若要造反,找朕的麻烦便是!为何要伤朕一众爱卿!岂有此理!”
元天帝震怒无边,似触怒到了他的逆鳞,而一众侥幸能钻入帝后和神象帝袖袍,没被虫族逮走的一众大能见状,顿时知道,这事稳了!
于是一众大能哭喊的更激动了:“陛下!虫族贼心不死!这是要乱您的江山啊!”
“微臣肝脑涂地,也不容反贼扰乱江山天威!可,可那些反贼擒了微臣的族兄……”
“请陛下做主!”
一众帝族大能叩首连连,而元天帝看在眼里,双手负背,只缓缓道出五个帝威十足的冷喝。
“这事,朕管了。”
话音落毕,似乎也懒得听一众帝族大能做戏参半的感恩戴德,元天帝直接挥袖,满是关切。
“象爱卿,一路奔波劳苦,你带诸位爱卿先下去休息,安排好诸位爱卿,换一身衣服再来见朕……”
神象帝闻言,说实话他现在也有些慌,毕竟帝后现在不说,等其与天帝共枕时,也能把他第一开始放水的事当做耳旁风。
“微臣领命!”
神象帝也是帝境强者,知道这事现在该如何处理,当即袖袍一卷,将一众叩首谢恩的大能又卷入袖袍,行礼后,便缓缓退出宫外。
随即,元天帝又望向梵万星,而后者此刻正单膝跪地,脸色肃然:“父帝,儿臣办事不利,让母后受伤,请父帝责罚……”
元天帝望了眼梵悦君,俨然,梵万星一次被绑架,还有一次主动要风天行绑架的事,他也是知道了。
但元天帝却微微摇头,叹了口气,帝瞳之中尽是欣慰。
“万星,你长大了,你办的很好,真的很好。”
“去,带你天雀叔他们下去疗伤,安排妥当再来见我。”
梵万星咬了咬唇,顿然起身,领着一众天王下去,而望着走在一路天王前边的儿子,帝后的目光不禁闪烁。
“你真的不怪万星?陛下,天下事是天下事,家事是家事,有事,你冲我来,别怪孩子!”
元天帝缓缓摇头,突然失笑道:“我要是会怪万星,你当年也不会看上我。”
“如若不是天道契约在身,去的就会是我。”
“所以不怪万星,天道契约乃是天命,天命自有天数,我便顺其自然……”
元天帝似乎也不只是装的,他现在真的感到欣慰,至少,万星长大了。
帝后也松了口气,她没有问如若是元天帝,当时该如何选,而是改做传音道:“我在遁入时空乱流时,见到你师尊了。”
元天帝帝瞳一闪:“是我师尊救的你?”
“是!”
“那便足以,师恩如山。”
元天帝也不再多提此事,而是帝瞳变得越发锐利:“虫族想造反,把那帮墙头草抓走了,回来的只有你们。”
“反贼也不知踪迹,也就是说,没人知道这次虫界发生了什么,至少,阙御天还不知道他的宝贝女儿女婿堕入时空乱流!”
元天帝当即望向帝后:“知道你回来的都有谁?”
“都在这了!”
只见帝后也抖落帝袍,一位位神织族的强者被扔在地上,却瑟瑟发抖,眉心似被梵天帝印拍了一下,留下一道光耀。
这道光耀让他们此刻看不到也听不到,他们只记得当时虫界星门有异样,开启之后,看着帝后娘娘脸色铁青的出来,一路走过,一路用梵天帝印镇压他们……
元天帝望着一众神织族强者,微微颔首,随即,望向织雅娘娘:“安排下去,妖月空有消息前,她们不能出声。”
织雅娘娘浑身一振,连忙谢恩:“多谢陛下!”
其实比起来,元天帝似要比天狱魔帝仁慈几分,换做天狱魔帝,现在已经是杀人灭口了。
而元天帝似乎就是立在天狱魔帝和帝阙帝君中间,他有帝王手段,却也有一丝仁慈。
能随手放过这随手就能碾死的一众神织族强者一条活路。
“记得把朕送你的礼物也拿上。”
织雅娘娘慌忙领命,她双手抱着那尊木匣,似乎对木匣尊崇无比,奉若至宝。
织雅娘娘带着自族的强者退下了,神织宫内,只剩梵悦君和元天帝两人。
而梵悦君望着织雅娘娘离去的背影,不禁拽着元天帝的衣角:“谈成了?”
“谈成了。”
元天帝微微颔首,而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可两人在一起时,却无那般隔阂,反而真的就如天下无数夫妻一样,唯有两人时,一切皆可敞开心扉。
“这事你打算怎么办?”
元天帝深吸口气,似早就开始运筹帷幄了:“这事无需告诉我师尊,虫族不老实已经不是一天了,一些蝼蚁被抓都摆不平,他还要我这弟子何用?”
随即,元天帝又思索道:“时空乱流能将堕入者卷入任何一片时空,时空无常,寰宇无疆……连我都算不透。”
“但如若按你所说,重伤的妖月空连时空乱流都扛不住,更敌不过时空中的幽灵。”
“可他们必然还活着,因为牺牲一位华道柔来召唤华胥,总好过那些反贼一起死。”
当然,若真的华胥降临,将一众反贼救走,再有意隐瞒的话,就算是华胥族有他的人,也足以瞒得住。
“真被华胥救走,那我们也不亏!华胥教出一位弟子不容易,越往后越难!”
“没了弟子替她在外奔走,她就得事事亲为!”
元天帝先想通这一点后,便开始他的计划。
“时空乱流,无非最终就几种结果,帝天界,三千道界,上古宇宙……”
“上古宇宙就不用说了,那些反贼很难不死。”
“而三千道界……虽然通往帝天界的星门是朕在把控,不过寰宇是有暗门的。”
不过,元天帝可不只是会夸夸其谈,不会平白分析,最后将自己堵死。相反,他预料一切情况,就算再细微也详细分析,只为抓住其中的破绽,能够为他所用的破绽,然后,付之行动,达到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