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文晴公主那灿若桃花的笑容,秦逸尘当时就惊呆了:“文,文晴,咱们那个女孩子呢,得矜持一点,不能如此狂野。”
文晴公主那灿若桃花,不断眨闪的美眸当时就眯成一条缝,一把掐住秦逸尘的胳膊,用尽全力,扭动了近乎三圈。
“你还好意思说!你不是参悟天道了么!那夫妻至亲行阴阳交融,不是天经地义?!”
“啊……疼!文晴,你,你不能如此亵渎天道!咱,咱说了等爹当了天帝,再要孩子的!”
“谁说一定就要孩子的?!”
秦逸尘疯一般的逃命,文晴公主亦是羞红着脸,贝齿紧咬在后边紧追,这一幕让帝阙族一众强者看在眼里,不禁目瞪口呆。
阙文景更是连连摇头,不忍直视:“完了,我姐什么时候这么放荡不羁了,我得吩咐火头军,炖点汤给姐夫补补!”
“呸!”
作为大辈的阙天璇听不下去了,但也更看不下去,这张老脸都感觉害臊:“这回好了,以后这孩子啊,肯定得姓风。”
“我说文晴这丫头平时挺文雅的,至少这件事是,怎么现在……如此败坏族风!”
阙文婉却在旁翻白眼,她有时都觉得爷爷辈的想法太保守了,不禁为姐妹鸣不平:“都什么年代了,而且你们没听说过压抑越久,爆发就越狠么!”
“嘿,这种事和什么年代有关系么?千万年前有强者因为风流孽债荒废此生,当今的强者就不会了?”
“怎么着,你们这千万年前,是进化出几个肾脏了?还是洞房花烛夜之前,每天都好像亏欠了似的!”
“死丫头,天有日月星,人有精气神,还有你文景,听说……你最近外出巡游的时候,曾和鲲鹏族的几位女子结了一段缘啊?”
“二爷爷,这,这怎么就扯到我身上了!”
问天关活生生上演了一场家暴现场,但白观星看在眼里,却忍不住直摇头:“这事可不是我观念老旧,阙二祖说的不错,咱们比千万年前的生灵,可没多长出几个肾脏。”
“帝天界封神修道者尚且如此,可想凡俗间是何景象,尤其是如今青壮,若不在青壮时寻花问柳,风流几场,好像这一生白白度过似的。”
孔武也在旁连连颔首:“是啊,我巡游族中时,曾见过一处星辰,那星辰上的族人,三十年前还是大家闺秀,洞房花烛。”
“但才过了三十年,据说现在男子上门提亲,胆敢问一句女方是不是完璧之身,那得被族人笑话,丈母娘没准还得给踹出去。”
孔武连连摇头,才三十年,人族无数族人的整体体质,也没有什么变化啊,也不知道究竟经历了什么。
当然,孔武当年把此事回禀过后,师父的口吻,和白先生相差无几,孔武当时的想法,却其实和阙文婉他们差不多。
可自从去了一趟永夜之地,被魅看了一眼那种精气流逝之无力,就让他彻底明白了师尊,乃是无数道经中,将精气神和日月星共称的原因。
白观星也嗤笑:“别管男女,管不住欲望就是管不住,好色本就不是好事,好色还要颠倒黑白,把坚守阳元者视为迂腐落后,作孽啊……”
嗤笑归嗤笑,可白观星对此事又是着急又是愤恨:“你想想孔武,你可以说是人族年轻一代最优秀,修为至此,精气流逝,都可能神力枯竭,道躯软弱。”
“可这世上生灵统计起来,凡俗才是占大多数,人族如今平均寿元可有七十?”
“耗精劳神,壮时作孽,一生踌躇无志,啊对,一般还会埋怨天道不公,环境不好,要么就是被强者剥削,一生富贵无望。”
白观星摇头:“他们不知道要用多少造化,才可生为一世的万灵之首,魅的化身道念,在凡俗间远比魑魍魉盛行,可悲可叹啊……”
血婴老祖听得腻味:“先生,你老操那么多心干啥,他们要是能想明白这点,还能是凡俗么?”
血婴老祖佩服白观星,但其实他的观念很多还是站在天无敌那边,天无敌也和他说过蝼蚁论,到他嘴里就是大鱼吃小鱼。
天地寰宇,注定了是凡俗蝼蚁无数的,这世上只有一种病,那就是蠢病。
“先生,你这辈子能救几个?那亿万万蝼蚁,也接触不到遥在帝天界的你啊!”
但提到此事白观星却就怒了,俨然要死磕到底:“这与帝天界还是凡俗间无关,真龙纪元时,人皇伏羲广传天道。”
“哪怕到了今日,凡俗间知晓易经者亦不在少数,易经通天道,更令凡俗通俗易懂。”
“不仅是人皇伏羲,更有传心录以及诞生于明阳帝之前,与之论道的几位大能,皆有道法流传于世。”
“更有丹医之大能,写下千金方流传于世,痛诉此乃生灵第一祸患,这些凡俗间可都是知晓的,真龙纪元也不会将道法藏于帝天界,却不达下界。”
“当年众生信奉,如今你再看看凡俗间,别说凡俗间,从凡俗,到仙界,三千道界,乃至帝天界,又何尝不是如此。”
白观星脸色冷厉:“他们颠覆黑白也就罢了,还将那些千金方视作无用之谎言,将传心录和圣颂贤经视作祸害,简直是叛祖逆族!皆因淫色之心一起,列祖列宗皆可叛离!”
白观星更摇头叹气:“还有凡俗居心叵测,说传心录也罢,还是历代大能之所着,竟然是为了蒙蔽他们心智,让他们变得犹如绵羊,这样便可好生统治剥削。”
白观星简直气笑了:“可笑之极!可笑之极!他们也不想想,真龙纪元诸位天帝在位之时,几乎都要达成立功立德立言!”
孔武颔首,的确如此,立功,便是如龙武帝那般的震世之功,立德更好理解,立言便是立道,也就是每一代天帝留下的无上道法。
“他们也不想想,高如天帝与列祖列宗,皆是立于九天之上,剥削他们作甚?说句难听的,他们有值得剥削的价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