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二人求艺心诚,愿意度过我莱阳宗的考核,本宗主在此特许你二人在我莱阳宗学习。”
“但你二人目前修为根基尚浅,不足以承受我莱阳宗的修行法门,需要耐心修行,巩固根基,而后才能学习我莱阳宗修行之法。”
“六堂主你带他们去找个地方住下。”
有风天行这一番话作为样板,在场的魔族手下也默默记在心中。
现在是第一批找到这里的魔族,以后还会有其他的魔族闻名而来,总不至于到时候全部让风天行一人接待吧?
想着为风天行分忧,这些琐事他们在看一次之后,自然就记下了。
随着两个魔族被带走,大殿内的肃穆气氛瞬间消散。
一番短暂的商议之后,风天行在克可的建议下,让这两个魔族返回家乡和其他魔族作别,如此一来,也能让莱阳宗真实存在的事得到印证。
如此一来,莱阳宗的传播速度加快,风天行也能尽快将自己原本的那一批手下改换过来。
这些魔族不说其他的,单就忠诚,便是再精锐的手下也无法比拟。
何况,风天行要做的这一档子事儿,但凡有一点泄露,都是危机无比。
“现在你们还有什么疑惑么?没有就按照这个流程走下去,大概一个月之后,我其他的手下也会逐渐参与进入这里,到时候只等伽罗那边给出信号,我们再伺机重新加入伽罗麾下。”
“当然,我们的目的不是给伽罗那个只
知道用钱财的人当手下,而是有我们更大的图谋,将来的世界,必然是属于我们,属于我们在场的每一个魔族,我们都将有全然不同的未来!”
风天行的话音之后,便是经久不息的掌声。
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将来,是一鸣惊人,亦或者遗憾饮败,一切都在他们做的这一件件事,也在风天行一个个决策当中。
当可以明确的掌控住自己的将来,当有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目标,这些在不合适制度下沉眠了许久的魔族血性终于有了展露的苗头。
等到所有手下都退去,风天行这才传音向克可说到。
“你这次的提议很有用,有什么想要赏赐的,趁着我现在还算空闲,以后可就没那么多时间了。”
克可娇羞的低下头。
“风少爷您看着给呗,反正我不在乎其他的,我的心意您明白。”
风天行默然点头。
其实克可在魔族当中属实是个危险分子,毕竟他的出生以及以往被当做货物交易的经历,让她对魔族可提不起太多的好感来。
严格意义上来说,对魔族而言,克可和风天行是一类人,只是他们的目的不同,一个是要魔族覆灭,另一个想要的,是魔族在她的掌下痛不欲生。
“行,那就赏你几天休息的时间,去山下搞一点鬼怪之类的东西出来,然后等我们新晋的弟子到了再解决。”
“整个剧本你自己安排,后果如何我也不过问,放开了去玩,去放纵
。以后这样的机会可就少了。”
克可听得这话,心中微微一喜,但旋即又是几分失落。
“是,属下这就去办。”
等到克可离去,风天行便闭目沉思,意识敏锐的在自己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寻找而过。
上次帮助嵩啖肃清手下,途径了黄金王兽的位置,风天行是偷偷过去探查过的,只可惜,这次探查换来的是更多的疑惑。
自己这一尊魔族身躯没有引起黄金王兽的注意,但自己封印人族分身的地方,却是有黄金王兽留下的痕迹。
也就是说,天道凝聚的这玩意儿并不是追踪了自己的肉身,而是意识和魂魄。
但这更说不通了。
自己其他几个分身都有被黄金王兽嗅到气息,可唯独自己这一尊肉身没有丝毫问题。
一切的谜题都藏在自己这一尊肉身当中。
这一尊由魔皇亲手凝练而成的肉身之内,风天行相信一定有自己疏忽大意了的地方,一定有自己疏忽的东西。
但风天行如今的意识何等庞大,承载意识的肉身又是魔皇经手,颇为复杂,这一番内视仔细寻找,转眼便是三个月时间一闪而逝。
又是寻常无奇的一天,风天行将意识探向自己四肢百骸的时候,终于发现了一点点微不足道的痕迹。
是魔皇的手段,魔皇在这尊肉身当中留下了极为庞杂的法阵,就是这些诡异到风天行都看不懂的法阵,将他意识散发的气息一点点转化。
这些法阵体积很小
,小到意识都难以探查,但他们的作用又是如此巨大,就风天行这庞大的意识海都能做到丝毫不向外泄露。
“魔皇……看来也不是省油的灯啊。”
找出了自己这尊魔族肉身存在的问题,风天行的心反而平定了下来。
的确,最恐怖的并不是必死的死局,而是他明知道对手的手段,却不知道对手在哪里动用了手段。
如今算是勉强摸到了一点魔皇的布局,整体还是看不太清楚,但好歹算是有了收获。
至少他现在知道,魔皇预见了他会受到黄金王兽追击这件事。而这能引申出来不少消息,魔皇知道自己的身份,也预料到了天道会对自己下手,这才提前准备了手段,保证自己不会死在天道手中。
换言之,在短时间内,魔皇是和他站在同一个战线,魔皇在他的身上进行了颇为关键的布局。
可惜了,魔皇和自己并非同一路人,他和自己的目的只可能暂时相同,而不可能永远相同。
魔皇想要利用风天行的能力,帮他达成目的,而风天行现在受益于魔皇的手段,暂时脱离了危险。
总体来看,这次魔皇仍旧尊重了交易的基本规则,只是现在他才把自己当初的筹码摆在明面上。
数个月的时间,就为了弄明白这一件事,风天行心中轻松了不少。
“魔皇是么,已经陨落的东西就好好安眠,老想着身后事做什么。还活着的时候不努力,死了反倒手段
颇多,真是可笑。”
“也罢,这次算你帮了我一个忙,我也保你女儿不死,我们算是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