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楞花博果发现自己麾下的警戒游骑,被李斯的军队追赶时。他就知道这近万警戒游骑,加那个万人骑兵方阵,已经完蛋了。
可他觉得,这两万骑兵的牺牲,至少能够给自己争取出来一些时间。
好让大营中的军队集结起来,进场将李斯麾下的两支骑兵绞杀。
不过事实却十分的残酷,等到那两支骑兵整齐的在李斯背后列阵的时候。
大营前的空旷阵地上,才仅仅有两个万人队的骑兵集结。
剩下的几万人,还在乱糟糟的找自己的部队,再有一个小时怕是也够呛能完成集结。
楞花博果知道,是最近的劫掠,让这支军队变得迟钝了,他自己本人也有些骄傲,忽视了可能存在的危险。
好在,左右两营分别赶来了上万骑兵,开始汇合到中军的位置上。
又过了一刻钟后,李斯开始拍马向前,走出二十多米后,身后的两支骑兵开始整齐的移动起来。
五个呼吸后,李斯的战马开始小跑,背后的骑兵方阵也开始有颜色涌动,那是背后的披风晃动的效果。
又过了五个呼吸,所有人都听到了惊雷声,那是李斯麾下骑兵战马蹄子,整齐落地产生的效果。
再过五个呼吸,之前那种黑云和血海又出现了,这是两支骑兵速度提升到极致的景象。
仅仅一分多钟,两万骑兵,由山岳般的宁静,就变成了惊骇海浪般的咆哮。
整齐的马蹄,像是敲鼓一样,一下下的敲在对面士兵的心脏上。
他们此时才刚刚接到指令,刚要准备移动,对面已经到了一公里的距离上了。
哪怕是不懂军事的人,也能看出来,叛军的骑兵虽然人数是李斯这边两倍,但两者完全不是一个水平线上的存在。
因为面甲的不同,叛军骑兵们,看到左边是血海中跳跃的恶犬,右边是黑云中狞笑的恶鬼。
而在最前面是,是一头巨大的蓝色猎犬,张开大嘴似乎要将整个天地吞噬进去。
当两支骑兵齐刷刷的架起战槊,进入攻击姿态的时候,叛军感觉那种锋锐感,已经刺进了自己的心脏。
李斯的军阵煞气,已经影响到了敌人的心神,此时别说抵抗了,就连逃跑都忘记了。
结果没有悬念,这四万骑兵像是被橡皮擦抹去污渍一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高效的屠宰。
见自己的军队被摧枯拉朽般的摧毁,楞花博果一时间呆在了当场,连后续的指挥命令都无法下达。
在扫除掉大营前的敌军后,李斯一马当先,冲到敌营前,抡起战戟,直接挑飞了那硕大沉重的营门,撞碎来不及逃跑的敌人,冲进了敌营内部。
战斗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当李斯战槊上挂着楞花博果和他儿子的脑袋回到京城下时。
城墙上,无论是将校士兵,还是文臣王侯,都忍不住的发出欢呼声。
可接下来,局面就尴尬了起来。
没人给李斯开城门了!
对此,李斯也早有预料,只要自己动手,京城怕是再也不敢让自己进了。
李斯只是让京城派人出来,将早上那些被杀的百姓尸骨给收殓起来,同时索要大量的粮草。
虽然以敌营中还有很多抢来的粮草,不过同样还有很多被掳掠过来的百姓,这些人李斯将其单独安排到左边的营地中,需要京城送粮食过来。
晚上的时候,李斯在楞花博果的大帐中,看着上报的战损,以及杀敌的战果。
此战,李斯绞杀了整个探马赤军,还有两支室韦人大部落的骑兵军团。
阵斩敌军八万人,还有超过十万人的俘虏,其中有一半都是随军的家属。
草原的室韦人来劫掠,可是全家上阵的,只要能骑马射箭,就要一起来,这可是没有什么无辜者。
第二天,早上整个京城再次震动。
甚至连朝廷,都派人来劝说李斯,不能这么有伤天和。
原因很简单,李斯早上的时候,推出一万人的伤员俘虏,直接在阵前斩杀,连带之前被杀的敌军,一起筑成京观。
本来众人以为李斯泄愤一番就要了事的,结果中午的时候,李斯又推出来一万人的伤员俘虏在阵前枭首处死。
朝廷这才派人来劝说李斯,但很显然没有卵用,傍晚时分,又有一万室韦人伤兵俘虏被处死。
此时朝廷才知道,李斯为什么要那么的生石灰,还以为是李斯要给营地消毒呢!
晚上的时候,朝廷的使者,前往大营的时候,看着一个个的血肉京观,腿肚子都转筋了。
见到李斯后,使者劝说道:“镇抚使,虽然这些叛军可恶,但你这么做,恐怕是要折损自己的福德啊!”
李斯放下手里的游戏机,抬头看向来人,微笑道:“子服,好久不见了啊!”
子服是宁采臣的字,这次朝廷派来的使者,正是在傅天仇家中当门客的宁采臣。
宁采臣苦笑道:“让镇抚使见笑了,我这人没有什么本事。
本来准备回老家,结果你来京城了,傅大人就又将我留了下来。”
李斯抬手让侍卫给宁采臣看座:“话说,你娶到傅清风了吗?”
宁采臣脸色凄苦:“傅大人,只是拿清风小姐来当做筹码。
让我忠心的给他做事,他从来没有想过将清风许配给我。
早在几年前,清风就嫁人了,她被傅大人许配给了一个朝廷重臣的小儿子,那人却又缺陷。”
李斯嗤笑道:“重臣?!有多重?”
“制书侍御史。”
李斯撇嘴道:“一个三品官啊!话说,傅天仇现在啥官?”
“户部侍郎,四品!”
李斯:“啧啧啧!这货费这么大劲,还只是一个四品啊!怪不得我都没有见过他。
原来这是没有资格见我啊!看来之前因为那蜈蚣国师的事情,还是得罪了太子,没人敢用他。”
说完,李斯看向宁采臣:“我之前就说了,让你跟着我混,虽然你这人迂腐,但也不是死心眼。
你心地善良,不是能吏,但能成为好官,前去我辖内当一个太平县令,也会尽职尽责。
多学习后,不是没有机会往上走的!但凡,这几年,你在我这里混出一个名头来。
别说什么朝廷六部的侍郎了,就是中书省的高官,见你都得笑着说话!”
宁采臣沉默良久:“多谢镇抚使大人厚爱,子服本领有限,知道自己的斤两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