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靠在车头前,看着远处狂欢的人群,问旁边的西奥多:“你们这么搞,就不怕玩崩了吗?”
西奥多叹息道:“罪恶总得有宣泄的口子,要不然积压太多,会引来更多的规则异常,最后造成的伤害更大!”
李斯轻笑一声:“所以你们就找来这些傻子,让其成为宣泄口。
用他们的命,喂饱那些规则异常,在它们进入饱腹状态后,趁机收束它们?”
西奥多听出了李斯话中的嘲讽之意:“你是觉得我们太虚伪了吧!但我们没有更好的办法了,要不你出手?为世界解决掉一些祸害?”
李斯耸耸肩:“我可没有为这些人死打抱不平,这世界是公平的,对于每一个人都是,平凡有平凡的美好,高处有高处的寒风。
对于这些个本就作死的人,我不在乎,他们不珍惜自己的生命,想要寻求所谓的刺激,那就怪不得被别人将他们的命放到棋盘上。
我只是觉得,你们这么一次次喂饱这些规则异常,哪怕在事后能够收束,但这么疯狂的进食,也在不断的让其规则之力增加。
你们已经感觉到越来越难以收束它们了吧!起初是几十人的献祭吧,现在呢?!瞧瞧这人数吧!”
李斯指着远处那个巨大的露天游乐场,里面成千上万的人都在狂欢。
“以后你们怎么办?最多再有四次,你们想要再收束规则异常,难度将急剧上升。
这里有一万多人,下一次你们想要让这么多的规则异常,进入到饱腹状态,那就需要更多了,翻倍都不一定。
下下次呢?你们准备多少人,用一个城市的人献祭?你们真能够继续收束吗?”
西奥多沉默片刻后说道:“没有下下次了!”
李斯轻抚手掌:“原来你们准备在下一次,就彻底将这里毁灭啊!
让我猜猜!是准备用大号的黑光炸弹洗地吗?那可真狠啊!”
西奥多叹息道:“唉!我们也不想,但……唉!算了,不说了!”
李斯也没有在追问下去,而是整理一下衣服,从车里拎出来一把杠杆步枪,走向会场。
西奥多不解的问道:“怎么了?里面有你的熟人?我通知工作人员,将其疏导出来!”
李斯摇头:“不用了!我去凑个热闹,而且,这里引来了你们控制不了的因素,我个人建议,你们还是做好准备吧!”
西奥多立刻追上来:“怎么回事?你发现了什么?事情到了失控的边缘吗?”
李斯伸出三根手指:“首先,是什么因素,我不能告诉你,不只一个,而且都不是你们能够控制的。
其次,我不会出手,我只是去会场中,看看事态的发展,我个人建议,你开始求援吧!
最后,我那调皮的女儿被傻子们带到这里了,我得保证她的愚蠢朋友死光,并且她不会受到伤害!”
西奥多愣在原地,随后高喊道:“今年我们的所有任务求助额度都拿出来,请你出手,压制事态的发展。”
李斯没有回头:“不够!三年内我不会再出手,而且,只会保证不会波及到十公里外。
以会场为中心,十公里的一切都保不住了,你们部队的位置开始重现布置吧!可别被误伤了!”
十分钟后,李斯戴着一个二哈的头套,扛着步枪在会场中晃荡起来。
这是一个惊悚电影和故事迷们的聚会,到处都是打扮成恐怖角色的年轻人,李斯这一身装束一点都不突兀。
看着周围嘻嘻哈哈的年轻人们,李斯感叹,真是不知道死活啊!
无处宣泄的荷尔蒙,以及追求刺激的想法,在搭配上一些可怕的引子,这里不久就要变成一个血腥的屠宰场了。
距离李斯二十多米的地方,一身女巫打扮的露琪尔,正被同学们拉着,看那十分逼真的恐怖舞台剧。
一个叫妮可的女孩挽着露琪尔的手臂:“你看小q,它在看那个男人,真有趣,它是不是认为那是它的同类啊!”
露琪尔低头,发现挤在购物车中的小q,正歪头看不远处一个戴着哈士奇头套的男人。
露琪尔揪了揪小q的耳朵:“那是一个傻子,你本来就二,可别看了,要不然就被传染了!”
汪之蔑视!
小q瞪大狗眼: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那是你的爹地啊!你想要被束理腰带抽吗?!
就在这时,一个满身油彩的男人靠近过来,对着露琪尔道:“美丽的女巫小姐,能邀请你去看我们的祭祀表演吗?”
“不能!”
露琪尔虽然很活泼,但只是喜欢到处跑,可不喜欢参与这些看上去就很傻的活动。
要不是自己闺蜜求自己陪着,她绝对不会浪费时间来的。
对于露琪尔毫不犹豫的拒绝,男人没有生气,但也没有死心,而是继续靠近过来:“你的这个布偶玩具很逼真啊!”
说完,就要伸手摸愣住不动coS玩偶的小q。
露琪尔用手里的法杖,挑开他的手臂:“这是真狗!你再靠近就要被咬了!”
这时候,男人才看到小q转动眼珠,他从小q的眼神中竟然看到了遗憾的情绪。
小q:可惜了!再近一点,就能咬断你的爪子了!
这些年,都是小q陪着露琪尔的,它也很喜欢露琪尔的活泼。
但为了表现出对露琪尔的保护,三年间,它已经咬了十多个人了。
现在小q也尽量压制身上的超凡之力,省的打扰露琪尔的兴致。
吓走了搭讪的男人后,露琪尔又开始看那血腥的舞台剧,然后她就开始皱起眉头了。
台上正表演腰斩的片段,锋利的大铡刀落下,被邀请上去的观众惨叫起来,内脏流了一地。
台下人却欢呼起来,完全不在意那个倒霉观众的哭喊惨叫,他们还在为那货的演技而鼓掌呢!
妮可也在拍手:“你瞧啊!太逼真了!道具和演员都很专业啊!是不是刽子手电影中的原版道具和演员啊?”
露琪尔依旧皱眉没有说话,看着被哭喊拖走的观众,以及慢慢落下来的幕布。
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那个观众好像真被腰斩了啊!
她视力很好,刚才她清楚到看到铡刀切断皮肤喷出的血液,而且那血腥味,确实是真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