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南宫霖冷笑一声,"就算你是太子殿下,我也照样揍得你满地找牙。"
卫君泽艰难的坐起来,捂住胸膛,眼里闪烁着嗜血的凶芒。
"你这个废物,连一个女孩子都比不过。"
"她不过是个废物!"
"我看,是你连个女人都不如吧!"
"闭嘴!"卫君泽怒喝一声,"南宫霖,我看你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哈哈哈......"南宫霖狂笑起来,眼里流露出癫狂之色,"卫君泽,你以为你很厉害吗!"
"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抓你回京城!"
卫君泽眯起狭长的眸子,"因为皇兄的旨意!"
"你猜对了,我就是奉了皇兄的旨意,把你带回京城交差。"南宫霖阴测测道,"所以,你必须死。"
卫君泽眼睛微眯,"南宫霖,就算你杀了我,你也逃脱不了死罪。"
"那又如何"南宫霖阴冷的笑了起来,"卫君泽,我劝你最好老实点儿,否则,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话音刚落,卫君泽突然从袖中掏出一个药丸,塞进了嘴里。
"你干什么"南宫霖惊叫一声。
"吃了它,我保证,不杀你。"
"你......"南宫霖气结,"你以为这样,我就会相信你吗"
"信不信随便你,反正我今天就是要杀你。"
"你......"
"你可以试试。"卫君泽冷冷一笑,"你若不信,可以试试!"
"卫君泽,你以为,我真的会怕你不成!"南宫霖愤怒的瞪视着他,"你等着吧,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替我弟弟报仇!"
"报仇!"卫君泽讽刺道,"南宫霖,你觉得,你还有这个本事吗"
"你......"
"别说是你了,就算是你们南宫家族所有人加起来,恐怕也不是我的对手!"
卫君泽冷笑一声,转身离开。
南宫霖站在原地,咬牙切齿的瞪视着他。
卫君泽,你等着,我绝不会放过你的!
一个月后,京城郊外的一片荒凉草丛中。
一群人影在草丛中迅速移动着。
他们穿着夜行衣,动作灵敏矫健,像是猎豹一样迅猛,一眨眼功夫便消失不见了踪迹。
这群人正是暗卫,卫君泽的贴身护卫。
卫君泽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目光冰冷的扫视四周,神情专注警惕。
这些日子,他带领暗卫一路追查到此地,终于找到了这些暗卫。
虽然卫君泽不清楚这批暗卫的具体身份,但是,能够被派来保护卫君轩的人,想必也不是泛泛之辈。
这群暗卫,一共有五百多人。
这些人,每个人都是武艺超群,而且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训练有素,个个身手敏捷,是一支非常强大的力量。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南宫轩培养的死士。
"嗖!"
一根银针飞了过来。
卫君泽反应极快的伸手接住银针,握在手里。
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
卫君泽收起银针,纵身跃到一棵树上。
他隐藏在树干上,透过枝桠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很快,他便发现了一个穿着青衣的男子。
男子约莫二十岁左右,相貌平凡,但是,身上却透露出一种凛冽的气势,令人不由自主的产生畏惧和压迫感。
他就像一把出鞘的宝剑,浑身充斥着凌厉的杀机。
他缓缓朝卫君泽靠近。
卫君泽握着银针的手紧了紧,目光盯着他。
青衣男子来到卫君泽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卫君泽。
卫君泽的眼里迸射出一丝杀意,他的拳头握紧了几分。
青衣男子的目光落在卫君泽的伤口上,眉头皱了起来。
"你受伤了!"
卫君泽没有理会他,而是问道:"是谁打伤了你!"
青衣男子沉默半晌,才淡漠的答道:"是我自己。"
"你!"卫君泽一怔。
他不明白,一个人,为什么要自残呢
青衣男子淡漠的瞥了他一眼,语气依旧是淡淡的,没有任何波澜,"我说是我自己,你信吗"
卫君泽没有吭声。
青衣男子冷哼一声,"你不信,也无所谓,反正我已经习惯了。"
他的眼中划过一抹痛苦的神情,似乎想起了往事,"那时候我还是太子府的侍卫队长,我的父亲也曾是太子爷,我们家族在朝廷内部有着很重要的影响力。"
"可惜,自从我父亲犯错之后,家族被贬为庶民,他们便把我赶了出来。"
"那时,我只有三岁,一直被人欺负,直到遇到了皇后娘娘......"
"她给了我温暖,教会了我许多东西,也给了我希望。"
"那时候,她就是我的救赎。"
"可惜......"
青衣男子停顿了一下,"可惜我的命运,早就已经注定。"
"皇后娘娘......已经不再属于我。"
"我的父亲,也不再属于我。"
他的声音很轻,但是,卫君泽却听得清清楚楚。
他的脸色骤然变得惨白起来,一颗心脏仿佛被一双大手紧紧的攥着,呼吸都困难起来。
"不,不可能的......"他喃喃自语,"皇后娘娘那么爱你,她怎么可能......"
"她不爱我,我也不奢求她能爱我。"
"我只是想要守护着她,哪怕是做牛做马,哪怕是一辈子当她的仆人,我也甘愿。"
"可惜,我的愿望永远都无法实现了。"
"因为她爱的人不是我,而是另外一个男人......"
他的眼神有些恍惚,脑海里浮现出那张俊逸潇洒的容颜。
"是啊,那个人,比我优秀,比我更值得她爱。"
"我的存在,对她来说,连累了她,害死了我爹,我真是个废物,连自己喜欢的女孩子都保护不了。"
"我知道,我是不配喜欢她的。"
他苦涩一笑,"我不配得到她的喜欢,她应该有更好的人来呵护。"
"可是,这个世界上,除了她,再也没有其他人可以给我这样的感觉了。"
"即使她已经嫁人了,即使她的丈夫已经死了,可是,我还是忘不掉她。"
"我甚至想过,如果她愿意嫁给我的话,我愿意为她做一辈子的仆人!"
"即使是做牛做马,我也乐意!"
"但是,这不可能。"
"我是一个没用的人,只能拖累她。"
"所以,我只能放弃她了。"
"只要她幸福,我怎么样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