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看了,车上的人是傅清辞。.”
傅令元的声音拉回了阮舒的视线。
“傅警官她还好么”
上一次他只告诉她,傅清辞在医院,不晓得后续情况如何。
傅令元重新启动车子驶过保安亭,懒懒回答:“你不瞧见了她都能和陈青洲车、震,你说她好不好”
阮舒:“”
她问的又不是这个意思。
傅令元偏头瞧一眼她:“很早之前答应过在这辆车做、,脚上分布着很多穴位,如果感到脚痛,就代表穴位相对应的内脏器官出了问题,提醒人注意健康。”
她记得,自己最近一次走石子路,还是年前被掳去荣城傅家老宅,陪傅松魁的那一遭。想想傅松魁当时的稳健步履。正贴合常言所道的“老当益壮”。
便听傅令元勾唇:“傅太太在说自己有病”
“”阮舒抿唇建议,“三哥要不要脱了鞋子踩着走走,也检查检查自己有没有暗疾。”
傅令元眼里顿时闪过一丝玩味儿:“我若是有暗疾,那也是被你给搞出来的。”
“”
回去的时候,离开鹅卵石路,踩回平整的水泥地上,阮舒才发现,脚底板比自己以为的还要疼。
她的步子明显慢下来,傅令元看穿,一副“叫你逞强”的取笑表情,然后便屈腿弯腰,示意要背她。
阮舒记得他手臂拉伤的事:“没问题么”
“就你这点重量,能有什么问题”傅令元轻笑,“傅太太别把自己的丈夫当是纸糊的。”
阮舒不再不客气,当即利落地爬上去。
他的肩很宽,背部挺拔,她几天前刚享受过这样的待遇,彼时便觉这样的背,十分适合用来背人。
天气不同,情境也不同。
可他的背却是同样的宽阔与温暖。令人无由地生出安全感。
阮舒搂着他的脖子伏趴着,和那天在他背上时一样,很快有了困意。
困意在发现自己被抱进浴缸里时,骤然消失。阮舒条件反射地扑腾了两下水,头顶即刻传来傅令元的苛责:“你小心点手。”
阮舒在水里缩了缩身体,蹙眉:“你在干什么”
傅令元正拎开她那只受伤的手臂搁浴缸外头,闻言斜斜扬唇:“帮你洗澡。你以为是在干嘛”
阮舒抿抿唇:“谢谢三哥。我自己可以。”
傅令元却是对她的婉拒置若罔闻,也不知从哪弄来了个小马扎,坐在浴缸旁,脸上的笑容缓缓的。有点懒,说:“傅太太别客气,你也帮我洗过。”
她貌似只是帮他擦了个背而已阮舒回忆着。
然而傅令元已经开始动手。
阮舒心里满是警惕没办法,以他以往的表现来看,她怎么都没法相信,他只是纯粹地帮她洗澡而已。
她的视线凝定在傅令元的脸上,他并没有什么特殊表情,她只再次在他的眉宇间看到了专注。
她突然觉得,自己现在好像一个小孩子,生活没法自理。要由别人代劳。
阮舒不觉唇角微弯,身心放松下来,任由他给她奖励,是带她去游乐场坐过山车。下来后,他吻她之前,跑去对座让人家小男孩闭眼睛。
一碗红糖水终是喝完。
傅令元不知从哪儿弄了颗奶糖,剥了糖纸塞进她的嘴里,夸赞道:“表现很好,兑现奖励。”
阮舒:“”
“怎么,失望了”傅令元笑得荡漾,口吻揶揄。
阮舒闭了眼睛:“我要睡了。”
傅令元勾唇,熨烫的手掌捧住她的脸,吻上她的唇。
她的嘴里含着那颗尚未完全融化的奶糖,奶香满溢。
最后分开的时候,奶糖早就融化得没了踪影。
傅令元没给她捞回睡衣,但把被子盖到她盖好。
阮舒将枕在他宽阔温暖的胸膛上,闭着眼睛。感受着他强有力跳动的心脏,感受着他熨烫的掌心贴在她隐隐作痛的小腹上,感受着他的另一只胳膊结实有力地揽着她。
真实而亲密的陪伴。
“三哥。”她忽而轻轻唤他。
傅令元垂眸,凝注她微微颤动的睫毛,避开她额头的伤口,用下巴蹭了蹭她:“我在。”
阮舒没再说话,只是往他的怀里钻了钻。
睡过去之前的朦胧意识里,她忽然希望这抹温暖永远不要消失。
平生第一次,她产生了模模糊糊的贪恋
两个相拥躺在一起,什么也没做,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才不慌不忙地起床。
周日,不用上班,加之例假刚来,吃过外卖叫来的午饭,阮舒懒懒地窝在沙发里,靠在傅令元身上,看了一个下午的电视。
两人第一次一起过周末,虽无聊,但出奇地和谐。
临近傍晚的时候,傅令元带她驱车前往最近的商圈,在一家粤菜馆吃晚饭。饭后,却是又去了超市。
阮舒推着推车,跟在傅令元慢悠悠地逛。
发现他挑了各种各样的蔬菜、水果、肉类、果酱,她惊疑:“你买这么多食材做什么”
“做饭。还能做什么”傅令元头也没回,尚在货架上仔细选调味料,时不时低头看手机里的电子便条。
阮舒扬眉:“又找十三”
傅令元将一瓶鱼露放进推车里,转眸看向她,唇角微弯:“傅太太不是夸赞我在厨艺方面很有天分我认为值得发展开来,这样你拥有的就是一个全能老公了。”
阮舒:“”
傅令元继续往下一个货架走,找要买的东西。最终前往结账前。他不忘翻看推车里的东西,确认没有什么遗漏了,他揽过她的肩,低头亲了亲她的脸颊:“走吧,回家给你做好吃的。”
阮舒瞥他一眼,蓦然勾住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唇。
超市里来来往往的都是人,她却不见一分的尴尬和羞涩。傅令元见状眯眸轻笑,搂紧她的腰,加深这个吻。
旁若无人。
少顷。察觉他有了反应,阮舒松开他,舔了舔水光潋滟的唇,狭长的凤目里透着狡黠:“走吧,三哥,不是说回家”
傅令元黑着眸子,掐了一把她的腰,嗓音暗、哑地咬耳:“别以为你例假在身,我就治不了你。”
阮舒眸底波光流转,浅笑唇边。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阮舒都没再回林家,也没再让庆嫂跟她汇报林家的情况。
彻头彻尾变成孤身一人似的。
而她和傅令元,则好像突然进入了正常的婚姻状态。
她养伤,他也养伤。
她去上班,他也不再像先前动不动就消失无踪,每天早上和她一块起床去公司。她若去开会,他跟去开会;她若在办公室看文件,他就坐在她办公室里的沙发上看书。到了下班的时间,他必然提醒她。
路上,他带她转去超市买新鲜食材。然后回家,他在厨房煮饭,她进书房办公。
吃完晚饭,他们像一对恩爱的夫妻,耳鬓厮磨,一起散步。
仗着例假,她总撩他一身火,最喜欢在外面的公共场合时加以挑、逗,叫他憋着没法撒。这样的结果是,每天早上醒来,她的睡衣都不翼而飞,而她被他搂在他怀里。
起床洗漱照镜子的时候,便发现身上吻痕遍布,主要集中在脖子、锁骨和耳后三处,异常明显,逼得她接连几天只能穿高领。
当然,他是故意的。
她只觉他像一只被她饿了许久的狼,掰着手、指、头倒计时他的报仇之日。
因为这个在劫难逃的认知,她便干脆愈加肆无忌惮地撩他。
日子过得如同战役。
在撩他和反被撩的过程中,她暗暗寻找突破她最后那层心理障碍的“感觉”。
转眼周六,阮舒去医院拆线并复查。
一切无恙。
离开医院,傅令元驱车带她去市郊的马会他的那群红圈里的朋友约他。
以前他们一群人就喜欢时不时聚在一起,像上回郊区牧场那般,少不得吃吃喝喝、玩玩乐乐。
傅令元被傅家驱逐的事,圈内的人早就传开了。
他们找傅令元好几次了,可以猜测是要亲自询问他详情。
傅令元这次却是年后首次赴约。
阮舒随同他抵达的时候,在门口碰到了单明寒和张未末。
.. 任意搜索引擎内输入: 即可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