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王大勇的话,张若琪一阵无语,起身说道:“有点渴了,我去烧点水来,一会儿再说话吧。”
“我来我来!您坐着,我去烧。”王大勇赶在她前面往厨房走去。
张若琪也没拒绝:“那你先把碳点着吧,我去提水。”
说着拿来烧水壶,施了个水球术把它装满坐在炉子上。没办法这院子里的水井不是甜水井,只能用来洗衣服洗菜,空间现在也用不了,只能用这个方法弄水喝了。
烧好水,泡好茶,两人又坐在石桌旁接着说话。
张若琪先说了关于这白家的决定:“既然他家是汉奸,别人都不接我也不接,我也是要名声的好不好!他要是再来你就直接拒绝了吧!”
王大勇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又说起了另一家来人。
“这户人家是外地的,会来找您,据说和您有点交集。”
张若琪来了兴趣:“说说,是什么人?竟然说和我有交集!”
提起这人,王大勇也挺有兴趣的介绍道:“这人来自兴隆镇,怀疑埋在自家祖坟里的祖宗尸变了,所以大老远的跑来想请您走一趟看看!不过这人离得太远,我也只打听到这么多。”
“那行,这个人再来的话让他进来,我问问具体情况再说。”
接着又问道:“还有别的吗?”
提到最后这些人,王大勇面色有些迟疑的说道:“最后这伙人是从东北过来求医的,说是家里的小少爷得了怪病,您以前在奉天附近经常给村子里的人看病,有些名气,所以想请您过去给看看。
不过我看着那伙人总有些别扭,所以偷偷跟踪过他们,发现他们很有可能是日本人,有几个偶尔露出来的小动作,我只在日本人身上看到过。”
张若琪用手指敲击着桌面,这是她思考时经常做的动作,其实她更愿意听棋子敲棋盘的声音,可惜现在手边没有。
她猜测应该是之前在东北帮助张启山他们拦截日本人的追杀时,被他们认出来,查到了这里,毕竟她那个时候并没有掩饰,这根鞭子还是挺显眼的,要找到她很容易。
想了想,张若琪又问道:“他们有说要我去东北的什么地方给人看病吗?”
“有提过,说是哈尔滨的。”
“嗯!他们要是再来,你就当从没发现他们是日本人,先不要拒绝,我倒要看看,他们想要干什么?”
王大勇有些着急了,劝阻道:“是不是太冒险了,我听说那帮人是没有人性的,什么事情他们都做的出来,现在东北可是他们的地盘儿,你要是去了,算是羊入虎口了,出了什么事儿,就是插翅也难飞出来!”
看他着急,张若琪敷衍的安慰了几句:“你放心好了,我心里有数,不会轻易冒险的,就是先探探虚实而已,不一定去的…”
……
回来的第二天,那帮被王大勇怀疑是日本人的家伙就上门来了。
张若琪特意打开了阴阳眼,就看见这伙人一个个都是孽债缠身,但是身上的煞气也足,所以应该没遇见过什么怪事。
和他们周旋了一阵,张若琪拿着大师的架子表示,自己才从外地回来,要休息几天,他们愿意就等着,不愿意就另请高明。
他们本就另有目的,为了他们的目标,还是忍气吞声的答应了。
等到了第三天,兴隆镇的那户人家才过来拜访。
刚一见面,来人就自报家门套近乎:“见过道爷,我姓田,叫田百草,兴隆镇保安队长是我舅舅。”
“原来是保安队长的外甥呀!快别客气了,坐下说话吧!”
等人坐下了,张若琪才开口询问道:“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啊?兴隆镇也不是没有有本事的道士,要你大老远的跑到北平来找我?”
田百草拱了拱手从头说起:“我会来此找道爷求助,就是因为得了兴隆镇曹道长的指点。
一开始我家经常倒霉也没太当回事儿,谁家不是隔三差五的遇见点倒霉事儿呢!
这不是后来高首富家里出事,高老爷子尸变。在镇里传的挺邪乎,家父就听说了,把自家的事一对比,发现我们家和他家还挺像。
就请了曹道长来给看看,结果不看不要紧,这一看才发现,我们两家的坟地离得不远,前几年地动,那里外围的地势发生了改变,把本来好好的风水宝穴变成了养尸地。
之前曹道长只是看了眼前的地势,才没有发现,还是这次见又是这里出了事,才把附近重新走了一遍,发现了端倪。”
张若琪还是有些不解:“既然都发现了,趁着午时开棺,把它烧了不就解决了?你大老远的跑来找我做什么?”
田百草挠了挠头说道:“曹道长上次和僵尸斗法,差点没了性命,怕这回又出了什么差错,到时候再来找道爷求救,都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了!
而且据道长的小徒弟说,之前那高首富的老爹才没埋多久,就变成铁尸了,可见那养尸地的厉害。那我家祖辈都埋了那么多年了,指不定变得多厉害呢!还是请道爷去坐镇,妥当些!”
听到这里张若琪也不废话,说道:“那成,你先回客栈收拾好了就过来找我,咱们这就出发。”
随后叮嘱了王大勇怎么应付日本人,等她从兴隆镇回来了再说其它。
……
坐着马车一路颠簸的又回到了这个让她一战成名的兴隆镇,到了田家见到在这里的不止有田家人,有高首富,保安队长和镇长,还有曹道长。
见到这么多人都在这里,张若琪知道事情怕是有些大了,没怎么寒暄直接问曹道长:“镇上有头有脸的都在这里,是事情有什么变故吗?”
曹道长叹了口气,深深的自责道:“都怪贫道不细心,那年地动后也没好好看看山势走向,附近风水格局发生变化都没察觉到,差点酿成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