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倒是有,”张若琪看向张启山,“但是就算是我给你打折,这也要不少钱的!这山里物产丰富,你犯不着花这个冤枉钱的!”
“要是能因为这个,把他们都活着带回去,这钱就不算白花。”张启山笑了一下,抛出一个她不会拒绝的条件,“我拿陨石的消息跟你换,你会感兴趣的。”
张若琪说道:“你不会说的是东北张家那块吧?要是的话,你就不用说出来了。”
“不是。”
张若琪疑惑,“不是说陨铜一共三块吗?长沙矿洞青乌子墓里一块,死人谷圣树那里一块,东北张家一块,难道这陨铜不止这三块?”
张启山说道:“是我去年得到的一本不丹人写的游记,里面有一些记载,猜测那应该是块奇怪的陨石,但是它有没有陨铜那样的作用,是不是你要找的东西我并不能确定。”
“所以…你要用一个不知真假的消息换我二十八颗辟谷丹吗?”
“那倒不是,”张启山看向远处说道:“抵一部分吧,一会儿我再写一封信,那本书现在也在新月饭店,剩下的报酬和那本书,让新月一并交给你。”
“好!”张若琪点头答应。
张小鱼和那个亲兵已经醒了过来,把东西交给张启山,和齐铁嘴道别过后,张若琪和颜沁宁带着两个人就往回走。
要她的簪子带着四个人飞行实在是为难它了,几个人只好慢慢的走着回去。
来时追张启山他们只用了两天多的时间,回去带着两个病号,他们走了七八天。
把人交给张日山,张若琪总算能飞起来痛快的赶路了,没多做停留就飞回了北平。
把信交给尹新月,收了报酬,又在她家里玩了两天,才带着王大勇回到她离开了好几年的家。
……
颜沁宁端着茶点进到书房里,发现张若琪果然又在看书,把东西放下说道:“怎么样?看出什么来了?”
把书放下,端起茶喝了一口,才叹了口气说道:“看出我需要一个翻译,这本书只有部分段落被标注翻译成了中文,我并不能确定它是不是我要找的东西。”
“如今外面这么乱,翻译好找吗?”颜沁宁也跟着叹气。
张若琪一拍巴掌,笑着说道:“一事不烦二主,咱们找新月去,她家人脉广,只要价钱到位,会有人愿意接活的。”
吃了块点心,想了想又道:“等找到人了,咱们也跟着学一学,免得以后要用到了,还要现去找人。”
颜沁宁点头,“关键是还不一定找得到。”
两人都是行动派,说走就走,带上那本书,就又去了新月饭店。
见到尹新月,张若琪拿出那本书放在她面前,说道:“这本书都是藏文,我不认识,要麻烦你帮我找个翻译了。”
尹新月痛快的点头答应,叫来听奴吩咐道:“你去打听一下最近有没有来往藏区的商队,找个能翻译藏文的人过来,价钱好说。”
等听奴出去,尹新月问道:“书都拿回去好几天了,既然看不懂,你怎么才想起来找翻译?”
张若琪说:“那上面有一部分翻译过来的,我这几天在看那些翻译过来的,但是不连续,我怕错过什么线索,想把它整本都翻译过来看看。”
三个人闲聊了一会儿,听奴的办事效率很快,没一会儿就带回来一个皮肤黝黑二十多岁男人,他十几岁起就跟着父亲常年往西藏跑商,不止学过藏语,也学了西藏的文字。
谢过了尹新月,张若琪带着这个姓元的男人回了家,他的时间有限,过几天就要启程去西藏了。
这一次要不是报酬够丰厚,他父亲又欠着新月饭店的人情,他是不会接活儿的。
既然他时间紧,张若琪也就没提和他学习的事情,把书给他,又准备好纸笔,让他专心翻译,其它一概不去打扰他。
那本书本来内容也不算多,又有一部分已经翻译好了,他只用了七八天的功夫就把整本书都翻译完成了。
付了报酬,张若琪想起她要是真要去那个地方,也需要熟悉那里的向导,就和元冷约定好他每次回来的空闲时间,过来教她藏语。
由于她付的报酬让元冷非常满意,他没怎么犹豫,就满口答应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她翻看了那本重新翻译后的游记,结果让她大失所望,这本书所有的有用信息只有之前翻译的那些内容,剩下的都是作者的一些不着边际的猜想,并不能提供什么帮助。
颜沁宁也跟着一起看过,问她:“咱们要去墨脱看一看吗?”
“去!”
“什么时候出发?我去准备一下!”说着,颜沁宁就起身准备出去。
张若琪拽住她的手,说道:“不着急,咱们这几年总往外跑,才回来几天啊!先在家里待上一段日子再说吧,咱们时间长着呢!实在是没有必要让自己这么忙碌。”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里,两个人像是过起了养老的生活,没事可着北平城里闲逛,还去了人家新式的大学里偷听了两节课。
偶尔接一些看着有些意思的委托,或者去找尹新月一起逛街。
大概是日子过得太快乐了,她去墨脱的行程一直拖着,拖过了日本投降,又拖到新中国成立。
在天安门前的广场上,看着改了名字的张大佛爷也站在城楼之上,见证了那历史性的一刻后,张若琪明显感觉到,她身上的束缚也多了。
回到家里,听着街面上的欢呼声,张若琪决定把去墨脱的事情提上日程。
耳边突然听到院墙上有些响动,她没有用神识查看,而是走出了屋子,她想亲眼看看谁的胆子这么大,敢大白天的就来爬她家的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