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雪知道旅行者的指控多半为事实,但就算是事实芙宁娜的否认也一定有她的理由,只可惜现在她什么也做不了,现在她只是一名观众。
她只能静观其变,审判进行着,看着芙宁娜的理由一个一个被旅行者驳倒,而观众也逐渐站在了旅行者那边。
“喂,大家,别用这种怀疑的眼神看着我啊…大家不是都很喜欢我的吗?我还是那个芙宁娜啊,你们应该站在我这边才对吧?站在我这边…”
但除了霜雪,其他所有人议论纷纷,却都并不信任她。
“够了…够了!那你们说如果我不是神明,那真正的水神又在哪里?现在你们没有真正水神存在的证据,也没有其他人自称水神,那么水神除了我以外还能是谁?”
而娜维娅提出用原始胎海之水来让芙宁娜证明,霜雪顿时皱起了眉头,芙宁娜如果不是神明那么大概率就是人类,可枫丹人是会溶解在原始胎海之水里的。
“芙宁娜!你别冲动,或许还有别的办法可以证明!”霜雪见芙宁娜真的打算试试,赶忙出声阻止。
芙宁娜却摇了摇头。“不用担心我,我会证明的。你只要一直相信我就好了。”
随即她鼓足勇气,将手放了进去。她没事,她没有被溶解,她兴奋的向众人展示着,告诉他们自己没有被溶解。
然而希格雯却走上前为芙宁娜检查,并表明芙宁娜受到了原始胎海水的影响。而娜维娅也向众人解释他们所使用的是不会让人溶解的低浓度原始胎海之水。
而观众们也都相信了芙宁娜只是个普通人类。
“你们听我说,听我说啊,别再用冷漠的眼神看我了,刚才那个不算!你看你们也没办法证明神明就不会受到原始胎海水的影响吧?还有还有如果我真的是人类,我怎么会敢于把手伸进那种海水中呢?”
但可惜,在场的观众们却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沉默不语。
“你们听我说话啊,拜托了,听我说,我真的是神明。”芙宁娜满眼泪水,多么希望能有人相信她。
“我相信你,芙宁娜。”说话的是霜雪,她知道芙宁娜大概率不是水神,但此时霜雪只是想给她一份信任。
此时她最渴望的便是有人能相信她吧?可她的子民没有一个信任她,而霜雪却是唯一相信她的人。
“你们看,还是有人相信我的!大家,也也相信我,好不好?我真的是神明!”
“唉…在诡辩下去也没人会听了啊,已经有这么多证据了。而且这么多证据都已经摆在眼前了,居然还有人相信芙宁娜?”
而那维莱特则是说道。“我想,审判至此已经有了结果,没有异议的话,现在进入宣判环节。”
而霜雪虽然想帮芙宁娜,可事已至此她也找不到任何理由辩驳。
“我以最高审判官的名义认定芙宁娜以人类身份伪装神明,欺瞒民众…有罪。现在交由谕示裁定枢机进行最后的定夺。”
随着那维莱特的宣判,芙宁娜也彻底绝望,无助的跌坐在身后的座椅上,默默流着眼泪。而霜雪看到这一幕却觉得好心疼。
谕示裁定枢机也给出了最后的定夺。“根据谕示裁定抠机给出的结果,我宣判…”然而那维莱特说到一半却顿住了,表情十分震惊。
“怎…怎么了?结果是什么?难道说,谕示机给出的结果是无罪?”
“…不,谕示机给出的结果同样是有罪。”
“那不是没问题吗?”派蒙有些摸不着头脑。
“只是这上面的内容是…水神,有罪…死刑。”
顿时场中一片哗然,霜雪也十分震惊,不管怎么说,都罪不至死才对,但霜雪也注意到了一个小细节,明明他们已经证实芙宁娜不是水神,可为什么这里又特写的是水神。
而此时菲米尼却又来到现场,打乱了众人的讨论。菲米尼带来了缺失的那块预言石板。
也终于揭开了最后的秘密。所有的枫丹人都是由曾经的水神在纯水精灵的基础上创造出来的,而这个过程是可逆的,所以枫丹人才会溶解在原始胎海之水中。得知真相,所有人都很震惊。
“水神真正的罪是创造了我们?”
“然而今天的歌剧院,却相当于枫丹人在试图审判水神,历史往往才是最具备戏剧性的。”
此时才有人懊悔,是水神创造了他们怎么能让水神被判死刑呢?一切终于真相大白了,而灾难也随之降临。
一阵巨大的震动之后,随之出现的便是吞星之鲸,而魈急忙将霜雪转移到安全地带,随即便和那维莱特一起保护普通民众。
然而即便是那维莱特也并不是吞星之鲸的对手,而当吞星之鲸就要吞噬普通人的时候,公子随之出现救下了枫丹的普通民众。
随后公子与那维莱特联手将吞星之鲸击退了回去,而公子甚至还比了一个友好手势才回去。
“这…就是那个罪魁祸首吗?”霜雪见到这个鲸鱼,还是十分震惊。
而那维莱特则是解释起了吞星之鲸的来历与恐怖。众人讨论着,却发现根本不可能敌得过吞星之鲸。
就在一筹莫展之际,此时谕示机却突然开始运转了。
“怎么回事?谕示机这是?”
“我想…应该是死刑要开始执行了吧?”那维莱特说道。
霜雪顿时反应过来,芙宁娜有危险!
“芙宁娜!小心!”霜雪对芙宁娜喊道,并焦急的跑了过去,而旅行者则是直接跳了上去,但霜雪并没有这样的能力。
可芙宁娜却依然只是呆呆的坐在那个位置,没有反应。随着谕示机运转,一阵白光闪过。
霜雪和那维莱特就已出现在另一个地方。霜雪有些不明所以的观望着四周,随即注意到了芙卡洛斯。
第一眼她本以为她是芙宁娜,但随即她感受到了在芙宁娜身上感受不到的神性,所以确认了面前这人不是芙宁娜。
“你是?”闻言芙卡洛斯又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