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异常
方爱才也有些无奈地道：“对啊，你这不是白说吗？”
“那你就不知道了，煞气也分很多种的。”方卓平静摇晃着手中的水杯淡淡地道：“一个为了职责杀人的人养成的煞气，和单纯为了杀人而杀人养成的煞气截然不同。”
“你这话……什么意思？莫非他不只是战争里杀的人？”方爱才脸色微变道。
“算是吧。”方卓似笑非笑地看着远处正在和朱玉华说话的赵昊。
在赵昊的眼里，方卓看见了绝非正常战士的强烈侵略性，这种眼神，与其说是退伍军人，不如说是黑社会的大佬，而且还是杀人如麻的那种，这样的眼神，不可能出现在成建制的队伍之中的。
虽然方卓没有他心通，亦不能用神识扫描，但是以方卓万年老妖怪的眼光，通过他丰富的经验来看一个人的眼神，基本可以判断得七七八八。
这一点，就和一个工作了几十年刑侦工作的老骨干，可以一眼分辨出真正的杀人凶手一样，单纯靠眼力和经验！
这是无法学习到的阅历，只能通过自己个人的经验来判断！
所以，方卓百分之百确定，这个人多半就是赵琳那边的人，只是声音并非之前电话听到的声音，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关系。
当然，方卓也不屑于去周围的人解释，信就信不信就别信，反正和他无关。
饭店里面此时都是朱玉华带来的人还有赵昊那边的人，不过因为两边都不认识，所以都是隔着桌子在吃饭，周围还有饭店里面的工作人员不时上菜。
“啧啧，真是一个好地方，连送餐的女服务员都那么漂亮，真是浪费了。”旁边的方爱才有些感叹地看了眼周围那些穿梭的服务员，不由得感叹道。
“是吗？”方卓确实没去注意那些服务员，他本身就对美色几乎有免疫力了。
听到方爱才的话，方卓环视一周，顿时发现方爱才的话没错，整个饭店里面的女服务员都十分漂亮，一个个都是美人胚子，就是……有些营养不良？
“恩？”方卓的眼神微微一眯，不寻常啊，这些女服务员，看着都不像是能当服务员的女人，而且看这些女人的肤色，虽然都有些苍白，但是基本看得出来自天南地北，而且口音也略有不同。
“这些女服务员都不是本地人。”方卓朝方爱才道。
“啊咧？还有这样的？都不是本地人，跑来专门当个服务员？”方爱才顿时来了兴趣，当即拉过了一名女服务员，好奇地问道：“喂，小妹子，你是哪里人啊？”
这个女服务员身材高挑，虽然有些消瘦，但是的确算是难得的美人胚子，一开始被方爱才拉过来，还有些惶恐不安，但是听到方爱才的话后，却眼睛微微睁大，有些激动地道：“俺是东山那旮旯来的……”
“我去，方老弟你神了啊，真不是本地的！”方爱才顿时有些惊讶地看了眼方卓。
方卓则是挑了挑眉，神色淡然地看着这名女服务员。
而这名女服务员却是似乎有些话想要说，死死地抓着方爱才的手，激动地道：“俺确实不是本地的，俺不是本地人……”
方爱才苦笑地想要松开手，却又扯不开，只能无奈地问道：“好啦好啦，我知道了，你跑那么远来这里干啥？长得蛮漂亮的，咋跑来当服务员？”
这名女服务员有些慌乱地看了眼四周，刚想要开口，旁边却忽然走来了一名含笑的经理，朝方爱才道：“这位老板，我家这侄女还在工作呢，还是不要打搅得好。”
“哦！原来是你侄女啊！哈哈哈我就奇怪了，为什么跑那么远来这里，原来是亲戚啊。”方爱才顿时没了疑惑，笑道。
这名经理笑了笑，扯开了女服务员抓着方爱才的手，笑眯眯地朝女服务员道：“好了，快去工作吧。”
“我……”这名女服务员眼中闪过慌乱的神色，最终还是只能走到了旁边继续工作。
这一幕都被方卓看在眼里，他不由得眯了眯眼睛，好家伙，这可真是被自己撞见了一个不得了的地方啊。
当然，这也只是一个插曲而已，就连方爱才也只是感叹了一声，好端端的美人儿居然跑来这么远当服务员。
然而那名女服务员似乎是盯上了方爱才，不时凑到方爱才的身边，搞得方爱才都有些不好意思，居然偷偷摸摸找了个镜子理了理头发起来，骚包得很
方卓都有些无语了，好家伙，你以为别人是看上你了吗？分明是看中你看穿了她的来历好吗？
而且你特么都有了儿子了，你还对这小姑娘感兴趣？四五十岁的人了，真是老不修……
“不过，若是真如同我所猜测的那样，那多半会找机会接触方爱才了……”方卓脑袋里面还没想完，就看见路过方爱才的那个女服务员手缝漏了一团细微不可查的纸巾掉在了地上。
然而方爱才却是一脸憨笑地用古怪的眼神看着那女服务员的脸蛋，根本没注意到这女服务员手指漏出来的东西。
方卓有些无奈，一脚踩在了那纸巾上面，然后状若无人地继续吃喝起来。
那名女服务员眼前猛然一亮，当即朝方卓投来了期盼的目光，再也没有靠近方爱才这边。
对方爱才这个单身光棍而言，这无疑是十分巨大的打击。
“日……居然不来了。”方爱才脸上充满了沮丧，第一次那么厌恶自己的长相太一般起来。
“方老弟，你说我真就长得不堪吗？刚刚那个小姑娘明明对我有了好感，可现在怎么就没了？难道是因为我不够耐看吗？”方爱才伤心地朝方卓道。
因为之前方卓的事情，方爱才是想巴结奉承都做不到，居然只能跟在方卓身边，好让自己不太寂寞了。
方卓倒是淡然地道：“那倒不是，人家都送给你信物了，你自己没看见而已。”
“什么？有信物？在哪里？”方爱才猛然惊喜道，好家伙，原来我还是长得不错的啊！
方卓神色平静地指了指自己的脚下。
“靠！你还是个人？这么珍贵的东西你就踩在脚下？”方爱才眼睛都直了。
“人家偷偷给你，你难道要让所有人都知道？那人家的清白怎么办？”方卓淡漠道。
“……也是，也是，嘿嘿，是我失察了。”方爱才眼巴巴地道。
“呵呵。”方卓轻笑着挪开了脚。
方爱才瞬间猴急地伸出手将地面上的那张纸条给抓在了手里，之后便是嘿嘿怪笑地将其展开看了一眼。
“嘶！”方爱才瞬间倒抽了一口急剧的凉气，整个人的脸上都忍不住抽搐了起来，随后便是猛然张开嘴巴，忍不住地想要大声叫喊起来。
然而，早在他将要叫喊之前，方卓却早有预料，直接一把捂住了这个家伙的嘴巴。
“不就是踩了你的脚吗？至于那么夸张吗？”方卓一脸抱歉地道：“真是抱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