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李丽老妈家门前就像在上演拉场戏一样,几个主角逐个粉墨登场了。先是段玉的弟弟“橘红毛”,他来到大门前,用双手抓住铁栅栏门,使劲晃动几下,弄得“哗啦,哗啦”直响。然后冲院里喊,“老太太,你过来!我们谈谈!”见屋里没动静,他大叫起来,“再不出来,我们就闯进去啦!”
滕玉田往房门看,不见老太太出来,他看了看时间,快到十点了,就气急败坏地下令,“快,把门弄开!”
听到指令,走过来一个壮男,用铁钳子把大门的链锁钳断,把门推开。滕玉田和段云姐弟俩跟着进了院子,其他人原地不动。
“老太太,我们进来了,你赶快出来!”又是“橘红毛”的声音。
这时,李丽已经回到车里,她正看着他们在“唱戏”,虽然心里愤怒,但是她没忘云剑的叮嘱,坐在车里没动。站在大门周围的村民也大气不敢出,都直眼观瞧。
“这该死的老太太,真他妈犟,来呀,用铲车把大门跺铲倒,看她出不出来!”滕玉田来劲了,他的胸脯一上一下喘着粗气。
铲车发动,就听“咕咚!”一声,一个用砖砌成的大门跺被铲倒,周围尘土飞扬。
这时,李丽的老妈从屋里出来了。她大喊,“你们是强盗吗?欺负一个老太太,你们会得报应的。”说着快步来到院当中,身旁还跟着一个妇女,是李丽的二婶。
老太太气得用手指着滕玉田骂,“你个缺德玩意,有你这样的当村长的吗?你欺行霸市,无恶不作,将来你得下地狱!”
“大娘,您消消气。”段玉假惺惺地上前安慰老太太,“您看,这拆迁通知都已经到期了,周围都动完了,就剩你们几家了,就你们几家不能影响工程进度啊!”她苦口婆心地劝着,用眼睛给滕玉田提示。
滕玉田明白,就用手机打电话。他是在给房后的人发指令,可怎么打也没人应答,他转身对身后的人说,“去一个人到房后看看!”
滕玉田根本想不到,正在他们在院里“唱戏”时,云剑三下五除二就把房后那四个人打得都动弹不了了。云剑把铲车钥匙揣进自己的裤兜,来到了前院。
由于云剑的“装扮”,几个“主角”根本没在意,以为是看热闹的傻子。
云剑傻了吧唧地走到离几个“主角”身旁不远的地方坐在地上,望着他们。
段玉认出来了云剑就是昨天在村部偷看村长办公室那个哑巴,就冲他喊:“去,哑巴,看什么看,离远点。”
“蓬头垢面”的云剑望着段玉,咧着嘴,用双手“哦,哦,哦”比划着,意思是:美女好看,要搞对象。
“橘红毛”讨厌地用脚一蹬,做着踹的动作,可没够到,他是想吓他。
这时,周围的人越聚越多,董斌和几个镇里的同志已经在人群中了,他不动声色地观看,他要看看这几个害群之马到底有怎么样的行动,派出所的干警没开警车,坐在镇政府的面包车里待命。
这时,老太太还在骂,“姓滕的,你要赔我大门,你要是不赔,我就到镇里去告你!”
“橘红毛”来到老奶奶面前,大声吓道:“你还有完没完了,我们都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了,你别给脸不要脸,信不信我马上给\\u003d把你房拆了?”
“你敢拆?我是军烈属,国家都优待我,就你,你拆一个试试?”老太太根本不怕他。她看“橘红毛”举手要打她的意思,老太太就把头凑到他身边,“来来来,给你打,给你打。”
这下把“橘红毛”惹急了,他用力一推把老太太推倒在地,二婶连忙把老太太扶起来。
这时,谁也不注意,云剑一下从地上窜起来,秒闪到“橘红毛”的面前,抡起右手,朝着对方的脸猛扇过去,“啪”的一声,把对方打得原地转一圈,然后倒地,云剑上去就是一脚,把他踢出老远。
这一套动作迅猛凶狠,打得“橘红毛”左脸红肿,身体蜷曲在那里,发出鬼哭狼嚎的声音。
滕玉田和段玉张着嘴像似被定格一样,愣在那里。半天,段玉才看清对方,她发问:“你到底是谁?你怎么?”
段玉是想说,你不是那个哑巴吗,怎么能有这样的能力?可是她没说出来。
“段玉,你见过他?”滕玉田有些懵逼,便问道。
“哈哈,你们还是别猜了,”云剑笑了,他来到滕、段面前,“我是老太太的儿子,我叫李剑!”云剑整理一下头发,怒视道。
“不是,李剑不是被炸死了吗?”滕玉田惊悚地说道。
“是死了,可我又来啦!”云剑正气凛然地站在那里。
“不对,不对,他是冒充的!来人!”滕玉田反应过来,他在喊人。
这时,几个壮男和滕玉田的老婆,还有李贺都向滕、段靠近。
就在大家愣神的一刹那,李丽也冲进了,她向云剑使个眼色,就快速跑到老妈面前,她搀着老妈站在那没说话。
云剑环顾四周,见该来的都已经来了,他也知道周围人群里有镇里的同志,他心里有数了,知道一切都按着他的预判进行着。云剑清了清嗓子,开始发表他的言词。
“乡亲们,我叫柳云剑,是老太太的干儿子,我是来解决村里非法强拆的,滕村长伙同身旁这位美女段玉,欺骗动迁的老百姓,贪污动迁补偿款,又让段钢,就是这个 ‘橘红毛’找来了非法强拆队,不但从中得利,还欺行霸市,无恶不作。今天他们早就安排好了,一边跟老太太谈话,一边让另一个铲车在房后,想等老太太出屋后,他们就把房屋强行推倒。滕村长见老太太不出屋,就让门口的铲车先推倒大门跺,逼老太太出来。不过,大家放心,房后那些人已经让我解决了,这是铲车钥匙。”云剑拿出兜里的钥匙让大家看后,就把钥匙撇到菜地里。他看着滕、段二人,说道:“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
滕玉田闻言,肺都要气炸了,他暴跳如雷,“小子,你这是在血口喷人,你有什么证据吗?没有证据,你就是诬告,我要他们废了你!”
“对!他就是诬告!”段玉杏眼怒睁,“他就是一个装聋作哑的骗子!大家不要信他!”
“哈哈,你们这对狗男女,我看你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既然你要证据,好,那就怪不得我了!”云剑胸有成竹地说道。他从兜里掏出了录音笔,按了发送键。
在云剑把录音笔举过头顶的同时,他喊道:“师傅帮我!”
录音笔开始播放,声音开始很小,然后逐渐音量增强,声音大得像高音喇叭。
里边传出男女对话的声音,那声音真真切切,就是滕玉田和段玉的声音。
听到那说话的内容和那旖旎的声音,滕玉田和段玉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这时,滕玉田的老婆扑到滕玉田的面前,上去就给他一个嘴巴子,骂道。“你个不要脸的老家伙,真他妈不是个东西,老娘跟你离婚。”
段玉这时用手捂住俏脸,看着老公李贺:“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她要找老公的怀抱依靠。
李贺哪里还受得了她的出轨,气得他上去就是一脚,把段玉踹倒在地,看她在哭也没再瞧她一眼。
这时,老太太走上前去,她笑着说:“哈哈,该,这就是因果报应。”
老太太又想起了死去的儿子,把儿子的烈士证举过头顶,哭着骂滕玉田:“我儿子是烈士,他的壮举惊天动地,今天他老妈受人欺负,老天都看到了,老天都在帮我啊!你们要是再丧尽天良,就会被天打雷劈!”
就在这当儿,滕玉田一把抢去李剑的烈士证,把它撇了出去,老太太想去夺,却摔倒在地。
云剑看到滕玉田还有这样的举动,气得火冒三丈,他气入丹田,运至腿上,使出全力一脚踹出,正踹到滕玉田的大肚子上,把他踹飞出去,摔到铲车的风挡玻璃上,玻璃炸裂,玻璃渣子扎到他的身上,脸上,疼得他龇牙咧嘴,还不停地撕喊:“给我上,打死他!”
就在那些壮汉一起冲向云剑的关键时刻,董斌大喊:“住手!”“干警们冲!”话音刚落,所有干警冲进院子,把壮汉们镇住。
董斌来到院中对干警们说,“把滕玉田抬上车送医院,把段玉和段钢押上车送派出所,把放后的人也一并带上车,把铲车扣下!”
这时,一个穿戴讲究的男士走进院子,他当着在场的人说道:“村民们,我说两句,我是温泉开发项目的总经理,我叫林浩,在这里我告诉大家,我是按每平1500元的价格补偿给动迁户的,滕村长他们侵占大家多少,你们应该有数的,等镇里收回补偿款后,会给大家满意交代的。”
说完,林浩过来跟董斌打了招呼。两人达成一致后,林浩离开。
懂斌又来到云剑跟前,伸出手跟地方握手,说道 :“小伙子,真有你的,你这种正义之举,董斌大为赞赏,龌龊的东西早就该铲除,放心,我们会给村民一个满意的交待的。”
这时,李丽跑过来,她扑到云剑怀里,“云剑,我的好弟弟!”她哭了。
“好了。好了,还有外人呢。”云剑慢慢地松开李丽。
李丽抹了一下眼上的泪水,走向董斌,“谢谢你,老同学,你们到的真及时。”
“哈哈,惭愧惭愧,都是我们大意了,没能早发现这些害群之马,以后我们要擦亮眼睛,不给这些人可乘之机。”
“好了,快扶老妈进屋吧,我还要洗把脸,换套衣服,然后给老妈磕头认亲呢!”云剑的话让李丽都笑了。大家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