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叶碧青更为佩服的是殿下的那一份善良,对青楼女子都有这样的善良,殿下真是与寻常男子大不一样。
一想到这儿,叶碧青不自觉的又幻想起,要是当年自己刚刚成为花魁就能碰上这位英俊潇洒、手握大权又心地善良的殿下该多好。
自己现在真的能够有机会留在这位殿下身边侍奉吗?就算自己不求名分,就算是自己无怨无悔,可这样的机会自己会有吗?
……
朱松离了扬州,花了五日的时间到达了京师,不是朱松故意放缓速度,实在是这么多的盐,吃水吃的太深了,船身比较重,没办法,只好减慢的速度。
朱松到了应天之后,就把盐交给了负责接收的户部官员,还有工部官员。
而朱松呢交了盐之后,便快马加鞭的进了京城,他进京的目的自然不是为了向圣上邀功也不是去看望圣上,而是着急看望自己的两个老婆,还有孩子们。
如今赵妃终于是得偿所愿,怀上了小孩,朱松心里这块石头也就放下了,在他看来孩子的倒是无所谓,就算是生不了,那又能如何可,这放在赵妃的眼里却并非如此。
古代女子嘛,大多都不会怀疑是不是夫君出了问题,一旦生不出孩子,就必定是自己的问题。
朱松快马加鞭的进了城,赶回了王府。
冯妙亲和赵妃两个此刻正在后院里面懒洋洋的晒晒太阳,聊着天。
赵妃现在的身子是越来越重了,估计在过年之后没多长时间,这肚子里的孩子就该生出来了。
两个人正闲聊着天,忽然听到了朱松的声音,由远及近,一开始的时候是冯妙亲听见的,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可后来赵妃也听见了,两女面面相觑,随后就见朱松一把将后院的门推开,一脸风尘的傻乎乎的看着自己的两个女人笑。
“王妃!赵妃!本王回来了!”
王妃激动的放下小世子,正要前去抱住自己的夫君,却没想到眼前一道身影一闪,却是自己的儿子朱冲煜抢先了一步跳进了父亲的怀中。
朱松抱着儿子,摸着儿子的脑袋,感受着儿子自打自己离开之后,这么长时间里的变化,哈哈一笑。
“好好好不愧是本王的儿子,又长高了些,又长胖了些!”
冯妙亲眼看着儿子抢先自己一步气的,一跺脚不过她这个时候也冷静了下来,回过头来一看见赵妹妹还自己一个人挺着大肚子一步一步的挪呢,赶紧上前扶住了赵妹妹。
“殿下,怎么也不写封信提前告诉我们啊,你这才去扬州多长时间啊?”
朱松抱着儿子,看着妙亲嘿嘿一笑:“事情提前办完了就提前回来了,也怪想家,想你们的,两淮的盐税都已经收的差不多了。”
赵妃惊讶道:“两淮的情况在我看来比浙江还难搞一些,虽然杭州并没有那沈正从一般的人物,可也正因为没有这样的情况,反而更难搞,殿下是用的什么办法?”
朱松抱着儿子坐下,招呼着自己的两个爱妃也坐下。
“本王哪能想出这么快速的好办法?这一切呀,还要归功于本王最近新收的一个手下,说来你们一定想不到此人和本王有什么渊源……”
随后朱松把如何搞垮沈正从,沈正从的妻子程楼儿如何到了自己的手下并改名叫叶碧青的,叶碧青是如何给自己献上一计良策,完美的解决了两淮盐税的问题。
二女听了之后,皆是万分惊讶,同时也在心中升起了一丝狐疑,这沈正从做恶多端,他那样的恶人,他的妻子能是那么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的?
赵妃对朱松说道:“殿下,此人之前是沈正从的妻子,那沈正从做下如此恶事,他作为妻子不会一点也不知情,我想这其中她一定是少不了干系,殿下万万小心啊!”
朱松接过王府侍女端过来的热毛巾,擦了擦脸,随后说道:“本王也觉得她不会一点也不知情,不过眼下正是用人之际,若是没有她,两淮的盐税,本王也不能这么轻松的收上来。”
“现在用人不能太注重于德行,他虽然知道但未必就能改变什么,毕竟那沈正从才是真正的家主,而她在沈正从的手上,也不过就是一个进行权色交易的工具而已。”
“至于她为什么三九年华却依然能保持的如同刚刚二十出头一样,她也和本王说了实情,她说她年幼之时在青楼就被下了药,她没有生育能力,更不会来月事,所以自然容颜变化就不大。”
朱松说完看这两女茫然的表情,朱松一下子想起来了,这女人的子啊宫切除之后,好像确实对于美容养颜有些帮助,因为朱松前世的时候曾经看过新闻,有一个欧美女性为了追求青春不老,曾经做过这样的事情,而且结果好像还不错。
朱松又给他们两个解释道:“这件事情本王问过郎中了,郎中说这是一个很古老的法子,女人好像没有生育之后,不来月事之后的确会相比起正常的女人要老的更慢一些。”
两女听了之后,这才明白,但也正因为如此,两女对叶碧青的印象反而发生了很大的改变。
在他们看来,一个女人被剥夺了做母亲的权利是一件非常可怕而且非常可怜的事情,尤其赵妃最能理解这种感受,他可是好不容易才经过太医的调理怀上的,这几年里面她一直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是个没有用的女人。
如果自己这一辈子真的没办法做母亲的话,赵妃实在是不知道要如何面对殿下,如何面对太祖高皇帝?
赵妃叹了口气:“这叶姑娘还真是可怜,幼年悲惨也就罢了,却没想到盼了那么长时间的良人,居然所托非人,还是个太监……”
王妃也点头说道:“是啊,真是命苦,她经历的那些,我连想都不敢想,不过殿下锦衣卫指挥使司成立以来,可一直没有女人为官的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