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王妃千般推辞,但是朱松到底还是在晚饭之前把事情办了。
用过了晚饭之后,王妃带着小世子,拖着疲惫的身子美美的入睡,赵妃那朱松去陪了一会儿,说了会儿话。
把赵妃哄睡着了之后,朱松离开了赵妃这里,回到了自己的书房,从一个非常隐秘的角落里面找出了一个小盒子,打开这小盒子里面装着的是玉米种子。
之前因为建文的关系,朱松损失了很多玉米种子,那些玉米都已经长出芽来了,都让自己派人偷偷的用开水浇死了,还有的玉米种子是直接煮熟了,拿到地里面去种的,当然种不出来。
话又说回来了,朱松实在是不知道这手上现存的玉米种子经过了这么长时间还能否安全的生长出来,若长不出来的话,那恐怕就只能等到胡商下一次再带些玉米种子过来。
朱松的家里有很多世俗人眼中的宝贝,比如说金银玉器,文玩字画,文玩字画当然重要,这是文化的承载,而最宝贵的还是朱松藏在书房里的这些玉米种子。
这些玉米种子要是能顺利的在整个大明朝铺开,那可真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朱松给自己定下的人生目标,希望天底下的人都能吃饱饭,穿暖衣。
虽然光靠这些粗粮还是很难能够完全做到说,但终究是给后人开了一个好头,希望自己没白穿越这一次,希望自己的所作所为能给后人一些提醒。
如今大明朝如日正隆,如少年意气风发,展翅万里,直飞九霄,一切都看似向好的方向发展,但朱松清晰的知道,深刻的记得,大明朝由盛转衰的一重大转折点,就在未来的四十年里。
朱棣当了皇帝不错,朱高炽也会当皇帝,朱瞻基也会当皇帝,会和他爹一起开启仁宣之治。
可仁宣之治之后马上就到了明英宗朱祁镇,后世学生大多会称朱祁镇为明堡宗,就是因为土木堡之变葬送了大明朝几乎全部的精锐,从那以后文官掌权,大明开始走下坡路。
虽然中间有过中兴,但大明朝的各种弊端已经如同人的病躯一般,不来一剂猛药是根本没办法改变的,可现在朱松即便知道这些也是无能为力,从现在可以做出一些细小的改变,但朱松穿越至此发现,历史上一些重大的事件,并没有因为自己到这来而发生重大的改变。
能否阻止朱祁镇能否将土木堡之病扼杀在摇篮之中,朱松觉得这太遥远了,而且自己能否活到那个时候还是两说呢?毕竟古代人的寿命都很短,医疗也不发达。
朱松坐在书房内想了半宿,最终觉得有些疲惫,这才回到赵妃的屋子里,同塌而眠。
几日之后司天监选了一个黄道吉日,皇后娘娘当即拍板,立马着人开始准备嫁妹妹的准备工作。
韩王府再一次张灯结彩,妾室入门倒是不必和新郎拜堂成亲,朱松和徐妙锦二人都知道这个婚礼本身就是假的,而且这婚礼,说是一个政治婚姻一点都不为过。
外人不知道那么多的内幕,所以在外人看来徐皇后嫁妹其实是受了很大的委屈的,韩王这小子是捡了天大的便宜。
那韩王就算是有愧于徐皇后,也就算是有愧于皇上,以后皇上再要驱使朱松,也就不必再考虑朱松立了功劳,是否要按照他的功劳给予相当的奖赏,毕竟朱松这个地位什么奖赏都已经顶到头了。
以后再用朱松那是亲上加亲,毕竟我们朱松有愧于徐家,人家中山武宁王的女儿,唯一一个做了妾室就是给你小子,你小子就给人卖命去吧。
在婚宴之上,朱松自然是大杀四方,喝了许多的酒,朱松好酒的名声在京师内早就已经传开了,所以今天来祝贺的,除了与朱松走的比较近的靖难功臣以外,还有的就是朝廷的六部官员,这六部官员跟朱松基本上没有什么关系,但毕竟看在皇后娘娘的面子上还是要来的,即便人不来,这礼也得送到。
婚礼上倒是没有什么爱慕徐妙锦的书生出来抢婚的戏码,这一来徐妙锦在建文朝的时候就不受待见。
二来谁敢跑去朱松家里面去抢亲,那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吗?直接就给带到锦衣卫诏狱里面了。
到了晚上宾客们差不多都走了,朱松喝了一杯茶,觉得酒醒了几份,便来到了后院。
徐妙锦毕竟是妾室,妾室入门是不可以走正门的,只能走偏门或后门,但到底是徐皇后的妹妹,怎么可能走后门呢?所以从偏门抬入一路穿越韩王府,到了后院。
朱松回到后院,看见后院的西偏院,还贴着喜字,院里面还散发红光,那应该是挂着的大红灯笼,朱松苦笑一声摇了摇头进了王妃的房间。
韩王妃和赵妃都知道朱松与徐妙锦是假成亲,所以二女倒也不惊讶,韩王妃更是早给朱松准备好了点心,晚上宴席之上,估计朱松也没吃多少东西,净喝酒了。
“怎么样?轿子抬到偏门,妙锦姑娘下来之后可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
韩王妃回答道:“这妙锦姑娘虽然传言里面性质烈的很,但到底礼数还是周全的,下了轿子之后先给我和赵妹妹见了面行了礼,然后寒暄了几句,就找了个托辞回到偏院里面去休息了。”
“我和赵妹妹都知道是假成亲,所以见她自己把盖头拿了下来和我们问好,虽然有些诧异和惊讶,不过既然是假的,那也就无所谓了。”
朱松点了点头:“那就好,毕竟是皇后娘娘的妹妹,虽说是假意嫁给本王,但以后还是要在一起住很长时间的,吃穿用度别给少了。”
韩王妃给朱松揉捏着肩膀,柔声的说道:“殿下放心吧,臣妾早就已经把西偏院收拾的干干净净,文房四宝全都是用的上好的,绸缎布匹我也给它摆在了厢房内,到底我不知道人家姑娘的尺寸不好给人家做衣服,让他以后自己想做衣服了,就让人抱着绸缎去做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