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朱松还有钱财开路的计划,虽然他本人并不负责货物,但好歹锦衣卫是自己说了算的,锦衣卫们私下里干活那也都是自己安排的,所以每次给这些皇亲国戚、功臣勋贵们运送货物的时候都要抽成。
做生意那就是这样的,一块大蛋糕不可能全都被一个人或者一股势力吃了,要想有更多的大蛋糕吃,那就得把这块大蛋糕分成几份,上下打点,只有全都疏通了,才会有源源不断的蛋糕。
那些皇亲国戚们自然明白,每年光靠钱财开路一项,每个人、每一家最少也得挣上两千两银子,朱松挣的就稍多一点差不多一万两左右,那些负责押送货物的锦衣卫们,自然也是要得一些好处的。
层层扣除之后,依然还有非常可观的利润,但对于朱松来说永远也不能嫌钱少,接下来要弄的朱松也已经想明白了,民以食为天,除了食物以外,还有一项东西是女人最喜欢的,那就是胭脂。
朱松打算搞出一个香水来,一来这个东西自己懂得怎么做,这第二嘛这个玩意儿想来皇上也不屑于和自己抢,毕竟是女人用的玩意儿。
打定了主意之后,朱松仔细想了想,最近也没有大事,除了每一天要去内阁处理奏章,剩下的基本上都是自己的时间,自己可以用来研制香水。
衣服穿好了之后,朱松捧着王妃的脸轻轻的吻了一口,随后离开了王府去了内阁。
等到朱松走了之后,小丫鬟才溜了进来将锦囊交给了王妃。
韩王妃看到这锦囊,有些激动的问道。
“可是小院里面扔出来的?”
那小丫鬟点了点头:“是的王妃,就是从小院里扔出来的,这锦囊应该是秋月身上的香囊做的,我之前曾经看过的腰间系着这个香囊。”
王妃一阵欣喜,打开香囊拿出里面的纸条,看过了纸条之后他明白了,现在徐妙锦只是需要一个台阶下,要是有了这个台阶,她和殿下之间才算是真正的成了亲。
王妃微微一笑,到底是女诸生的妹妹,就是有些性格。
作为大明最大的特务头子的老婆,韩光妃冯妙亲也是深得其中三味,先是想办法策反了秋月,让秋月一直在徐妙锦那改变殿下的形象,而后再有冯妙亲真心实意的对待徐妙锦,用一颗热忱之心融化徐妙锦心中的寒冰,如此往复,终于算是拿下了这位皇后娘娘的妹妹。
韩王妃为这个家真可谓是操碎了心。
那边朝堂上也一样的热闹,众多大臣因为海关司已经吵得不可开交了,知乎者也漫天乱飞,而朱棣自然也不能无动于衷。
朝堂之上也有很多一心忠于朱棣的,觉得朱棣不管是对还是错,都会摇旗呐喊、加油助威的臣子,再加上朝堂里本就有零星的几个是支持韩王的。除了有心向汉王的没参与这次的纷争,剩下的臣子们几乎都是大吵一架的状态。
要不是朱棣在上面坐着能镇住这些臣子,恐怕这些大明的文官大臣们就要撸胳膊挽袖子干上了。
早朝结束也没争出一个所以然来,但朱棣不会惯着那些臣子们的毛病,海关司该成立还是会成立,人已经选拔的差不多了,过几日就会在个别港口开展试点。
朱棣要做的事情,这帮大臣们是拦不住的,但那些大臣们为什么还是要吵架呢?就是三个字,存在感嘛。
朱松在内阁做了好久,终于等到了内阁的几位大人们赶来,这几位大人一向是不赞成开设海关司的,也不赞成朱松提高商人的待遇。
那一天朱松和夏大人胡大人一番辩论,虽然是赢了,但是人心中的成见就像是一座无法逾越的大山,夏原吉和胡广二人虽然认为朱松说的有一点道理,但也就是一点点,老祖宗留下的规矩,才是真正睿智无上的好规矩。
所以今天他们除了批阅其他来自全国各地的奏章奏折以外,还是写了一份弹劾朱松的奏折递给了朱松。
朱松看着奏章苦笑连连,但到底还是批了下来,别的不说,朱松的这份气度还是让在场的几位大人很是佩服的。
内阁批完了奏折之后,朱松也就准备离开了,刚刚踏出内阁的门,就听见刘毅在身后喊道。
“殿下,下官有话和殿下说。”
朱松回过头来见是刘毅,这可是自己在内阁里面唯一的人脉了。
“刘大人,咱们俩一起走吧。”
“是!”
二人先走一步,加快了步伐,甩开了身后的大人们,看四外无人了之后,刘毅这才说道。
“殿下,内阁的几位大人们纷纷上奏弹劾殿下,为何殿下不生气呢?”
朱松闻言微微一笑。
“本王为何要生气呀?他们与本王只是政见不同而已,政见不同虽然不一定不能相容,但也不是生死之仇,更何况本王生气有什么用呢?”
“本王坐在那个首辅的位置上,对本王其实是个考验,若是换做其他人坐在那个位置,也许今天这份奏折还会掂量掂量,但本王坐在那个位置,这个奏折必须得送到皇上那去。”
“况且这几位大人虽然食古不化,有些迂腐,但一门心思也是为国家好,为朝廷好,本王对这样的人还是比较钦佩的,所以也就谈不上生他们的气了。”
“说来几次都没在奏章上看到你的名字,你心中真是赞同本王的做法,还是因为本王对你有恩,你不愿意和他们一起弹劾本王?”
刘毅听了之后也不撒谎。
“殿下,两者都有,下官觉得殿下如此做,一定有殿下的道理,而且这种决定短期内是可以预见到好处的,就比如靖难之弈打了那么多年,朝廷已经没有多少存银了,国库空虚就得期盼着天下不要出现大灾,要不然老百姓受天灾荼毒,朝廷却用不上力,只怕愧对天下百姓。”
“下官也是觉得解开海禁,纵然是一时之间有所好处,但是长此以往下去,商人们越站越高,只怕对于朝廷也是百害无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