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激动。”
洛亦凡掏了掏耳朵，这冷不防的咆哮震得自己耳膜生疼。
老蛟讪讪一笑，将脑袋垂了下去。
“你俩休整两天，两天后，我们出发去妖族。”洛亦凡吩咐。
主仆两人答应了下来。
趁这两天的时间，他们需要将自身的状态提至巅峰，好面对接下来的挑战。
两天，对修炼者来说，并不算长。
很快，就到了出发的日子。
老蛟恢复真身，数十米的身躯看着相当壮观，气势宏伟。
沐灵盘坐蛟背，朝下面的洛亦凡问道：“一起？”
“不用了。”
洛亦凡摇头的同时，拍了拍肩膀上趴着的小银。
得到命令，小银慵懒地伸了个懒腰，然后跳到了地面。
伴随着一道璀璨的银白光团，幼小龙躯逐渐变得庞大起来。
光华消散，原地出现了一头巨龙。
看着小银显露的本体，老蛟的瞳孔猛地一震。
只有它最清楚小银对自己而言是怎样的存在，血脉的压制令它非常难受，甚至连灵魂都在微微颤栗。
多亏本身已经突破蜕凡有一段时间了。
不然的话，觉得自己会跪下。
洛亦凡拍了拍它的身体，小银立马收起了自己的龙威，趴下身体。
洛亦凡一屁股坐了上去。
“走吧。”
闻言，小银快速振动双翅，而后冲上云霄，飞向妖族。
“这条龙同样蜕凡了。”老蛟语气不是滋味的说道。
沐灵美眸内闪过一抹光芒，若有所思。
犹记得，初次见面对方不过是一条实力微末的幼龙，现在才不过几年，居然已经蜕凡。
这么快的晋升速度，令人发指。
“如此也好，我们的把握更多了几分。”
沐灵开口安慰。
老蛟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了，带着沐灵追了上去。
妖族边界。
雄妖关。
沐灵与洛亦凡并肩而立，到了关前，被人拦了下来。
两人出示了相关手续，得以通行。
这些负责镇守边关的人，恐怕也想不到，他们今天放行的人，会在不久后的妖族掀起一场怎样的海啸。
两人进入关内，直奔妖皇城。
望着眼前的繁华的城市，沐灵的神色略显复杂，心中充满了感慨。
“走吧。”
沐灵没有进城，而是带着洛亦凡去了祭天圣地。
祭天圣地。
这个圣地位于妖皇城外的一座高山上，山上乃是壮观的宫殿群，一座又一座宫殿星罗棋布，矗立山顶，宏伟不已。
洛亦凡第一次来这里。
以前听玛娜提过一次，说是历代妖皇祭天地，平时被一群妖族长老守护。
原本以为是那种隐世村庄的世外之地，没料到这么气派豪华，金碧辉煌，甚至还有城墙，就算是圣女殿比之也只能算作寒酸。
要知道，这里可是高山山顶。
在这种地方修建出一个宫殿群，难度不是一般的高。
祭天圣地。
这里的人并不算少，但都是武修，而且随处可见高阶武修。
沐灵介绍道：“祭天圣地，包括了祭天城，祭天学院，以及祭天地，可以理解为一个超凡世俗的大势力，并不单单负责祭祀。”
“原来如此。”洛亦凡恍然。
这就解释得通祭天圣地的话语权为何那么重了，可以扶持圣子、圣女，甚至连妖皇的登基都有他们的影子。
“后面的事我处理就好了。”
沐灵抿了抿嘴，然后带着洛亦凡到了城门。
城门口，沐灵递出了一块玉牌。
“我要见大长老。”
看守城门的人脸色微微一变，立马将两人请进了城内，并带到了一处安静的院落，敲响了门。
“大长老，有一位手持玉牌的姑娘要见你。”
片刻的沉默。
“你进来吧。”
良久，一道苍老的声音从院子轻飘飘的传了出来。
显然，这句话是对沐灵说的。
沐灵欠了欠身子，然后示意了洛亦凡一眼，踏了进去。
洛亦凡微微点头，跟在了身后。
院子深处，一个白发黑衣老者躺在一张太师椅上，悠闲不已。
“大长老。”
沐灵站到面前，恭敬问候。
“你终究还是回来了。”
大长老睁开眸子，眸间精光一闪，淡然说道。
沐灵握紧拳头，冷声道：“此仇不共戴天，不可不报，您应该明白的。”
大长老沉默。
一族被灭，这仇并非一言两语就可以化解的。
“你敢回来，说明你已蜕凡了吧。”
好一会儿，大长老从太师椅上缓缓站起，背着双手，悠悠开口。
“不错。”
沐灵点头承认。
“老蛟，虽然仅有一丝，但我依旧感受到了你的妖气，不要遮遮掩掩，出来与我这故人一见吧。”
大长老再次开口。
“你的鼻子依旧那么的灵。”
青金鼎内，老蛟的声音突然响起，紧跟着，显露蛟龙本体。
老蛟的身躯巨大，亏得院子够大才容得下它。
大长老扶着白发，道：“跟我猜的一样，当日你也没有死，活了下来，而且同样突破了蜕凡。”
“妖皇不死，老夫不休。”
老蛟冷哼，语气中充满了恨意。
大长老叹声道：“冤冤相报何时了，我理解你们的仇恨，但你们想必明白，妖皇乃是妖族之主，哪怕你们成就蜕凡，想对付他也并非一件易事，与他为敌，相当与妖族为敌，必然遭到妖族的声讨。”
“这一点，我们早就做好了准备。”沐灵坚定道。
见沐灵的态度坚决，大长老不再劝阻，只是道：“你们的争斗，祭天圣地一概不管，但我有一个条件。”
“请说。”
“不可大开杀戒。”
“只要不阻止我复仇。”
“好。”
大长老坐回了太师椅，淡淡的道：“就这样吧。”
沐灵微微弯腰，“沐灵谢大长老的理解。”
大长老没有再回应她，目光反而瞥了洛亦凡一下，从进门到现在，这个男人他始终没有看透，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但没有多问，只需明白这人是沐灵的帮手就好。
最终，沐灵离开了院落。
一出门，洛亦凡便有些遗憾的道：“可惜了，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本以为两边多少会交手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