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哥。”看到远处有车子开来,于嫣然两眼发亮,光洒落在耳后,发尾微卷随意搭在肩前,樱花瓣的唇勾起,浅浅的笑,美的像古时温婉的大家闺秀。
在她期盼的目光中,那辆车体漆黑,在光下,泛着低调奢华的芒的车缓缓驱来。
心脏因为心情的起伏,也有了微微的不适,放下喷水壶,深深吸了口气,缓缓吐出,胸腔里一阵心旷神怡。
就在这时,车停了。
姣好的面容,伴随着车上下来的人,浅笑变成了深笑,朝人走去。
“盛哥。”声音一贯的轻轻柔柔,眼弯成月牙,待走近了,张开双臂,“欢迎回来。”
“嗯。”夜盛烯上前一步,抱了下她,只一下,没有逗留便放开,侧过眸,看了下车后,去了后备箱的南宫千沫一眼,朝她走去。
南宫千沫半弯着腰,正要拿出行李箱,面前忽地一暗。
“我拿吧。”
“好。”
于嫣然站在原地,白色印花的衣服上,还残留着拥抱的余温,听着两人的话,剪水的双瞳悄悄划过一抹黯然,心里喜忧参半,还有一丝丝的酸涩。
看着后备箱的车门关下,敛下眼底所有的情绪,面上重拾起笑容。
……
阔别一个月,再次踏上三楼,打开门,南宫千沫油然而生出一股久违感。
“咚。”
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响完铃后震动了下。
是微信。
晴天雨:哈尼,回来了吗?
后附一张小黄鸡在摇摆的表情包。
南宫千沫看着聊天框,唇扬起抹浅浅的弧度,心里的闷闷消散了五六分。
YN:嗯
晴天雨:OK
沐晴雨回完这条消息后,就静谧无声。
南宫千沫等了会儿,见没有消息再发进来,退出了微信,在联系人的页面,拨了母亲的电话号码出去。
前几日,不知道是谁将夜盛烯吸毒的事透露给报社,一时间传的沸沸扬扬,盛夜的股票也因这件事有了下滑的迹象。
所以,他们才提前回来。
机场的一切都在他们的意料之中,早猜到会有记者来蹲,出机舱前,她特意去洗手间,在袖子下涂上类似于受到伤害,留下的伤痕。
记者既然来蹲人了,如果不挖到点什么,势必不会罢休的,索性他们就将计就计,给他们挖了个坑。
虽然没有挖到他们想要的,但在机场的事,十有八九是会见报。
母亲到时候便会知晓,与其等她从报纸上了解,不如她先开口,何况她现在回来,明天也该回银行。
思绪万千时,电话被接通了。
郑婉蓉率先开了口:“回来了。”
“嗯。”语气客气而礼貌:“这些日子麻烦母亲了。”
电话那端,郑婉蓉沉默了半响,下达命令,“明天就回银行上班。”
南宫千沫:“好。”
电话挂断了。
“是千沫小姐的电话?”阿琳拿着添满水的马克杯走过来,走近后,稍微压低了下背,把水放到办公桌边缘往里十厘米处。
“对。”郑婉蓉放下笔,摘了金框眼镜,面露疲惫,揉了揉鼻梁,头发盘的一丝不苟,风姿卓绰,依旧是高贵的不可攀的贵妇,只是细瞧,黑色发丝里却藏匿着银几根白。
上了年纪,精力大不如从前,忙里得闲时,总是爱回忆起从前,连带着坚如磐石的心,都开始软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