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想起舞吗?”
未来科技营业部大楼外的巨型电子屏上在人流集中到了顶点的时候,突兀得出现了这么一行字。
嘈杂的人群瞬间安静了很多,他们看着这红色的大字,感觉挂在上面的那个人是自己。恐惧之余,他们咽了咽唾沫,又呼出一口气,确认自己食管和气管的顺畅。
...
世面上的“新鹿牌免疫能力抑制片”被紧急回收,那些摩擦着边缘的广告也从各个媒体上下了架,甚至连曾经的记录都搜索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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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利将自己关在房间里,门窗全部堵的严严实实。他躲在黑暗里,不是为了逃避被杀的命运,只是觉得如果自己意识不到自己被杀,也就没那么痛苦了。
...
任一坐在警局的大门口,那辆熟悉的警车从左边路口拐了过来。司机看到了任一,故意放慢了车速,歪着头跟坐在后座的人汇报着。
等他回过头,车子加了点速度,行驶到了任一的身边。
彭康从后座下了车,他跟吴文斌年纪相仿,个子不高,一米六出个头,看起来略显臃肿。他不像吴文斌那般严肃,总是带着笑脸。
“任一,你想明白了?要回里的话,我立刻给你办手续。”他满面红光,虽然刚刚发生了一件棘手的案子。
任一冷眼看着他,“彭局长,你误会了。我不是来入职的,我有情况要汇报。”
“没事没事,这事儿不急。有什么情况,你说说看。”彭康还是那幅和蔼的模样,一点也没有因为任一的拒绝而感觉到尴尬。
“今天的案子。”任一干脆利落,“您亲自带队去现场,想必也很重视吧。”
彭康收起笑脸,一只手摸着下巴的胡子,吸了一口凉气,“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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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到鹿城,你可能还不了解我,我这个人,就喜欢辛亲力亲为。不过,这个案子很蹊跷。”彭康皱着眉头。
任一笑了笑,眼睛里满是嘲弄,“你确定不是做给我看的,或者,不是因为张晨光是鹿城重要的纳税大户?”
“这只是些客观因素。”彭康并不恼,他的笑依然挂在嘴边,摆了摆手说道,“办好、办对每一个案子,是我应该做的。”
任一听他这么说,玩味得笑了笑,然后伸出双手,握成拳头横放在彭康的面前。
“这是干什么?”彭康有些不解。
“我今天是来自首的。”任一扬了扬眉毛,示意自己的手上应该多一副手铐,“张晨光是我杀的。”
彭康那虚伪的笑脸瞬间僵住了,他像是一只咧着嘴的蛤蟆,脸色和表情都很难看。
他盯着任一,沉默了许久。脑子里想着这件事情如何处理,抓还是不抓,扣还是不扣?
任一冷漠得说道,“彭局长,你去现场看到了哪些?知道了哪些信息?”
他不吱声,咳嗽了一声,副局长沈向前便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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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向前也堆着笑脸,只是他的腰杆不像彭康那么挺,看起来有些哈着腰。
“现场的情况很复杂。”他识趣得把话接了过来,“基本可以确定是他杀,张晨光是被吊死的,但吊绳的支点...在53米的高空,未来大厦的顶端。”
“现场有两根绳子,一根绑着张晨光的身体和手,另一根就是上吊的绳子,它一头绕成了环,另一头是一个跟张晨光体重相仿的铁球。当这个环受到一点点压力的时候,它另一端的铁球就会被移动,从而掉下大楼悬空,而绳子这头的人,就会被吊起。”
“我们模拟了现场的情况,张晨光就被吊在空中,昨天的风还大,整个人就在空中晃来晃去。每经过这些刀一次,他就会被割一次。”
“直到最后他忍受不了,自己把脖子挂在了为他准备好的上吊绳子上。”
“不过奇怪的是,我们调取了整个大楼无死角的监控,但没有找到任何可疑的人。甚至,都没有人从楼梯和电梯去过顶楼。周围路口的监控,也没有拍到任何可疑的人。”
沈向前介绍完,很懂事的退回了车里,带上了车门。
彭康脑子里出现了张晨光在空中晃悠的场景,他光着的脚,仅仅几分钟就被冻得麻木了,再也抬不起来。而当他放下脚的时候,一排刀刃不深不浅得给他麻木的脚掌留下了两公分左右的口子。
他疼得出现应激反应,酸疼的肌肉再次爆发出力量,让他能把脚抬起来,远离刀片。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再一次冻僵、力竭...
就在这循环往复的折磨中,他终于挺不住了,头往面前的上吊绳里一钻,狠狠地往下一拉,然后被吊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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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时候,任一又再一次入侵了鹿角大楼的墙外巨幕。
“敬告所有的鹿城人,我是任一。第一个逃逸出边界的人已经被挂在未来生物的大楼上,为了以后不要再出现这样的事情,请大家务必保持善良。请耐心等待,久违的公平,即将到来。”
彭康在办公室里看着任一的那张脸,感觉说不出的毛骨悚然。
他此刻才明白任一的目的。
任一就是要告诉所有的鹿城人,他可以不负责任得去杀人,他是一把随心所欲的屠刀。
“市公安现在通报,今早发生在未来生物营业大楼的命案,经过警方的调查,初步推断死者张某系自杀身亡,请广大群众不要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