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一处普通的民房。
孙玉打开门,带着秦瑶走进。
秦瑶打量了一下简陋的房间,“孙郎就住在这里?”
孙玉不禁有些尴尬。
即便如此简陋的民房,还是他向章本初借钱买的。
自从朝改后,官员俸禄锐减,他为官不过数月,加上翰林修撰这个职务没有半点油水,
他的俸禄也就勉强能让自己过上“小康”生活而已。
若是再养个秦瑶,怕是会更加拮据。
“实在是委屈秦姑娘了……”
“孙郎不必为银钱担心,我这里还有些积蓄。”
“秦姑娘,遇到你,是我孙某此生最大的幸事……”
孙玉感动地握住她的手。
秦瑶莞尔一笑,鼓励道:“一时的落魄不算什么,只要公子有心,他日腾飞之时,莫要忘了奴家的好。”
“放心,我孙玉发誓,此生都会视姑娘为珍宝。”
“有孙郎这句话,奴家就放心了。”
秦瑶说着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孙玉一把抱住她,对着她性感的红唇吻了上去,大手扯开她的衣裙……
几息后,怀中的玉人已经被剥成了小白兔。
孙玉一把将她抱起来,放到床上。
“奴家初夜,还望孙郎怜惜。”秦瑶娇羞欲滴。
“瑶妹,我会很温柔的。”
孙玉说着一头伏了上去……
一夜无话,唯有啪啪。
次日晨时,一缕晨光点亮了简陋的房间。
秦瑶赤着玉足下了床,她看了眼睡得正香的孙玉,目光移到床单上的一抹殷红,嘴角勾勒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这小子有些差劲,毫无经验,略施小计便将其骗了过去。
虽然比不上小侯爷,但好拿捏……
秦瑶收回心思,捡起地上的衣裙穿上。
她刚穿好衣裙,突然感觉到一阵恶心,忍不住捂着胸口干呕起来。
吐了半天什么也没有吐出来。
着凉了吗?她走到桌边,倒了杯水送到嘴边,突然表情一怔,似是想到了什么……
呆滞了片刻,她迅速放下茶水,快步走出了房间。
…………
一处偏僻的医馆。
老大夫给秦瑶号了号脉,眉开眼笑道:“恭喜姑娘,是喜脉……”
“你有没有弄错?”
“老夫行医数十年,岂会连喜脉都号不准?”
秦瑶脸色有些难看,用力咬牙道:“这个孩子我不想要,给我开一份药。”
老大夫忙劝道:“怀胎不易,姑娘三思……”
“莫要多言,你拿钱开药便是。”
秦瑶说着拿出一锭银子放到桌上。
老大夫看了眼银子,叹了口气,转身取药,很快便将包好的药送到秦瑶手上。
“胎儿已有一月,强行打掉对姑娘的身体危害极大,而且会有一定的危险,还望姑娘慎重。”
老大夫叮嘱道。
“谢谢……”
秦瑶接过药,眼中闪过一丝异色,紧跟着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刀光一闪,一把匕首划开了老大夫的咽喉。
秦瑶将桌上的银锭拿回来,转身离开。
老大夫倒在血泊中,瞪大着眼睛,死不瞑目。
早晨的街道十分冷清,秦瑶从医馆后门闪身离去。
…………
回到住处,孙玉已经起床。
“瑶妹,你去哪了?”
“我去买了点早餐……”
秦瑶莞尔一笑,将买来的包子,油条摆到木桌上。
“辛苦娘子了……”
孙玉高兴地一把搂住秦瑶,露出幸福的笑容。
“好了,我去打水给你洗脸。”
秦瑶温柔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羞涩。
“好,有劳瑶妹了。”
秦瑶从院中的水井中打了一盆水,伺候着孙玉梳洗。
“玉哥,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嗨,跟街上的商贩打了一架。”
“你是状元,是朝廷重臣,以后莫要跟那些贱民纠缠……”
听到秦瑶的话,孙玉一怔。
他曾经就是贱民,而且非常厌恶贵族,所以听到“贱民”二字,本能地有些不舒服。
秦瑶看了他一眼,忙道:“玉哥,你是要做大事的人,需要适应自己的身份。”
孙玉点了点头,“我明白,谢谢瑶妹提醒。”
饭后,孙玉去上衙了。
虽然陛下还未上朝,但官员该干什么还得干什么,况且他初来乍到,哪敢轻易旷工。
孙玉走后,秦瑶派人去买了些崭新的家具,还有精致的茶具、瓷器,以及一些装饰品,将简陋的民房重新布置了一遍。
忙完后,秦瑶坐到桌边,她轻抚了一下小腹,神色复杂。
“小姐,你真打算留在这里?”一旁的丫鬟问。
“还有更好的去处吗?”她反问。
“小姐可以带领我们经营好红袖招,还有其他几处产业,也可以活得逍遥自在。”丫鬟说。
秦瑶摇了摇头:“那不是我想要的。”
“小姐,孙公子虽是状元郎,但出身低微,在这京都恐怕难以立足。”
“所以我们要帮他。”
秦瑶说着站了起来,“走吧……”
“去哪?”
“回去取些东西,顺便杀个人。”
…………
城东,南大街。
一个人高马大的北方汉子正在收拾着摊位。
“牛二,这么早收摊?”
“咳,生意清冷,早点回家。”
“莫不是想去勾栏吧?”
“嘿嘿,要不要一起?”
“果然被我猜中了,今天不得空,改天约……”
“……”
牛二收拾完,推着小车往回走。
刚走进一个偏僻的巷子,一个人影从他身边闪过,刀光割断了牛二的咽喉。
牛二捂着喷血的脖子,倒了下去。
…………
红袖招,三楼房间。
秦瑶坐在书桌边,整理着一堆文件资料。
不一会,丫鬟走了进来。
“小姐,已经解决了。”
“嗯,做得好……”
丫鬟走近,看着秦瑶欲言又止。
“怎么了?”
“玲儿不明白,一个商贩而已,为何一定要杀了?”
丫鬟叫玲儿,是她一手培养的暗卫。
秦瑶头也不抬地说:“他日玉哥封侯拜相之时,你猜那个牛二会不会对人说,他曾扇过当朝相爷?”
“恐怕也没人会信吧?”
“知道历史的人,便会信,甚至还会拿来大做文章……所有有些黑历史,能顺手抹除最好……”
秦瑶说着手上的动作一停,似是想到了什么,她缓缓低下头,轻轻抚摸了一下小腹。
半晌,秦瑶站起身叹道:
“走吧,这里不能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