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溪披着湿漉漉的长发躺在浴桶中,香肩锁骨裸露在外。
浴桶中热气缭绕,春光乍泄。
皇甫英男站在浴桶边,一身劲装,冷艳迷人。
“失败了不要紧,能安全回来就好。”
“是属下无能……”
“那里是京都,想从太子府抓人,确实是为难你了,此事不怪你。”
“多谢殿下。”
齐溪撩起水珠抚摸着香肩,笑盈盈地看着皇甫英男。
“你这一路风尘仆仆,要不要进来一起洗洗?”
“殿下说笑了,属下还是去外面等殿下吧。”
皇甫英男说着便想离开。
“等一下……”
哗啦一声,齐溪从浴桶里站了起来,玉体展现在皇甫英男面前。
皇甫英男尴尬地移开目光。
“帮我把拭巾拿过来……”
齐溪说着迈出浴桶,赤着脚踩在兽皮毛毯上。
皇甫英男从屏风上拿下毛巾,想要递给齐溪,但齐溪展开双臂,示意她帮忙。
皇甫无奈,只好拿着毛巾,擦拭着齐溪身上的水渍。
“我好看吗?”齐溪挑逗地笑问。
“殿下美若天仙,倾国倾城……”
“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没有,属下只是……不习惯。”
皇甫英男尴尬地低着头。
齐溪伸出纤细的玉指,抬起她的下巴,咯咯一笑:“好一个清冷的美人儿,就是太冷了些,为什么不开心呢?”
“属下没有不开心……”
“那就开心些,人生有很多有趣的事呢。”
齐溪托着皇甫英男的下巴,手指顺着她的下巴滑向领口……
皇甫英男娇躯一颤抖,紧张地往后退了一步,脱离出来。
齐溪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就在这时,房门口传来小荷的声音。
“殿下……”
“何事?”
齐溪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满。
“大王派人来传讯,请殿下即刻入宫一趟。”
“殿下,我伺候你梳妆。”皇甫英男借机说道。
“不用了,你下去休息吧,让小荷进来……”
皇甫英男一听,如负释重,立刻离开了房间。
紧接着小荷高兴地走了进来,伺候着齐溪穿衣梳妆。
一刻钟后,一驾豪华的马车离开了公主府。
…………
西齐王宫,御书房。
齐宗颐坐在书桌前看着一封奏折,愁眉不展。
不一会,齐溪走了进来。
“儿臣拜见父王……”
“溪儿,你来了。”
齐宗颐放下奏折,看着齐溪露出满意的笑容。
“父王,您这两天怎么了?怎么多了好多白头发?”
齐溪走近,关切地摸了下父王的发丝。
齐宗颐叹了口气:“烦事多着呢。”
“父王,龙体为重,先别批阅奏折了,我帮你按按,放松一下……”
“好,休息一下。”
齐宗颐将手中的折子扔到书桌上。
齐溪走到他的身后,按摩着他的肩颈。
“父王,儿臣按得如何?”
“放松多了……还是溪儿懂事。”
齐溪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但很快便恢复如常。
“父王是在为周雷的案子发愁?”
“你也知道了?”
“都闹得满城风雨了,儿臣又不聋。”
“这事不好处理啊!”齐宗颐又叹了口气。
“父王,其实这事也不难办……”
“溪儿,你有办法?”
齐溪“嗯”了声,说道:“其实这件事不仅不是坏事,反而是件好事,就看父王能不能拿出魄力了。”
“说来听听……”
“父王是西齐王,但周通拥兵自重,吴司徒结党营私,他们用父王给予的权势来威胁父王,这样的臣子留着是威胁,不如趁此机会,一网打尽。”
齐宗颐表情一变,“溪儿,不可妄言。”
齐溪微微一笑:“父王之所以有这么多顾忌,就是因为手中的权力还不够,如果拿下周通的军队,再灭了王司徒那些老旧的权臣,这西齐谁还敢跟父王说个不字?”
齐宗颐眉头一凝,瞳孔收缩,眼神变得凌厉起来。
齐溪说的他都想过,但操作难度太大,稍有不慎,刚建立的西齐便会破灭,他不敢冒这个险。
吴家那些老旧的贵族不难解决,但周通手握重兵,不太好处理。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周通正好来了西州城,只带了两万兵马,此乃是天赐良机,机不可失,父王应拿出魄力来。”齐溪继续劝说。
齐宗颐沉默良久道:“周通那些兵马怎么办?”
“只要解决了周通手下的核心成员,剩下的一盘散沙,只要调派大军围困,自会归顺父王。”
“周通并不蠢,他对我们一直有所防备,要想将他的人一网打尽,怕是不容易。”
“这个不难,先灭王司徒,获取他的信任……”
齐溪详细说了一下思路。
“你有没有想过,若是失败了?”
“只要布置妥当,不会失败,即便失败了又如何?以父王手中的兵力,只要杀了周通,征服西齐又有何难?”
齐宗颐紧张地握了一下拳头。
齐溪接着凑到他的耳边:“只有将权力全部握在手中,才能不受臣子钳制,到时候父王便可以为所欲为,真正享受君临天下的快乐。”
齐宗颐瞳孔猛地放大,然后眼神慢慢涣散,像是失去了意识一般……
齐溪从齐宗颐的后颈收回手指,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
西州城。
一处僻静的院落。
葛荀拿着一个酒咕噜,躺在竹椅上一边晒太阳一边喝酒。
“师父……”
皇甫英男拎着竹篮走了进来。
“英男,你回来了,什么菜?好香……”
葛荀耸了耸鼻子,坐起来看着皇甫英男手中的竹篮。
“我给你带了几个菜下酒。”
皇甫英男从竹篮里端出三碗菜摆到桌上,一碗花生米,一碗酱牛肉,一只叫花鸡。
葛荀眉开眼笑,立刻撕了一只鸡腿啃了起来。
“好吃……京都之行如何?”
“很顺利,太子殿下已经帮忙在找师妹了……”
皇甫英男看了眼吃个不停的老头儿,安慰道:“师父,一定能找到师妹的。”
这么多年来,她与师父相依为命,知道师父是在掩饰着担心。
葛荀三下五除二,啃完一只鸡腿,抹了下嘴上的油渍,灌了一口酒道:
“英男,你回去收拾一下,马上离开西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