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我这深渊巨啸,为什么你会丝毫不受影响?”
镀已然知道,这样下去不过是徒劳无功。当下收了招式,看着秦易,目光之中,除了不解与愤怒,还有一种没有底气的躲闪。
秦易却是波澜不惊地笑了笑,说道:“这很奇怪吗?无非就是你的招数太过低级,对我产生不了作用罢了。”
深渊巨啸,深渊圣谷的独门绝学。早在对阵谷云苍的时候,秦易便已经见识过。
当时,这深渊巨啸对秦易的影响便已经是微乎其微。更何况,秦易有了心理准备,更是早早做了防备。
一直以来,表现都极为淡定的镀,手段被秦易接二连三地压制,心境上终于出现了裂纹。
身为深渊圣谷的天才,他在宗门之中虽算不上最顶尖,却也算是极为突出的存在了。
在宗门之中,他从未被人压制到这般地步。即便是遇见罗浮大宗的高林,以及镜花宫的许箐,他都能凭借自己的手段,与那两人分庭抗礼。
可现在,眼前这个家伙,明显不属于这两大势力当中的任何一个。只是一个被他们鄙夷地称为猎物的蝼蚁,却将他引以为傲的手段接二连三的破解。
“你到底是何方神圣?莫非是其他领域窜到这里来扮猪吃虎,企图兴风作浪的天才?”
问出这个问题之后,不知为何,镀竟极度希望从秦易口中得到肯定的回答。
因为只有这样,镀才能挽回心中那点可笑的自尊。
从另一方面讲,秦易的能力,已然让镀生出忌惮。虽还有底牌未曾施展,却也不愿继续与秦易死扛下去了。
毕竟,自己在魔灵岛试炼,明面上最大的对手,仍旧是高林与许箐。与此人争斗,且不说是否能够趣。到了最后损失惨重的结局,是显而易见的。
他自然担心元气大伤,白白让高林与许箐坐收渔翁之利。
只要秦易给出肯定的回答,镀便会立刻借坡下驴,与秦易化敌为友。
甚至还想着拉拢秦易,借助秦易去对付其他两人。
如论心计,在这齐名三人中,镀绝对是最奸诈的。即便是镜花宫那以智谋著称的许箐,在算计别人这方面上,与镀比,也只能是拍马莫及。
秦易似是洞穿了镀的心思,当下揶揄一笑,回答道:“你这费灸思打听我的来历,莫不是想借坡下驴?然后化干戈为玉帛?你不觉得,到了此刻,你动这种念头,不嫌太过天真了么?”
心思被秦易揭穿的羞愧,加上被秦易轻视的怒火,让得镀的情绪如一个见了火苗的炸药桶一般,瞬间被引爆:“不识好歹的蠢货以为,携难道真怕了你不成?既然你不识趣,那就安心去死吧!”
话音刚落,镀从储物戒中掏出一套符装。光芒一闪,符装化作盔甲形状,瞬间没入镀身上。
而后,一柄大刀出现在镀手中。刀身贿完美,中间有一道长长的血槽,杀气凛然,寒光迸射,显然不是凡物。
宝刀在手,镀身上的气势立时一变』仅冰冷,更是嗜血与霸道:“此刀名为烈虎刀,真灵级武器。能死在它的攻击之下,不得不说,这是你杏的荣幸啊。连我都有点羡慕你了。”
秦易不为所动,淡漠地回应了一句:“你若用这把刀自我了断,也就不用羡慕了不是?”
镀嘿嘿一笑,道:“我便让你最后逞逞口舌之利,否则死了做鬼,只怕你也不甘心对吧?”
言语间,镀浑身血气上涌,便连皮肤都变得通红。似是感应到持刀者的血气,烈虎刀刀身竟出现诡异的变化。
一头血色的猛虎钢在刀背之上,瞪大双眸似是在盯着秦易。即便是雕刻在刀背之上,秦易却能清晰感觉到这猛虎眼眸之中的嗜杀与暴戾。
装备化铠符装,手持烈虎刀,镀瞳孔中放射出强大的自信与戾气。
“死吧!”
一声断喝之后,镀举刀砍向秦易。刀光在划破空气,留下一道道血色残影,仿似要开天辟地一般,巨大的威压镇压而来。
与镀的暴戾与强势相比,秦易却是显得极为淡定』慌不忙地从储物戒中拿出了一个葫芦,朝着镀攻击方向轻轻一抬。
嗡。
葫芦在虚空之中一阵晃动,荡出十几道波纹,灵光闪烁间波纹面积不断扩散,仿似一个盾牌被秦易举起一般。
诡异的一幕出现了,镀满怀必杀之心的一刀,竟不知为何,莫名地滞留在空气之中。
逆磁宝葫,遇金则抗;股神秘的排斥力,竟让镀势大力沉的一击,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威势。
镀瞳孔一阵收缩,见势不妙,立刻便准备抽刀后退。可很快,他却绝望地发现,当他准备抽刀的时候,原先的排斥力竟诡异地变成了强大的吸力,将镀吸在了原地。
不。准确地说,是烈虎刀被这诡异的波纹给定住了。
原本便已经憋了一肚子火的镀,此刻终于忍不灼口大骂:“这又是什么鬼东西?杏,除了这些歪门邪道的鬼东西,你就不敢正大光明跟携我斗一场吗?!”
秦易充耳不闻,目光淡漠地看着镀:“败犬的哀鸣。看来,你只剩下这么点本事了。那就尝尝我这一剑吧。”
言语间,秦易手中的七杀剑闪电般一点,不受逆磁宝葫丝毫影响,飞快地刺向镀。
彻骨的寒意,伴随着冰冷的杀气,直射镀而去。
镀浑身一阵哆嗦,灵魂都差点窒息。眼神一阵闪烁,最后狠下心来:“杏,你给我记住b辈子,你都别想离开魔灵岛!”
秦易原以为镀还有什么其他手段,正准备应付。却不料,镀竟直接双手一松,直接放弃了烈虎刀。身形如电,倒掠而去,转眼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得不说,镀逃命的技术应当是精心修炼过的。消失无踪且不说,竟然还没留下任何线索气味。
关键时刻,这厮竟然溜了!连烈虎刀,还有那几头被秦易绑缚的深渊血兽都弃之不顾。
这显然是秦易都始料未及的。看着镀离开的方向,片刻之后轻叹了两声:“真是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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