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叔带我来到一个三栋楼围成三角的地方,说这里叫三角市场,是街里专门招人的地方。
我跟着老叔来到里面,看到墙上是一大片橱窗,里面贴着一张张的招人启示。
我从来都不知道人能干这么多活,真的是五花八门什么都有,竟然还有专门找人养狗的。
“你别看蛮洲里就是个小城市,这里有钱人老鼻子多了,听说有不少人都在京城买房子,家里人就在京城住。
啥时候你叔也能成有钱人,在大地方买栋楼,把全家都接过去,热热闹闹的一起过日子…。”
老叔说这些的时候,眼睛都不停的放光,他是兄弟里最啥也不是一个,也是把亲情看得最重的一个。
“有没有钱能咋的,主要是活得开心,我看那个游戏厅夜班的活,工资给的挺高,咱们问问啊。”
我看工资给800,是所有活里给的最多的,立马就心动了,要知道我爸才挣1300,还是铁路干部呢。
老叔皱了皱眉头,明显是想到了什么,看我跃跃欲试,决定让我试试。
他把破手机的天线抽出来,按照号码打过去,恰巧对方就在附近,说是一会就开车过来。
我和老叔蹲在墙根,不停的东张西望,很快就开过来一个大吉普,也看不出是啥牌子。
从车上下来一个男人,就像古惑仔里的蒋先生,绝对的大哥范,简直酷毙了。
我透过打开的车窗,看到副驾还坐着一个女人,长得贼漂亮,打扮的特别时髦,就是有点露肉。
“就是你要干我的活,知不知道都干啥?”
男人看了我和老叔一眼,把目光放在我身上。
“我不知道干啥,干啥,我都能学,肯定能干好,干不好,我就不要钱。”
我也是个愣头青,一点都不发怵。
男人不由得笑了,不再搭理我,转过头和我老叔说话,根本没拿我当大人。
男人说他叫韦昊强,游戏厅是他的小产业,二十四小时营业,晚上得找人看着。
工作倒是不累,就是不能睡觉,每个月可以休两天,要不是因为一直要熬夜,也给不了这么多钱。
老叔觉得韦昊强是个社会人,不至于有什么幺蛾子,也就答应了。
韦昊强开车在前面领路,带我们去认认门,让我明天下午上班,主要是学点东西。
我们住的地方,离街里有点远,得坐大客车才行,一趟五毛,来回得一块钱。
老叔说等我道熟了,就给我买个二八大杠,到时候骑车上班,还能省出个菜钱。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听老婶小声问老叔,韦昊强靠不靠谱,挣不着钱是小事,别弄出麻烦来。
老叔让老婶别瞎想,能有啥麻烦,大不了就叫上兄弟,和对方干一架,连老毛子都不怕,害怕这些逼货。
我把老叔的话记在心上,这年头谁没有啥事,是干一架解决不了,有,就是多干几架,直到把对方干服为止。
老叔一大早就上大集了,他们干的是计件工资,装一车给一车钱,全都是干完现点。
老婶是等我吃完早饭,才到大集上去干活,女人主要是挑水果,同样是一天一结账。
我在附近转了转,把周围的道都记熟了,才坐着大客,用了半个小时到街里。
游戏厅所在的位置,是一个商场的地下室,周围有三个洗浴中心,还有两个夜总会。
我昨天已经看过了,游戏厅靠近门口的地方,是最普通的街机,也就是拳皇街霸一类的。
而靠近里面的位置,是一排我没见过的机器,这些机器特别简单,就是几个水果滚来滚去。
在水果机旁边,是几台麻将机,当时看到白天的女服务员,拿着一个像钥匙一样的东西,在麻将机上扭来扭去。
老板没在,只有老板娘坐在柜台后面,近距离一看老板娘,实在是太漂亮了。
老板娘的长相特别妩媚,身材极其丰满,露在外面的皮肤特别白,看的人口干舌燥。
“老板娘,我过来了。”
我不敢看老板娘,急忙把头低下去,盯盯的看着自己的脚尖。
“真不知道昊强是怎么想的,让你干夜班,也不知道你能不能顶得住,想想真是让人头痛。”
老板娘的声音也很好听,只是说出的话,我不爱听。
“不就是不睡觉,没啥了不起的,只要我白天睡好了,晚上肯定没问题。”
我赌气的回了一句,还把头抬起来了。
老板娘没爱搭理我,让那个女服务员带我,熟悉一下后排的那些机子。
“咱们白班是两个女人,除了我还有一个大姐,大姐今天下午有事,老板娘才会在这,平时老板和老板娘是不在的。
你们晚上主要的活,是看好水果机用的币,再就是给麻将机上分,十分一块钱,千万不要弄差了。
水果机的币在讲,正常是十块钱一个,要是客人就想玩大的,让他自己在本上写下来,多少钱一个买的币。”
女服务员比我大一岁,名叫张小玉,长得倒是小家碧玉,和老板娘没法比,也算说得过去。
我按照张小玉教的,给一台麻将机上分,很快就掌握技巧,真的是一点都不难。
我回到柜台那,老板娘有一打没一打的和我说了几句,知道我念到高三,不由的惊讶了一下。
显然在老板娘看来,像我这样的人,应该是初中毕业就在外面混,竟然能上高中,实在是匪夷所思。
“我约了几个姐妹去做保养,你和小玉在这待着,我们在隔壁的面馆有本帐,你们半夜可以要碗面。
今天晚饭自己去面馆解决,你第一天来,多加一块肉骨头,把活干好了,亏不了你。”
老板娘慵懒的抻了个懒腰,在我眼里美艳不可方物,赶紧把头偏到一旁,一眼都不敢多看。
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对老板娘有一种奇特的感觉,真的没什么肮脏的想法,就是特别那啥。
张小玉是个很爱说话的女孩,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她初中都没毕业,很早就在外面跑了。
她和我说了不少的东西,很快到了交班的时间,一个又高又瘦,吊儿郎当的小子从外面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