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我叫顾阑珊,那你就叫顾蓦然,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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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国,河省肥源市郊外,一处破旧的厂房中,几个成年壮汉围在一起打牌,口中抽着香烟,槟榔烟头随地都是,而在他们对面是几个铁笼子,笼中关着的不是动物,而是一群年纪不过五六岁的孩子,这些孩子身上还有伤,特别是其中一个看着清秀的男孩,裸露的肌肤上满是淤青痕迹,身上的伤比其他孩子的都要多。
“呸,又输了,今天怎么搞的,输了这么多了!不玩了。”
一个壮汉将手中牌一丢,大骂几声,惹得同伴一众大笑,而后开始议论纷纷
“你说那个小子怎么就是打不怕呢,每天就给他那么点吃的,还打他那么多次,就是不屈服,真的是硬啊!”
“哼,硬有什么用,最后还不是要被卖,只要卖了,我们拿到钱,其他的管他的呢。”
“也是,不过,老五去那么久怎么还不回来,该不会被条子抓了吧?”
一个尖嘴猴腮青年突然说道,这话让他们眼神有些变了,是呀,时间有点长了,都这么久了还不回来,难不成真出事了?就在他们惊疑之际,他们口中的老五回来了,而且手中还扛着一个小女孩,生的可爱,一个天生的美人胚子。
“不是,老五你怎么去那么久,还带回来一个女孩?不怕被条子看见啊!”
一见老五回来,那群人都围了上去,带着指责下语气询问道,老五将小女孩放下,有些激动的对几个同伴说道:
“我刚刚接到一个电话,有人出十万买一个女孩,这里的都是男孩,好不容易在街上遇到一个这么可爱的女孩,我就下手了,不过你们放心,没有被条子看到。”
“十万,大手笔啊!”
同伴一听,十万啊,在1986年,十万是什么样的概念,都够买多少套房了,这让他们看小女孩的眼神顿时火热了,这是一个摇钱树啊!
一群人中的老大收拢了喜色,向老五问道:
“好了,那人说什么时候要?”
“大概一个月后,说还会给我电话的。”
老五思索了一番后说道,一个月后吗,时间有点长,风险有点大了,不过为了十万,还是可以冒一冒,随后,老大让他们将小女孩单独关起来,可转头一看,也没有空的笼子了,而后将目光投到了满是伤痕的清秀男孩的笼子上,思考一会,决定将女孩和他关在一起。
“就关这里吧。”
将惶恐不安,哭泣的女孩丢进清秀男孩的铁笼中,留下一个人看守,其他人贩子们将厂房的门关上,去另外一边了休息了。
铁笼中,满是伤痕的清秀男孩靠在笼子的一角,眼中流露着麻木,他已经习惯了,这一个多月来的生活,每天都被那些人贩子洗脑和毒打,不过他体质特殊,有着极其强大的恢复力,伤好的很快,所以他习惯了疼痛。
“呜呜呜呜呜~~!”
耳边传来一阵啼哭声,男孩被吸引了,想到又是一个被抓回来的,不过为什么和他一起关着呢?他看过去,而后,麻木的眼中出现一丝惊讶,这是个女孩!
听着女孩的啼哭声,他没来由的向女孩爬了过去,看着女孩梨花带雨的样子,不知为何,他心中出现一丝怜惜,鬼使神差的伸手向女孩脸摸去,替她擦拭眼泪,将自己声音压低,劲量不被看守的那个人贩子听到,声音中带着沙哑,对女孩安慰道:
“莫哭,莫哭,不然他们会打你的。”
可女孩一听会被打,哭的更凶了,这让男孩眼中露出无奈,而后,男孩担心的事出现了,看守的人贩子提着鞭子走了过来,他面露不耐,站在铁笼面前,警告道:
“烦死了,不要哭了,再哭,我抽你。”
这话一说,小女孩抬头,水灵灵看着手持鞭子的人贩子,害怕被打,连忙止住了眼泪,可看到人贩子凶神恶煞的样子又被吓哭了,这让原本被留下来看守他们而不爽的人贩子更不爽了,听见女孩还在哭举起手中的鞭子,直接抽了下去!吓的女孩闭上了眼睛
“啪!!”
鞭子抽在肉上的声音响彻厂房,相信中的疼痛并未出现,女孩慢慢睁开眼睛,一道幼小满是伤害的身躯挡住女孩身前,将鞭子挡住!正是男孩,他的举动让女孩止住了哭泣,楞楞的看着他
“嗯,小子,想要英雄救美啊!好老子成全你!”
看守人贩子看着挡住女孩身体前的男孩,眼中出现嘲讽,讽刺道,随后,又是几鞭抽在男孩身上,男孩强忍身上的痛苦,不叫出来,以免吓到女孩,而看守人贩子见男孩一直不叫,也觉得没意思,踢了几脚铁笼警告女孩安静,随后离开了。
“真是疼啊!”
待人贩子走后,男孩艰难的从女孩身前离开,反身倒在笼壁旁,面色略带痛苦说道,女孩看着他,虽然脸上还是很害怕,但伸手在男孩肩膀上鲜红的血痕抚摸,问道:“你明知道痛,为什么还要保护我?”
“这个,可能是因为你是女孩子吧,因为,有人告诉过我,男孩要保护女孩!”
似乎女孩的抚摸有作用,让男孩的疼痛有了缓解,面对女孩的提问,男孩麻木的眼神出现回忆之色,在他不知何时的记忆中,有一个看不清面容的人对他说过一句话。
“男孩要学会保护女孩哦!”
而让女孩惊讶的是,男孩身上的伤势竟然在一点点的恢复,虽然很慢,但女孩可以用手清楚的感应道,男孩身上有些凸显的血痕在一点点平复,但痕迹还在。
“你~”
“嘘~!”
察觉到女孩想问什么,男孩伸出手指抵住女孩的小嘴,低声说道:
“不要惊讶,不要说话,自己知道就好。”
说完,男孩松开手,离开了女孩,靠在笼子另外一边闭上了眼睛,他刚刚为女孩挡下看守人贩子的鞭子,只不过是因为脑海中出现的话,情不自禁而已。
“谢谢你!”
女孩轻声向男孩道谢,男孩闭着眼睛,并未做出回应,她害怕的看着周围,内心无比悲伤,刚逃出了一个孤儿院那个魔窟,没想到又被抓到了另外一个魔窟,她蜷缩的抱着腿,身体害怕的瑟瑟发抖,头埋的很深,不敢再看周围的环境,隐隐约约还是有哭泣声~
“嗯~”
不知过了多久,女孩感受到自己被人抱住了,很温暖,很安心,或许是因为这种心安,女孩在温暖的怀抱中止住了哭泣,渐渐睡了过去。
破旧的厂房中,一缕缕阳光从房顶的缝隙落下,金灿灿的光辉洒落~
“唔姆~”
似乎因为阳光映照到脸上的缘故,女孩缓缓苏醒了,她睁开眼睛,看着铁笼外破旧的墙壁,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不过,女孩转过头,看着身边还在熟睡的男孩,明白了昨晚就是他抱着自己睡了一晚,给予自己温暖的怀抱。
以男孩敏锐的警觉性,他察觉到了有人在注视他,也醒了,正好对上女孩干净纯净的眼睛,而在金辉的照耀下,男孩有了一种异样的错觉,穿着白色小裙的女孩,像脑海中时不时浮现的天使~
三天后,还是那个破旧的厂房,一堆铁笼子中,关着清秀男孩的和女孩的铁笼中~
女孩靠在铁笼旁,看着一个人贩子将一个孩子抓走,眼中流露出害怕和丝丝麻木,因为这表示那个孩子已经被人卖走了,被抓来的三天,她已经习惯了。
“又一个”
而在她身旁的男孩看着那个孩子被带走,沙哑的说带,这三天来已经是第四个了,他抬起手,握了握,感受着体内积攒的力量,还不够,还需要一点时间才行!
“你不害怕吗?”
女孩靠在男孩肩膀上,因为她感觉这样很安心,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开口向男孩询问道,男孩摇摇头,并不害怕,准确说自他有记忆以来害怕这种情绪就未出现过,或许是因为他的体质吧,脑海中有个声音告诉他,他是不败体,好像是一种神体,虽然他会受伤,会流血,会痛,但不会死,所以他不害怕。
“可是我怕,我还没找到我的父母,我想知道他们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把我丢在那个孤儿院!”
女孩靠着男孩的肩膀带着悲伤与哭腔诉说着,她从一出生就被遗弃在一座孤儿院外,没有对父母的记忆,只有一个绣在包布上的“顾”字,甚至连她自己的名都是在一首古诗中自己取的,从那个卖孩子的孤儿院逃出来,结果却又被人贩子抓住,难道她真的逃不出被卖命运吗?
听道女孩说要去找自己都父母,男孩麻木的眼神出现一丝黯然,原本沙哑的声音也出现了茫然
“我也没有父母,甚至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来的。”
“那你叫什么名字呢?”
听道男孩说自己也没有父母,女孩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轻声向男孩询问道,这让男孩面色更加黯然的,他没有名字,从未有过,一直被人叫小子,小杂种,小兔崽子,什么都有,女孩看着黯然的男孩,心中不免想到,他也是孤儿吗,和自己一样被遗弃,自己还有一个姓,可他什么都没有,他真可怜!
“要不,我给你取一个名字吧?”
女孩看着男孩,试探的问道,眼中带着些许期待,这话让男孩愣住了,她给自己取名字?从未有人对自己说过这句话,给他取名字,男孩转过头,看着女孩,她似乎很期待的样子,而且,名字,他也想要!
“可以!”
“取什么好呢?”
女孩闻言,开始在脑海中翻阅自己贫瘠的记忆,似乎想到了什么,女孩看着眼前满是伤痕的清秀男孩,以及那眼中的期待,念叨道: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蓦然,阑珊!”
“我叫顾阑珊,不如,你就叫蓦然,怎么样,顾蓦然!”
随后眼中满是期待的看着男孩,希望男孩喜欢这个名字,男孩口中品位了一番后,眼神越来越明亮,他喜欢这个名字!
“我叫顾蓦然,顾阑珊的顾,蓦然回首的蓦然!”
“嗯!顾蓦然,我是顾阑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