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在营地外被俘虏进来的女奴,一个个端着血水盆子往外倒。
营帐内的气氛一场压抑。
落针可闻。
没人敢在这个时候去触主将的霉头........
“她怎么样?”
老医师看着坐在床边一身黑金战袍气场冰寒凶悍的少年,有些惶惶不安, 拿开刚刚放在少女脉象上诊脉的手后,先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然后道:“被强悍的内力所伤,心脉受损严重。”
“不过还好,并不伤及性命。”
这老医师走南闯北几十年了,如今战乱,知道遇到军队朝不保夕随时会没命,但毕竟年纪大经历得多,在少年主将面前胆战心惊了一阵之后,逐渐放开了些。
继续说道:“这少女原本根骨不错,是一块练武的料子。”
“但此番她心脉受损严重,恐怕日后在武功上很难取得突破了。”
“并且,心脉受损,很难痊愈。老夫只能保她性命暂时无恙,但日后之事,老夫给不了将军任何保证。”
闻言,秦妄看向躺在榻上的少女,眸光情绪不明。
老医师看着榻上容貌清艳灵秀的少女,语气里也满是遗憾,“她还这样年轻,正是爱哭爱笑的年纪,但日后却最是忌悲恸的情绪。否则一旦忧伤悲恸过度,怕是会直接毁及心脉,倒时,恐怕是大罗神仙也无力回天了。”
医师刚刚将参片塞进少女的嘴里,吊着她的气,给她诊治完之后,又赶紧下去煎药。
而就在这时,下面的士兵进营帐来报:“启禀主上,下面的人发现秦军主将楚子墨和汝南郡主身边的贴身婢女还有气,请问主上,要如何处置?”
他们这一路势如破竹,屠杀无数,凡是帝都皇室旧部无一幸免。
“再去抓几个医师过来。”只听床榻边的少年主将沉声道。
“什,什么?”跪在地上禀报的士兵只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旁边的夜凕明白主上这是要救的意思,便给跪在下面禀报的士兵递了一个眼色。
士兵人机灵,立马明白了暗示的意思,忙站起身出去按照主上的命令多抓几个医师。
夜凕再偏过头,只见洛衡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夜凕:“...............”
“主上不可!”洛衡见少年要为榻上昏迷不醒的少女渡内力,忙上前阻止。
“都滚出去!”少年寒声道。
“是,是。”夜凕见洛衡还杵在那里一副要去阻止的架势,他害怕直接惹怒主上,便急忙上去拉着洛衡离开了军帐。
不知过了多久。
坐在床榻边一身黑金战袍的少年俊美昳丽的一张脸血色尽失。
他缓缓地收回了那只手。
看着躺在榻上的少女羽睫开始轻轻颤动,微弱的气息一点点逐渐变得清晰.......
只见他唇角微微扬起,伸出手,少女清艳灵秀的一张脸苍白的近乎透明,仿佛一碰就会彻底碎掉,少年冷白的指尖颤了颤,隔着虚空触摸着少女的眉眼,“楚灵毓,你若是敢出什么事,楚子墨和那个你最在乎的侍女,会比你先死。”
躺在榻上的少女额头上冷汗涔涔,她苍白的面容上神情痛苦,像是被困在了梦魇中一般,呓语中似乎梦魇中的记忆片段充满了无尽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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