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佛?听到恩慈寺僧人对自己的称呼,叶凌月眉头一挑。她有预感,这一次东北两部的收服之旅,要比西南两边的那群憨货顺利得多。
就在叶凌月准备动身时,却有保果寺的几个老迈僧人皱巴着一张脸,对保果佛说道:“还请我佛三思,咱们不……”
保果佛怒目一瞪,硬是让那几个老头没说完的话憋了回去。
一旁的叶凌月见状微微点头,这保果佛看似性格软弱,其实对于手下势力的掌控却是极强,倒也是个人物。
一个眼神压下反对的声音,再无其他阻碍,机械飞升院与保果寺两家的金丹期僧人一齐出动,向五金州北部疾驰而去。
五金州北部,墨水寺。
此时的墨水寺简直可以说是断壁残垣。熊熊烈火贪婪地舔舐着寺庙的每一寸角落,黑烟滚滚升腾。昔日庄重威严的寺庙,如今已面目全非。朱红色的大门在烈火中崩塌,只剩烧焦的门框还在苦苦支撑。寺庙的墙壁不再完整,坍塌的砖石散落一地,墙面上被火舌肆虐过后留下了焦黑的痕迹。
隔着倒塌的院墙,还能看到墨水佛的半截佛像摔倒在一片杂乱的建筑垃圾中。不少墨水寺的和尚仓皇地逃跑,杂乱的脚步在这半截佛像的面前来来去去。
而在墨水寺上空,一身黑袍的墨水佛正在艰难抵御两名元婴中期高手的攻击。
墨水佛自然察觉到下方自己的势力正在溃败,不少僧人毫无忠诚可言的弃战而逃,但是现在她自己都深陷危局,已经是无暇他顾。
对方两名元婴中期高手来自句利州汉成院,名号分别为光沫佛与喜恩佛。汉成院一门双元婴,在句利州也是顶尖的势力,以墨水寺的实力自然不是对手。
喜恩佛露出一个滑腻的笑容,目光放肆地扫过墨水佛那姣好的身姿,最后停留在墨水佛漂亮却狼狈的面容上。
“呀!我说,你的手下都已经要跑光了,你不如也臣服于我们算了!哦?”喜恩佛语气轻佻。
墨水佛一脸怒容,恨恨地啐了一口:“你做梦,呸!”
“呀!阿一西,你这个臭丫头,都到这个地步了你还在坚持什么,哦?”喜恩佛也有点生气,操着稍显奇怪的口音继续劝降。
冷哼一声,墨水佛懒得与他多说,用余光四下打量,试图寻找一个能够逃脱的契机。
反正门下的人死的死,逃的逃,她作为佛也没必要死磕。身为墨水佛的她只要活着,墨水寺就没有灭。
“喜恩呀,这臭丫头不听话就不要留手了,哦?西八直接给她打跪下,咱们一样能享受享受!”光沫佛有些不耐烦了,话音才落便再度动手,飞身一个高踢脚就踹向墨水佛的面门。
墨水佛面色难看,急忙侧身挥肘格挡,但修为的差距让仅仅是元婴初期的墨水佛根本挡不住,被一脚踢得吐血倒退。
“阿一西!我还是喜欢有活力一点会自己动的,哦!”喜恩佛骂了一句,瞬移到墨水佛的身后,旋身一记侧踢将墨水佛踢落。
摔倒在自己那半截佛像前的墨水佛,只觉得半边身子都被踢得失去了知觉,挣扎了几次都没能成功地站起来。
啪!喜恩佛与光沫佛也落地,光沫佛一脚踩住趴在地上的墨水佛,嘻嘻一笑:“呀!这样不正好,哦?可以享受享受!”
“放开我!!!”墨水佛剧烈地挣扎起来,喜恩佛和光沫佛褪去衣袍的举动让她心生绝望。虽然是个女生,但是她统领墨水寺这么多年,对于眼前这二人接下来要做的事再清楚不过。
“阿一西,还挺有活力!”
光沫佛又是一脚重踏,墨水佛痛苦地瞪大了双眼,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她的脊柱差点被一脚踩断。
“呀!你别踩死了!有活力才舒服啊西八!”喜恩佛表示不满。
墨水佛无力地趴在地上,感受到这两人已经开始撕扯自己的衣服,双眼渐渐失去神采。该死的,为什么五金州易主受罪的是她?如果金钱佛还在,这群渣滓根本不敢……
“喂!打个商量,给你们两个渣滓三秒钟时间,从她身边离开。”
墨水佛僵硬地侧过头,看到一个满身疤痕的少女正恶狠狠地瞪着自己。不对,她在瞪着这俩外州佛!这是援兵!
可是她也只是一个人,而且还是个女人,也是元婴初期,完了……
墨水佛的眼睛还没亮就又暗了下去。
“呀!光沫!这里真是乐土啊哦?又一个送上门来的!”喜恩佛的语气带着明显的兴奋。
“啊,就是身上麻麻赖赖的,抓起来硌手。”光沫佛的语气中带了些许嫌弃。
叶凌月虽然两世为人都没经历过男女之事,但是前世网上那些浪也不是白冲的,理论知识那是极其丰富。仅仅是三言两语,叶凌月就明白这俩人在说什么东西。
因此,她的怒气值也直接被这两个棒子拉满。
“马勒戈壁的!”叶凌月催动火武绘身,脚下猛然炸开一圈气浪,几乎瞬间整个人就已经欺近到光沫佛的面前。
这可不是元婴境界的瞬移,这是纯肉体力量带来的极速。
一个赤红色的拳头如同飞火流星重重地砸在光沫佛的脸上。光沫佛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脸上还是那略带嫌弃的表情,就这么被叶凌月一拳打飞出去,摔进残破的墨水寺中。
喜恩佛眨巴眨巴眼,这才反应过来,是个硬茬子!
“阿一西八!”他大骂着,一个高踢脚就向叶凌月踹了过去。
叶凌月看着喜恩佛的动作莫名觉得眼熟,像前世的什么空手道,但是不妨碍她立即做出应对。叶凌月上前一步,探手精准地抓住喜恩佛踢出的脚腕,随后顺势侧身,飞起一脚侧踢狠狠踹在喜恩佛的两腿之间。
咔嚓一声,似乎响起了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
“哦莫!”喜恩佛夹紧了双腿,眼神清澈愚蠢,声调都变得尖锐了起来。
“滚你妈的!”叶凌月跟上一脚,给正在体验新人生的喜恩佛也踹进了废墟之中。
解除了火武绘身,叶凌月俯身将墨水佛扶了起来:“怎么样,还能动吗?没想到墨水佛居然是个女的,我还以为北域的佛都是老光头呢。”
“你不也是女的?”墨水佛在叶凌月的搀扶下坐起来,艰难地翻了个白眼。“说起来,你是谁?没听说五金州有你这么一号元婴。”
“我就是机械飞升佛啦!”叶凌月比了个大拇指。
“你就是机械飞升佛?!原来就是你!”墨水佛又惊又怒,心中复杂无比。
“啊?是我啊,怎么听起来我哪里得罪了你的样子,咱们第一次见面吧?”叶凌月听出了墨水佛的愤怒,有些摸不着头脑。
“呵,就是你,篡了金钱佛的位!金钱佛若还在,句利州根本不敢来五金州。都是你!但也是你,最后救下了我,我还得谢谢你。受罪是因你,获救也因你,你……”墨水佛长长一叹,也不知该如何言说。
叶凌月听完,当即否定了墨水佛的看法:“来我给你捋一捋啊!首先呢,是这个两个句利州的和尚打伤了你,不是我。而想要强暴你的也是他们,也不是我。所以,你受罪是因为他们两个,而不是我,对不对?所以说,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单纯的你的救命恩人啊美女!”
墨水佛眨了眨眼,好像……是这个理,但是为啥自己就是觉得这么冤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