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刚商议完毕,天空突然传来一阵金雕鸣叫,紧接着,赤羽盘旋而下,在空中扑腾一阵,不知在表达些什么。
在场也只有坎吉看懂赤羽的意思,当即解释道:“赤羽说,敌军正在用食。”
“还在吃饭?哈哈,好,事不宜迟,走,突围。”
阎忠一声令下,众人也不再拖延,先让一众老弱妇孺、工匠等统统上马车,由步卒保护在最中央。
而后廖化率一千骑兵带头,大军浩浩荡荡,往西门而去。
......
此刻,西门城外,江夏兵营内,无数江夏兵正在进食,忙的不亦乐乎。
突然,临湘西门吊桥突然缓缓放下,紧接着,城门也悄然打开。
瓮城内,火光通明,廖化高举战刀,在城门打开瞬间,一夹马腹,冲了出去:“是生是死,就在今日,众将士,随某杀!”
身后,一千骑兵也是双目泛红,一声怒吼,紧随廖化脚步,直奔而出。
“杀...”
其后,无数步卒也保护着十几辆马车紧跟而上。
黄祖并未打算休整多久,因此江夏兵营地距离临湘城并不远,只有五里地,说是营地,其实倒有所夸大,因为黄祖打算速战速决,根本未搭建营地,士卒用食也仅仅是搭建了简易帐篷,外面连防护栏都未搭建。
临湘突然传来喊杀声,西门外江夏兵也被弄得昏了头,这是什么情况?谁攻谁?
“敌袭,敌袭。”直至廖化距离营地只剩百步之远时,一个江夏将领兵才反应过来,心中哀嚎,大骂敌军为何会选择此时突围,也不等他们把饭吃完,太不人道了。
不过,想归想,江夏兵却不敢怠慢,发出一阵惊呼,纷纷扔掉手中餐具,拿起身旁兵器,准备迎敌。
“箭矢阵,杀。”
五里地,眨眼便至,廖化一马当先,冲入敌群,手中战刀上下翻飞,敌军无一合之敌,倒有几分气势。
身后,一千铠甲分明,装备精良的骑兵紧随廖化,组成箭矢阵,冲入敌营,血光闪现,一些江夏兵反应不及,顿时头颅飞起,鲜血淋淋。
霎时间,凄厉的惨叫充斥着整个夜空,令人闻之色变。
从高空俯视,会发现一道由骑兵组成的巨型箭矢,直插江夏兵阵营,在箭矢尖端,残肢断臂四处横飞,好不壮观。
“将士们,不要恋战,全力戳穿敌军防线,杀...”小将廖化,不愧留名青史人物,不仅武力不凡,领兵之能亦是不凡,一边浴血杀敌的同时,也不忘指挥士卒。
“杀杀杀...”将勇则兵强,廖化的斗志影响到一众长沙兵,众将士皆知此刻已到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发出阵阵嘶吼,不惧生死,借着冲势,疯狂砍杀。
江夏兵骤然遭到凶猛冲击,好多人还未反应过来到底怎么回事,便被长枪刺入脖子,死于非命,等好不容易清醒时,后方一群步卒又突然掩杀而来,措不及防下,死伤无数。
一时间,江夏兵防线不断收缩,节节败退,长沙军形势一片大好。
......
临湘东门外,黄祖大帐。
突然听到西门传来的喊杀声,黄祖亦是大惊,连连派出探子打探是怎么回事。
不一会,探子回报,竟是敌军突围。
黄祖大喜,刚准备派兵赶往拦截,突然又有士卒来报,临湘城中四处火焰弥漫。
初闻下,黄祖一愣,不明所以,不过下一刻,黄祖顿时反应过来,定是敌军知道守不住城池,在突围前放火烧毁钱财物资。
念此,黄祖大骂,若是任财物被火烧净,夺下一个空城又有何义?想了想,黄祖还是觉得钱财比较重要,当即下令士卒即刻发起攻城,同时,又下令南门将领派兵拦截敌军,尽量不要让敌军突围成功。
......
长沙兵一心求生,江夏兵拦之不住,在廖化及一千骑兵猛烈冲击下,在付出三百余将士战死的代价后,长沙军终于戳穿江夏兵防线,打开出口。
廖化大喜:“冲出去。”
一千骑兵进,六百骑兵出,每个长沙兵甲胃之上,皆被鲜血染红,然而,众将士却毫不在意,杀出敌营,等候命令。
廖化率六百骑兵冲出敌阵百米外,回头四顾,眉头微皱,步卒跟不上骑兵步伐,尚在江夏兵营内,浴血奋战。
“掉头,冲击敌军侧翼,让袍泽突围。”廖化没有犹豫,一声令下,第一个调转马头,冲了回去。
见状,六百骑兵没有一个人犹豫,掉头紧随而上。
廖化的判断没错,江夏兵知道追不上骑兵,并未理会突围而出的廖化,正全力围杀阵中长沙步卒,不料廖化杀个回马枪,侧翼防线本就薄弱,突然遭到冲击,顿时陷入混乱。
阵中,阎忠也是抓住机会,下令士卒全力突围。
有的时候,突围的士卒是最可怕的,因为,他们想活下去,却有人要阻拦他们,剥夺他们生存的权利,因此,他们变得特别可怕。
他们渴望生存,为了生存,他们爆发出惊人的战斗力,任何胆敢阻挡他们活下去的人,都将是他们的敌人,对待敌人,只有一个字:杀。
此刻的长沙兵,无疑就是这种情况,此刻的他们,脑海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突围,杀尽眼前所有胆敢拦路的敌人。
杀杀杀...
长沙兵陷入死战,愈战愈勇,江夏兵胆寒,心中畏惧,逐渐不支,防线再次被打破。
“冲出重围了,杀啊。”终于,第一个步卒在杀掉一个江夏兵后,冲出江夏兵防线,前往,漆黑一片,再无一个敌兵影子,大喜,一声怒吼,尚在敌军阵中的士卒精神大振,希望就在眼前,怎能轻易放弃,握紧手中战刀,杀。
越来越多的长沙兵突出重围,然而,却没有一个人自私的独自逃跑,而是转身,朝两旁江夏兵杀去,为身后更多的袍泽撕开更大的口子,方便突围。
马车内,工匠及一众老弱妇孺们,听着外面震天喊杀声,无不紧张难耐,躲在车中连大气都不敢出。
在最中央的马车内,则是向胜及马氏、小向宠,车夫不是别人,正是向军。
相对其他人,向胜还算镇定,不过脸色却有些发白,马氏亦是如此,抱着小向宠的手不自觉紧了紧,生怕有敌兵突然冲入马车。
:没了长沙,又该去哪,诸位给点意见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