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们是专注一个岔口,去一次一次放出一定量的定时折返的数据量去跑,从三分钟折返到十分钟折返乃至更多,每次加时长,然后测它们返回后的残存数量,与进入数量相比较,再结合它们记录下来的路径数据,来判断哪一条路是活路,以及另一条路上危险存在的区域。”
秦漱补充:“因为数据在进入黑洞之后我们就完全无法观测也无法控制,而数据遇到乱流就会消散,所以通过这种折返方式就能测得危险所在。”
常花继续:“因为我们太注重求稳,所以每一个岔口都要跑很多遍有效数据出来,才能算数。才会肯定的告诉你:这个岔口我们测出来了,哪条是活路。”
秦漱再补充:“但其实很多工作并无意义,就比如,我们完全没必要知道死路是进去多远会死。而且由于数据在黑洞之中的不可控,越往后,数据光找到我们要观测的岔口就需要花费很多的时间。”
常花举例说明:“例如这第四个岔口,虽然我们知道要如何去到第四个岔口,也就是前面三个岔口要怎么走,但是数据们并不知道。所以我们要放出很多数据去,才能够有一定量的数据来到第四个岔口,再进入第四个岔口,记录下一些信息,让我们得到一些有用的东西。”
讲到新的想法,秦漱更来劲了:“而现在,按照我最新的想法,我们可以源源不断放出数据量去,让它们遍历黑洞。之前得到黑洞的大体走向就是靠的这种方式,但是之前放出的数据量太少了,能返回来的更加少,所以很模糊,而且,并不保证那就是黑洞的全部。”
“也就是说,我们以为这边出去就是到若虫星际了,但其实并不一定。”常花说的就是他目前绘出的黑洞草图,
在上一次对黑洞大体的实验时,最后一组实验做的是三个月返回,为了避免影响到实验的结果,那三个月常花的实验室几乎处于停摆状态,小的实验都没有继续进行。在三个月后,数据该返回的那一天,他们轮流盯着仪器看,才捕捉到这几个返回来的数据量,
按照数据一个半个月进入一个半个月原路返回来看,这几个数据走的路就是他们可以进入足足一个半月不会遇到风险的活路。
但是,就跟他们在做这个三个月期限的实验前就猜到的一样,这几个数据所记录下的路径信息全都很模糊,综合之后才得到了这么一份宝贵的草图,却只能“仅供参考”。
而且,虽然数据跑一个半月的距离差不多够到若虫星际了,但是,并不确定,万一这个黑洞有点绕,需要数据跑两个月才能到呢?
“这次,我们放出更多的数据去,建立一个数据之间的联系,搭建一个‘生存时间’规则,让数据们互相攀比,让数据们趋向于‘活得更久’。”秦漱继续她的想法,“这样,就能顺着数据找到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