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二少出大事了,出大事了,你赶紧回去看看。”朴二少的贴身护卫接到府里的消息立刻前来禀报。
朴二少这两天愁得人都消瘦了一圈,这会儿见到护卫莽撞的冲进来,眼神犀利,眉头紧锁,不耐的表情溢于言表。
“聒噪。”
“二少,府里出事了,夫人,夫人的头疾更加严重,奶娘传信过来说是在找不到神医,夫人没多久……”
“啪……”护卫话没有说话,脸上被重重的打了一巴掌。
“胡说八道,你敢诅咒当家夫人,活得不耐烦了。”朴明宿的声音里充满了凛冽,冷得令人瑟瑟发抖!
护卫顾不得疼痛,也不敢捂着脸,视死如归的看着二少:“二少,奴才的话千真万确,给奴才十个胆子,奴才也不敢说夫人的不是,这是府上传来的消息,奴才不敢怠慢,少爷要不回去看看。”
这件事可大可小,夫人要是出了事,老爷回来还不得把府里的人都给收拾了。
府里老爷的小妾不少,可从来没有能够越过夫人的,府里更没有一个庶出,只有嫡出的三位少爷,一位小姐,小姐如今已嫁人生子,夫妻恩爱,生活得还是挺不错的。
朴明宿的目光一直落在护卫身上,自己的护卫他是知道的,就是给他胆子他也不敢编排主人的不是,难道真的是家里出了事?
除非是真的很严重,不然是不会给他递消息的,看来他真的需要回去一趟。
哎,如今天子一怒,可以说是伏尸百万,特别是世家子弟,已不知多少被牵连,甚至举家流放或者斩首!
想到这些,他有不得不想到家里一个,那就是个不省心的,要不是有娘亲护着,要八百年被他揍了。
看看他做的那叫什么事,只希望最近他没有闯祸,不然他也保不住,应该说是整个首辅府都保不住他。
在他的这个位置,一些消息还是可以探听到的,首辅府早就已经是那位名单的一员,只是还没有动罢了。
动,也是早晚的事。
“走吧,回去看看。”是要回去一趟了。
“二少您回来了。真好,真好。”明明在一个地方,却好似很久没有见过,管家老泪纵横。
“管家,听说府里出事了,可有此事?”朴明宿还是比较冷静的,没有一上来就失态。
“是,首辅府被搬空了。除了夫人及几位主子的房间没被贼人光顾,所有的库房都被搬空了,夫人得知出事后,一病不起,暂时让房姨娘帮忙管着府里。”
夫人倒了,偌大的首辅府怎么能没有一个管事的,恰巧房姨娘和胡姨娘来看夫人,夫人就把重担交给了房姨娘。
“我娘给的还是房姨娘自己揽下的?”府上那些姨娘们的存在感非常低,也就刚来的一段时间父亲会宠着,过一段日子父亲就淡忘了,姨娘们不怎么得父亲重视,府里倒是一直相安无事。
房姨娘他是知道的,是父亲最早的一批姨娘,也是母亲亲自安排的,这么多年一直都挺太平的,忽然间让她接手府里的事,他有点吃不准了。
说到这个事,管家一阵唏嘘,别的府里为了争宠斗得乌烟瘴气,人命没少出,他们府上安安静静的,没人搞事,不,应该说也有,只是还没搞起来就焉了。
老爷在这方面特别看重,一旦发现有搞事的苗头直接扼杀,都不会传到夫人那里,而那个准备搞事的会在半夜莫名被送出去,至于去哪了,他就不知道了,这事都是老爷身边的宗强干得,只有他最清楚了。
“是夫人给的,房姨娘还不肯接呢,还是夫人说了一句你想看着我死,吓得房姨娘战战兢兢的接过管家的事。”
想到当时那个画面,管家差点笑出声,好在自己是低着头的,不然肯定会被二少发现的。
那就好,他不想看到府里乌烟瘴气的。
“我去看看母亲,管家忙吧。”钱不钱的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人没事。
“小的告退。”管家作揖抱拳离开。
“二少爷回来了,夫人刚好醒着。”奶娘正好因为夫人醒来准备去小厨房拿吃的,一出来就碰上来看夫人的二少爷,立刻笑脸迎了上去。
“任嬷嬷,我娘可还好?”二少叫了一声奶娘。
奶娘摇摇头,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二少,大夫说了,得尽快找到神医,您赶紧找人打听打听。”
夫人的头疾不能在这么受刺激下去了,这老爷还没回来呢,要是老爷知道了,他们一个个都要玩完。
“已经着人去打听了,这神医本身就神出鬼没的,这事一时半会儿也不可能马上找到的。”神医的行踪一直在暗中打探着,只可惜他太神踪诡异,找他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哎,二少进屋看夫人吧,夫人这会儿正醒着,您可以跟夫人好好说说话。”
朴明宿一脚踏进内室,就看到母亲无精打采,似是失了精魂,歪歪的靠在床头,连有人就进来就没有察觉到。
“母亲?”朴明宿轻轻的低唤一声,握住母亲的手感受着手里的温度。
首辅夫人缓缓抬起头来看过去,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眼眸中,无光的眼底霎那间亮了起来,“老二是你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了?”
首辅夫人反手握住儿子的手,她已经很长时间没见到她家老二了,甚是想念呢。
“刚回来,母亲你休息,不要说话。”母亲这个样子他作为儿子却没法替她分担,那种难受,憋闷,挤得胸膛都要破碎了。
他这才没归家多久啊,母亲一下苍老了那么多,好似风烛残月的老人一般。
“儿啊,府里的事你都知道了吧。”
“嗯,知道了,母亲,没事的,我们人没事才是最重要的,钱慢慢挣就是了。”没出人命一切都还好说,虽然他也很心痛,可有什么用了,根本连贼是谁,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拿什么去追击,去抓人。
偌大的京城,有些人想要躲,办法想尽都不一定能把人给找出来的。
那么多东西,也不是所有的东西都有首辅府的烙印,唯有自己看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