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就是,这只狗听见枭的叫声时候,跟着吠叫了对吧?那是因为它想跑到警示牌的位置,却过不去才叫的。”
“可是,第一次跟第二次听到的鸣叫声,或许可以是口技没错,可是我记得,之后成秉宪被毒杀的时候,也有听到叫声。那个时候,你已经收走了所有人身上的东西了,到底要怎么让我们听到叫声?”
“是这个声音对吧?”
“只要先用手指头沾湿,接着用力摩擦,装了水的杯子的话,我曾经看过,总而言之,有办法吹垂下花了窗户的布,和制造出这种声音的,都只有人在二楼事先拜托村长准备花雕酒的,就只有你能办到而已。荣桂芝,就是你了!”
“我听说你是学画画出身的,那么画个以假乱真的窗户应该不成问题,我们绕到后面追那只怪物的时候,这附近火正烧的真猛,你八成觉得那块布被烧光,绝不会留下任何的证据,不过还是留下了烧剩的残留物喔。”
“可是她哪有时间在布上画窗户?”
“她应该是事先画好,然后藏在这间房间里的吧,村长,你不是说好像有人偶尔会来这里喂狗吗?我想那一定就是荣桂芝,毕竟还得长期训练狗狗拔掉警示牌嘛。说不定这棵树也是荣桂芝为了实现这个手法而特地种的。”
“但是啊,第二次起火的时候,她人在房间里啊。那么,她要怎么点火呢?”
“利用金属钠,用容易燃烧的草或是纸包住后,滴上水,就会引起反应,发出足以点火的高热,第一次扑灭火势的时候,荣桂芝又拿着水桶只要把金属钠藏在水桶里,就能够趁着假装灭火的时候撒在地上。”
“那,她又是怎么洒水的?”
“村长,你不是说过吗,第二次起火的时候,听见像打开茶罐的声音吗?在酒瓶子的软木塞上打洞,刺进没有墨水的笔芯,在软木塞上卷上纸胶带,调整到刚好能够紧紧塞住气泡水的罐口,再用力摇晃瓶身,就能够轻而易举地朝自己想要的位置喷水了。”
“瞄准位置喷水,这种事怎么可能?”
“像这样子做,真的耶,好厉害。”
“只要用村长买来的备用的气泡水和酒瓶的软木塞,连我都能够做出来喔。荣桂芝身上也确实带了纸胶带和笔芯,而且像这样朝着上方用力一晃,接着放开手指,就轻轻松松能够喷到上面的窗户。”
“竟然喷的到上面的窗户。这样的话,毒杀于丹泽的方法不就是。”
“没错,在喷出气泡水的细管上安装双头的毒针,用手指按压中间部分,然后摇晃瓶子,并且在于丹泽从窗户探出头的时候,放开手指,发射毒针,就能够毒杀他。毒针只要黏好线,就能够马上回收,总而言之,在我看来,你的犯罪手法就是这样的。你从自己二楼的房间,垂下画好窗户的布幕,用信之类的东西将于丹泽叫到客栈后面杀害,在他背上割出爪痕,并在遗体旁,摆上做好巨大齿痕的原本的警示牌,然后在原本的位置上放上小的警示牌。
回到客栈前洒煤油之后放火,等到大家都跑到客栈前面忙着灭火的时候,你模仿发出枭的叫声,叫出披着熊皮的这只狗,等它依照训练的那样叼走警示牌,绕到客栈后面,放它进屋,完成第一起案子,接着,你装成灭火的样子,在客栈前面撒好金属钠,注意不淋到在室外把风的我们,朝地上喷气泡水灭火,趁成秉宪从窗户探头,观察火光的时候,用毒针杀害他,这就是第二起案件。
第一起是虎爪,第二起是蛇牙。伪装出他们是被枭杀害的假象。用于杀害于丹泽的刀,大概已经被丢进池子里了。但是仵作和捕快却没有找到,杀害成秉宪用的毒针,这是不是代表,针还藏在你的笔芯里呢?因为你只要把缝衣针交叉固定在牙签上,就能做出双头毒针了,你还真是幸运啊。毒针竟然能这么刚好刺中成秉宪的下颚。”
荣桂芝叹了口气,良久才道:“这才不是幸运。是百发百中,为了不管从哪里探头,都能刺中那个男人,我可是事先练习了好几百遍呢。”
“你这是承认你犯案了?”
“可是,你为什么要对他们下手?”
“因为他们见死不救,因为他们两个对同位为黄金挖掘队的一员,也就是我的丈夫查尔斯见死不救。”
“那你的意思是说,那两个人也曾经参加挖掘队了?”
“没错,那两个人在塌方意外时,抛弃我丈夫自己逃走,当时他明明还有救。”
“可,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吧?谁叫你丈夫当时在纸上写出枭这钟吓人的怪物的名字。”
“他写的并不是这个,他写的是汉文。”
“原本查尔斯是想在纸上写下他找到铁制发簪,可是他是异域人,没有看过发簪,才会用拼音写出铁的。把发簪跟纸片一起拿给队友看,想要问问他们,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吧?因为他是用毛笔慢慢写下的,所以墨水渗透到纸的背后,因此被队友误会他写的是枭。”
“原来如此。”
“你就是利用他们误会这一点,把他们两个人叫来这里的吧,故意在信里这么说,查尔斯找到的说不定是铁制的瓮。”
“铁制的瓮?”
“你忘记了吗?朝阳普照,夕阳辉映,铁瓮之中,千枚黄金两千缸,这首童谣。装着千枚小盘的瓮,当然称得上是宝藏啦。所以那两个人,就是这样被你钓上钩来到这里,完全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死在这里。”
“是啊,我本来打算这次没人来就放过他们,没想到他们这两个还恬不知耻地出现在这里。”
“顺带一提,你是为了让人说出怪物是真的证词,才提议邀请名捕头带着鼓吹的年轻女孩来,则是为了利用那本看似诡异的练字本故意吓人,既然房间里有查尔斯留下的东西,那么于丹泽一定会认为,或许还有其他关于铁瓮的线索,一旦名捕的同伴吓到要求换房,他就会主动开口说要搬进那间让你容易执行毒杀的房间。”
“那我,这个这件事完全无关的小人物,为什么会被叫来呢?”
“应该是因为,荣桂芝是你的亲生母亲的缘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