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雾窝在小小的山凹里,拉紧了兽皮裹住自己,泥土藤蔓,乱草石块都胡乱堆在身上,*的味道一阵阵钻进鼻子里,对于有轻微洁癖的她来说,实在是不小的负担。
可是他一动都不敢动。
所谓的走商小队就在附近,说是部落间交流,却带了眼睛最尖、最善于追踪动物的猎手,和族里跟在他身边多年,最熟悉他的那几名侍卫。
他们的目的昭然若揭!
连雾很庆幸,他当时正准备进入一个部落,却因为偶然看到几只羽毛适合做箭尾的尾羽的鸟儿而耽搁了一下。
当他费了很大劲儿终于逮住一只鸟儿,想要进入部落换点粮食时,远远的看到那一队人隔着老远跟部落的人交谈,自称是走商,但是几个熟悉的面孔立刻让连雾意识到,这些人是冲他来的!
他用的是诈死的方式逃离黑石族,刚开始的几天走的基本上都是水路,小心翼翼的掩盖了痕迹,这些人是怎么找到他的?
他们的方向为什么如此准确?
连雾心里一沉,如果这些人连黑石族几乎没有痕迹的地方都能准确的找到方位的话,那他在出了黑石山脉之后,因为得意而完全不加掩饰的行为,岂不是就是一条明晃晃的大道!
而且他根据他最近留下的痕迹的新鲜程度,这些人肯定已经意识到他们快要接近目标了,估计要不是他刚刚突发奇想去追那几只鸟,凭那几个人的本事,马上就能找到他!
连雾悄悄后退,跳入溪水往上游走,水流能掩盖他的痕迹,上游方向是他过来的方向,往回走能有很大的几率迷惑他们。
他知道自己跑不了多远,没走多远就找了个石凹将自己埋了起来。
远远的已经有脚步声传来,沉默而有序,在充斥着各种状况的丛林里快速行进只发出这点声音,连雾心里苦笑,这说明这些人随便拎出来一个都比他强。
他的心脏因为紧张跳动的速率加快,听在耳朵里大的吓人,连雾尽量放松自己,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不要怕,可是越是这样,他越是清醒的意识到,即便过去了这些年,他还停留在刚刚睁眼看到这个世界时的惊悚和无助,还是那个孤独的、脆弱的小男孩。
脚步声越来越近,小心翼翼的屏住呼吸,连雾闭上眼睛,将自己想像成一块石头,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脚步声来来去去,在附近徘徊了很久,甚至有几次在他极近的地方经过,连雾都忍住了一动没动。
所有的非自然动作都渐渐远去,耳中只剩下鸟鸣声,小兽啃噬植物根茎发出的悉悉索索的声音,还有被他一身血肉吸引的小虫子,开始欢快吸吮他的鲜血。
连雾仍旧一动不动,好像真的化成了一块石头。
他保持这个姿势一天一夜,那拨人回来了三次,最后听到一人懊恼的咒骂声,确认了追错了方向,急匆匆的往溪流的反方向追去了。
连雾又呆了半天,确认那些人没有再回来过,才从小山凹里钻出来,连身上做伪装的厚厚一层草叶泥巴都没有洗掉,就一头扎进了丛林深处。
他记得离这里不远的地方,有个狮虎兽的栖息地,他当时小心翼翼的绕过了,如今看来,却可以利用那群猛兽让自己摆脱现在的困境。
狮虎兽,在他看来就是有着老虎的身子和狮子的脑袋的野兽,体型硕大,极为凶猛,有着尖利的爪牙,嗜血的个性,却是群聚的生物,而且有着比较高的智商,这是这群野兽最难对付的地方,也因此,狮虎兽成了当之无愧的丛林之王。
这种大型猛兽搁以前那是连雾避之唯恐不及的生物,如今却指望它们能消耗一□后那群追踪者的数量了。
木族。
夏天的天气很热,但是他们屋子后面有棵遮荫的大树,屋子里又有冰盆,非常凉爽。益宁穿着薄薄的丝袍,坐在小凳子上洗脚,他骨骼纤细,脚踝玲珑可爱,十根脚趾头细细长长,指甲是健康的粉红色,玉片一般泛着珠光色,让人看见了就想咬一口。
木坤喉咙滚动了一下,有点挪不开眼睛,益宁看他握着自己的脚发呆,就着姿势踢了踢:“快点!”
木坤强迫自己扯开目光,匆匆洗了洗擦干了,益宁看看穿了一天汗湿的鞋子跟刚洗好白嫩嫩的脚丫子,伸出胳膊撒娇:“木坤,你抱我过去……”
木坤深吸一口气,弯腰抱起人搁床上,起身的时候被搂住了脖子。
“别闹,我去倒水。”木坤拍拍缠在自己身上的温热身体,呼吸有点不稳,怀里这个人是他最没辙的,他从来不敢在他身上考验自己的自制力。
“别倒了,明天在倒一样的。”益宁小眼神闪闪发亮,一手摸上木坤□的胸膛,大腿在人家腰上蹭了蹭。
刚刚在凸起上捏了一下,手立刻就被抓住,木坤的呼吸掩饰不住的加重,声音带上警告:“干什么呢,好好睡觉!”
益宁才不怕他,仰头含住滚动的喉结,木坤一僵,几近凶狠的将捣乱的脑袋扯上来,吻住了调皮的唇舌。
他气息悠长,益宁一会儿就软了手脚,只顾得上喘气了,木坤强迫自己抬起头,盯着面色潮红,眼神湿润的益宁看了一眼,逃一样冲了出去。
益宁:“……”
妈蛋啊,你给我勾成这样,拍拍屁股走了?益宁看看自己撑起的小帐篷,恨不得咬死木坤!
话说自从他生病好了之后,木坤就一次都没有跟他做过,他是受到过二十一世纪大好的文化氛围熏陶的好青年,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生理需要嘛,直接上啊,可是本来一点就燃,不点都发烫的家伙,竟然开始清心寡欲起来了,好几次衣服都脱了,箭在弦刀出鞘了,竟然临阵脱逃,跟这次一样,跑了!
气的益宁捶床!
不由他不怀疑,是不是他魅力下降了?
等到木坤浑身湿漉漉的回来,就看到以往这个点儿已经睡了的人正坐在床上,恶狠狠的看着他。
“怎么还不睡?”木坤目光有点躲闪,不太敢看益宁的眼睛。
“过来。”益宁面无表情。
木坤没动,他知道益宁想干什么,但是他就这么看着他,心里的小火苗都蹭蹭的往上冒,按都按不住,再凑近了闻一闻他身上的味道,蠢蠢欲动的欲念几乎就能烧毁理智。
“不过来是吧?不过来也行,你今天只要出了这个门,明天我就去找个姑娘……”一句话还没说完,人已经到了跟前,下巴被捏住,木坤语气严肃到不能再严肃:“别说这种话。”
益宁一把打开他的手,冷哼一声:“怎么,不爱听?我还以为你已经看不上我了呢,这连床都不愿意上的节奏是几个意思啊?”
木坤瞬间像被扎破了的气球一样瘪了下去,眼神闪烁着不敢看益宁,沉默着不说话。
益宁看他脸色,一个念头突然在脑海中闪现,他好像突然领悟了一种可能,眼珠子咕噜噜转了几下,忽然伸手去摸木坤下面。
木坤已经禁欲好久,夏天本就燥热难耐,刚刚又被这人勾的不行,虽然冲出去冲了凉水,但是那东西一直半硬着消不下去,这么被人突然握到手里,木坤只来得及呻吟一声,小兄弟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迅速涨大到无法掩饰的地步。
益宁被这种速度惊的愣了一下,捏了捏试了试硬度,木坤已经忍不住闷哼出声。
这也没病啊,身体好的不行不行的啊,看样子好像对他的兴趣也蛮大的啊,这是什么病?
刚想要收回手,已经被木坤握住,带着他的手上下滑动,嘴巴也被堵住,整个人被压在了身下。
情潮涌动,压抑太久的*根本无法遏制,两人接下来的动作已经完全被本能所操控了。
直到一切激烈的动作平息,木坤才懊恼的咒骂出声,怎么就这么把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