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一群废物!”
心中大骂六个不行事的黑袍人,畏洪将战力开到极致,急速飞行,此刻的他心急如焚,别的不指望,只祈祷几个废物能第一时间保住五灵剑,起码也要多拖延一些时间。
殊不知,几个废物死的就剩一个了,现在正处于岌岌可危的状态。
五灵剑暴露,也意味着畏洪计划的败露。
戏耍了所有奔着五灵剑而来的高手,他已处于风口浪尖,这点他不在乎,因为就算抢不到五灵剑,以他在畏都的势力,依然会被所有人推到对立面,这也是早晚的事。
而他所谓的八绝金刚,也只是万年来做足了工作,在五灵剑出世时,做给别人看的,身为一都之主,真正的势力,又岂止是区区几个八级畏兽。
畏洪是从西方转向北方,为节约时间,很干脆的两点一线。
夜末带着赤英招从北方飞向畏都中心——城主府。
两方路线没有交集。
别看以夜末一百二十乘的战力,正面相接,不一定敌得过拥有天赋战技的畏洪,但战力催动飞行,速度绝对比畏洪快,外加上路程短,很快就来到都主府上空。
“大人,据我了解,抛开那六个黑袍人不算,万年来,畏洪在畏都至少培养了三队亲卫,每队十卫,而其中每一卫的实力都达到了九级畏兽的实力,在这都主府中正隐藏着三队之一的铁甲队,驻守都主府。”
赤英招怎么也凭靠着发现天地至宝的天赋战技成为了畏洪的义子,对于都主府中,常人不知晓的事情,也有着大致的了解。
“只是九级就好说了,别说十个,二十个我也不惧。”
夜末眼中泛着自信的光芒,倒不是他狂,而是他现有的战斗力,就是处在这种尴尬的状态,对上十级,获胜的把握太小,而对上九级,却又绰绰有余。
“大人,不能掉以轻心,他们乃是畏洪万年来精心培养的亲卫,实力绝不是一般九级畏兽能比拟的,就算是我对上其中之一,想要获胜也几乎是不可能,先不提他们的实力都达到了九级巅峰,几千年来的相辅相成,共同作战,他们密切至极,联起手来,威力甚为恐怖。”赤英招一脸担心的道。
夜末一怔,九级巅峰他也不怕,毕竟还没达到十级,没有十级所具有的大威力天赋战技,纯以战力而论,九级初级亦或巅峰都是无所谓的。
可是,倘若这铁甲亲卫配合起来,爆发出让他意想不到的威力……
考虑到此,他不想贸然,在赤英招疑惑的目光中,从深谷戒中抽出雷魔剑,敲了敲剑柄,“喂,我们讨论的你也都听见了,给个提示吧。”
凤霓裳这个郁闷,她算是知道夜末为什么死乞白赖要将她带在身边,随身万事通啊,有木有!
“别以为我什么都行,我的第六感通常只在我身上准头能达到十有**,用在别人身上,感觉到的几率会大大下降,像是这种一锤敲定战局走向之类的,预测的对与错,都无法再重来的。”
经凤霓裳如此一说,夜末倒也没生气,而是陷入沉思,“不错,这女人的第六感用在别人身上成功概率是蛮低的,像是寻找赤英招时,不就是跑错了好几个地方,最后才堪堪找到,可找个人,错了地方,可以从其他方向再找起,而一旦开战,赢或输,既成定局,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总不可能像是找人一般有好多机会可以重头再来。”
懒得给凤霓裳机会唧唧歪歪,将雷魔剑往深谷戒中一扔,夜末转向赤英招,“你的话,对铁甲队有多大威慑力?”
“他们是畏洪的亲卫,只听命于畏洪,我的命令,在他们眼里什么都不是。”
说到这,见夜末眼中似是露出了失望,赤英招急忙强调道:“虽然我的命令不顶用,但我背叛的消息还没传到都主府,再怎么说,我也是畏洪的义子,说句话,他们还是能信的,想要诓骗他们也容易不少。”
夜末眼睛一亮,“这就好,我们接下来就将这把火燃起来,让这都主府能有多乱就有多乱!不仅让畏洪势力消减,还要他顾头顾尾两头忙。”
……
都主府,占地辽阔的庄园,在庄园的正中心,四面环绕,乃是都主畏洪的寝殿,而庄园后方,穿越练武校场,乃是一座精钢所铸的黑色建筑。
一般人,甚至府中的下人也不知道,这座从来都是禁入的黑色建筑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用的,赤英招却无比清楚,自己要找的人,就在其内。
毕竟是都主义子,自家的地盘,自然能自由出入。
门没锁,以其内各位的实力,也不需上什么锁。
赤英招推门而入,还没顾上打个招呼,一道无形掌风劈头袭来。
哐!
打在那金属门上,直印出一道深陷的五指手印。
“这就是诸位的待客之道吗?”赤英招不悦道,若不是他躲得快,很可能被爆头。
屋子很大,但也很昏暗,仅能看到十道影子或站或坐于房间各处。
出手那人正对着赤英招,乃是一位三角眼的光头汉,他似是才回过味,未起身,而是脸皮抽动一下,似是在笑,道:“原来是少爷,真是失敬,我等一时没认出,只以为是哪个不懂事的下人跑了进来。”
说是失敬,这话说出来却没一点尊敬的意思,连带着其余几人也好似看戏一般,完全不将这位都主义子当回事。
“没认出会出手吓我?还下人?”赤英招心里冷笑,表面上不动声色的劝道:“哦,应是光线太暗,几位以后还是多留意,若是父亲来了,你们还认不出的话,这一掌下去,可就是罪过了。”
此言一出,十大铁甲亲卫的脸色均是一变,他们怎可能不知这小子的意思,就是借都主来压他们而已,可他们就算再不将这小子放在眼里,也不敢违背都主,更何况是向都主出手。
对于都主义子的下马威也就点到为止,这十人再怎么说也是畏洪的忠实亲卫,懂得进退。
光头汉阴不阴阳不阳的问道:“少爷到此,意欲何为?”
既然步入正题,赤英招也乐得赶快完成任务,脸上表现出一丝急切,说道:“五灵剑出事了!”
此言一落,屋内气氛瞬间凝固。
只听赤英招接着道:“葬身窟遭到破坏,守护者也都死干净了,五灵剑更是落入旁人之手,为抢回五灵剑,父亲已召集了其余两队亲卫,奈何,局势紧张,父亲特命我来调遣你们,前去助阵。”
昏暗中,光头汉以及其余九人的脸色阴晴不定,身为都主亲卫,葬身窟他们自然知晓,也是明白葬身窟遭到破坏后,五灵剑很可能丢失,而都主召集亲卫争夺五灵剑也没毛病,只不过,都主让畏天行来传信,有些怪呀。
“我们只听命于都主的命令,而都主的命令是让我们驻守都主府,所以,我们不能听你的一面之词还有口头上的传谕。”只是略一思索,光头汉坚定的道。
赤英招急了,怒道:“难道你们是想违背我父亲的命令?”
“我们万不敢违背都主,但我们只听都主的调遣!”光头汉寸步不让的道。
“我已经说过,正是父亲命我前来,带你们前去助阵!”
“都主不在的情况下,只有两种可证明都主的命令的确属实,一是都主向我们发出特殊暗号,二是都主的身份令牌,既然都主没发出暗号,我们可以理解都主有难言之隐,那么,起码让我们看看都主的令牌吧!”
光头汉豁然起身,大手一伸,目光逼视着赤英招。
看着他伸出的手,还有周围那逐渐逼近的其余九人,赤英招不禁想到,“还挺难对付的,大爷我又哪有畏洪的令牌!”
好在还有后手,演的戏也是环环相扣。
虽然最开始对夜末大人信誓旦旦的说,这些人信任自己,但也是怕夜末大人伤心失望,才那么说的,其实他心里也是打鼓。
还好的是,当时夜末看出了他心里发虚,将一样东西交给了他。
“我也是在父亲保护下好不容易才跑出了战局,匆忙之下,父亲与我也都没时间顾及令牌,难道你们以为我在假传消息?这样对我又有什么好处?要知道,畏都都主可是我父亲,我没理由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反倒是你们,若再不行动,等到五灵剑彻底落入别人之手,父亲降怒下来,你们都没好!”
说到这,见光头汉等人虽面色都发生变化,总体上却还是无动于衷,赤英招长叹口气,接着道:“这样吧,既然你们不相信我说的是真话,那我就拿出一样东西证明我说的确实是真的!”
铁甲亲卫屏住了呼吸,不知他能拿出什么东西证明这一切都是真的。
归根到底,他们不想信任他。
而他们之所以不将他当回事甚至是讨厌他,打心底里不愿信他,是因为他是千年前才落入都主麾下,实力本就比他们低,可才加入都主阵营,就立下了大功,甚至成为了都主的义子,与都主有了至亲的关系。他们就算是泥捏的,跟了都主近万年时间,也会为此感到嫉妒和不公,他们不敢埋怨都主,自然想变着法将气撒在这位“义子”身上。
当赤英招从空间戒指中取出那东西时,他们终于变得游移不定,因为那东西,几乎就能证明他所说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