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也隐约觉得是端王在背后谋划这些事情,想要趁着皇上不在京中的这段时日,暗中让朝中的格局变得混乱,他也好从中谋利。
按照她的想法,不管这件事到底是不是端王所为,他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已经让景千曜为难了,就冲着这一点,就足以让秦璇将他处决掉。
只是说到底他也是一位王爷,在大周朝可以称得上是举足轻重,她就算是皇后,在没有确切的证据下,也是不能将他如何的,否则的话,受损的依旧是景千曜。
但是端王的存在对于秦璇来说,还真的是碍眼。
身边的人的身手不足以让端王如何,看来还是要等京郊的人来,让断魂去暗中解决,那样才会万无一失。
“娘娘,巡城司司正钟大人在外求见。”
“让他进来。”这个时候,巡城司司正来找自己绝对不是小事。
等钟司正进来后,脸色就有些苍白,还带着一些喘息。
“下官见过皇后娘娘。”
“钟司正平身吧,这个时候来见你本宫,可是京城又发生什么事了?”
钟司正谢恩起身,却也有些忐忑。
“回禀娘娘,都是下官失职,就在今天中午,京中有两家银号被人发现上到掌柜,下到仆人全部都被杀掉,而两家银号内总共有现银八十万两全部失窃。”
“八十万两?”秦璇错愕,那兑换成现银估计有两千万块,居然在青天白日的失窃?
他奶奶的,这在现代就是抢银行啊。
简直就是罪孽滔天。
而且八十万两,也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不知道到底是谁有这般的本事和手段,敢在这朗朗乾坤的天子脚下行此恶事。
“请皇后娘娘责罚,下官愿意接受任何处罚。”
秦璇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殿前的钟司正,好一会才道:“你起来吧,一切处罚都等这件事查明清楚再做决定。”
“下官多谢皇后娘娘!”
“你先下去吧,暗中本宫也会派人去帮你,只是到时若查到是谁从中杀人谋财,切莫声张,刑部和兵部都先瞒着,直接报与本宫。”
“下官遵命。”
“嗯,去吧。”
等钟司正一离开,她就靠在椅背上,疲惫的闭上眼。
这临朝不过数日的时间,就觉得极其的疲累,想来皇上已经坐在那个位置上十一年了,这十一年他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也许这世上,最昏庸的帝王,也是有这般劳累的时候吧。
京中两家银号被人在大白天的杀光人夺走,自然在京城和朝堂引起轩然大波。
“皇后娘娘,京中天宝银号被人在昨日中午屠光,两家银号共被抢走八十多万两银子,一时间京中各大存银的户主都有些群情激奋,京兆府已经被那些百姓富户闹得不可开交,还请皇后娘娘示下。”
叶相一开朝就上前上奏。
其实所有朝臣心中都清楚,京城发生如此重大的命案,宫里宫外的人想必都已经清楚,但就算是清楚,该说的还是要说,很多事情都是要上纲上线,才能完成。
新帝在位的这些年,朝政清明,但凡是有贪官污吏,皇上从来都是毫不留情,大周朝的景康年间,尤其是这五六年以来,更是人人安居乐业,百姓和乐福足。
虽说大周不愿因起战事,但是谁又敢说,我大周就惧怕那些外夷的贼子野心,谁若敢扰乱天下百姓的幸福安详,那大周千千万万的百姓,绝对会和敌人拼死一搏的。
而且对于皇后娘娘,朝臣自然也是很钦佩,毕竟去年皇上病重,各种心思的人都在背后推波助澜,而她愣是以一己之力,将那些人全部都毫不犹豫的就地正法,到现在天牢中都关押这好些的作乱臣子,娘娘不说放人,也不处决问罪,就只能那样的关押着。
两位丞相曾经问过娘娘的意见,娘娘则说的很简单,将他们在天牢中关押十年,然后再放出去。
若是如此的话,还真的比不上将他们直接杀死的好。
毕竟十年之后,家中的子女都已经成年或长大,而那个时候,那些朝臣都已经身无官职,这辈子都不能为家族所什么了,回到家中还真的会让人觉得很是暧昧。
而且,他们对于皇后娘娘除了钦佩敬重之位,还有一种在皇上身上体会不到的情绪。
恐惧……
没错,正是恐惧,他们对于皇上是畏惧。
对于皇后娘娘却是恐惧。
这是两种完全不相同的概念。
“这件事本宫已经命巡城司去处理了,你们就暂且先别管,这件事在本宫看来不寻常的很,毕竟这背后可关乎着八十万两银子,有了这些银子,能做的事情太多了。”
“皇后娘娘的意思是……”
“本宫的意思是,有人抢了银子,要在背后给皇上捅刀子,在场的人还是都祈求别和这件事有关,否则的话本宫是宁肯错杀,绝不错放。”
“是!”
“诸位大人也别想着去向钟司正打听什么消息,当然若是你们其中有听闻过蛛丝马迹的,可以去告知一声。”
“臣等遵命。”
退朝之后,两相和成亲王就都去了栖凤宫。
“这件事虽说有巡城司在处理,而且本宫也派人在暗中查探,但是对于那八十万两银子,本宫心中还是很担心的,而且两个银号,如何能存放八十万两的现银,就算是运走也绝对不会不知不觉,巡城司没有察觉还真的是有些不可思议。”
“娘娘的意思是,巡城司有人在撒谎?”
“也不好说,或许是对方真的很厉害呢?亦或者是这银号的知情者在背后做下的案子,毕竟银号的银库可以说比官府的银库都要更加的坚固,就这样毫无察觉的被运走,还真的是诡异。”
“所以娘娘真的觉得是有人想要那些银子做对皇上不利的事情?”杜相拧眉说道,若是这样的话,还真的是不得不防。
秦璇微微勾唇笑道:“不管是或者不是,这件事总归是要给那些银钱户主一个交代的,自从皇上御驾亲征,这京城内外的事情似乎就一刻都不安分,这让天下人对本宫的看法就会变得极端起来,这人吶,只要一变得极端,就会做事没有分寸,本宫也是如此。”
成亲王沉吟片刻之后,才轻声道:“看来有些事情,还是要趁早解决的好,人也是一样。”
“王爷倒是说的轻松,这人和人哪里能一样,分轻重贵贱,分亲疏有别,若是一样,本宫何至于到现在还让他那般的逍遥。”
“不是有句话叫做法不责众?娘娘何至于这般苦恼,再说依着皇上对娘娘的情分,定然是不会苛责于你的。”
“话虽如此,但是王爷别忘了,我手中没有证据。”她玩味的冲着成亲王笑了笑,然后慵懒的斜靠在锦榻上,似乎这接连的事件,根本都是微不足道的,“若是有了证据,你真当我会放过他?虽说你我两人心知肚明,但是想必王爷也没有抓到证据吧?不得不说他还真的很厉害,明明是坏事做尽,居然还能不留下蛛丝马迹,厉害。”
“确实厉害,本王心里明白,也派人暗中调查过,他的手脚很干净。”
“干净?我看是这天底下最脏的一个人吧?要不这件事就交给王爷?那样的话,本宫直接一道旨意,就能让他人头落地,而不会牵连无辜。”
两位丞相听得有些胆战心惊,虽说皇后和王爷都没有说那个人是谁,但是他们却隐约觉得对方的身份必定不会简单了,没有提及性命,有半数以上可以说明,那个人必定是朝中的某位要员,亦或者是宗室子弟。
“娘娘还真的是心狠手辣。”
“若是真的心狠手辣,本宫就不会执着于证据了,直接就能将他处死。”
“娘娘难道不会在乎皇上的想法吗?”
秦璇苦笑:“自从进宫之后,本宫已经有很多的事情没有按照自己的心意行事了,而且皇上是会理解本宫的,这一点王爷莫要担心,证据王爷尽管去找,但凡是有一点点痕迹本宫就能将他无限的扩大,前方战事不知如何,咱们这边不能去给他们添乱,那可是几十万人命。”
谈完之后,三人就慢慢的离开了栖凤宫。
“王爷,请恕臣无状,不知道娘娘和王爷口中所说的那个人,是否是臣心中所想。”
成亲王似笑非笑的看着叶相,“相爷莫要担心,娘娘不是说不会牵连无辜的嘛。”
叶相心中顿时泛起一抹失望。
原来真的是端王。
当时之所以和他结为两姓之好,无非就是冲的他的人品,怎奈这些年居然丝毫都没有察觉到。
娘娘和王爷的话,让他心中了然,原来他们怀疑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一直都是那位亲家所为,正像两位明知道那是端王做下的事情,却始终都没有抓到证据,而他也一直都觉得王爷真的是个很随和的人,谁想到背地里居然能做下这种事情。
说到底还是为了那个位子。
他不会贸然的说有什么好争抢的,说到底他们都是两个层面上的人,没有近距离的接触那个位子,就自然不会知道对其影响力有多深。
可悲的是自己的女儿,虽说现在和世子过的日子很不错,外孙也懂事可爱,但是若端王出事,那端王府……
“相爷,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也别想太多,其实这未尝不是一个机会。”
叶相知道他所说的机会到底是什么。
只要端王不在了,世子必定会承袭王位,到时候女儿就是王妃了。
只是叶相心中却没有觉得有多高兴,总觉得这人,如何就不知道满足,非要走上那条布满荆棘的路,明明前面已经看到了万丈深渊,但是却碍着前面数米远的位置,是一片光华万丈的仙宫,非要越过去试试,人的能力终究是有限的,那距离看着很短,却也不是人力轻易可为的。
既然理解不了,别的事情就不去在意了,这件事是他和夫人决定的,好在女儿现在过得很好,夫妻恩爱,比什么都好了。
“母后,父皇都没有让人送书信回来吗?”用过午膳之后,太子殿下就趴在旁边之后,和她一起看着正裹着小衣衫的妹妹。
“你父皇走了还不到一个月,现在说不定还没有到边关,等到了边境之后,就会给你写信的,不要着急。”
“从京城到边境有很远的距离吗?需要走这么长时间。”他从来都没有走出过京城,自然是不会知道大周的疆土有多大,最远的距离想必也就是去将军府的外祖母家,平时就是去成王府走走,所以在他的心里还是很不了解的。
“是啊,咱们大周的疆域广博,自北向南横穿大周需要数月的时间,而从京城到边境也需要月余,再说你父皇还带着数万的军士,这用时自然是不能短了。”
太子似乎也有些向往外面的世界,笑着说道:“母后,等父皇凯旋回京之后,儿臣可以也到外面去看看吗?”
“自然是可以的,在你继承大统之前,可以去外面看看,增长一下见识,等成了皇帝之后,就不会有那么自由自在了。”
“儿臣明白。”
每日的早朝,总会有一些各种各样的事情,或大或小,总是有朝臣让你做决定。
数日后,秦一从外面回来,带来了一个消息。
哪些流盗已经全部被缴清,都是一些江湖中人,受了某些人的指使,来京城中作乱,那偷到的东西全部都归他们所有。
而这次秦一缴获了很多的古玩物件,当然也有各种金银首饰,可谓是收获颇丰。
“那些人都解决了?”秦璇淡淡的问道。
“大小姐放心吧,一个活口都没留下。”
“嗯,这次辛苦你了,你先休息一些日子,等过段时间,城郊的人过来之后,还有任务要交给你。”
“属下明白。”
端王自然是知道那些被自己收买进京的流盗全部被杀光,却也不能让他有半点的同情心,都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一切都是他们心甘情愿罢了,与他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关系,再说这些日子,他们也被那些人喂得脑满肥肠,还有什么好冤枉的,临死之前能有这样的造化,也不算死的委屈了。
他自认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从来都没有直接插手,他自认自己的手,比所有人都干净。
就连当年那些皇子在暗中不断的你来我往,他也从来都没有动手,只凭借着自己的手段,就将所有的一切尽数掌握在手中,但是自从皇后进宫之后他才发现,其实并不是这样,甚至就连许久都不进朝堂的人,都频繁的出入,甚至就连皇上出京之后,也会很放心的把朝政全部都交到了成亲王的手上,而让他厌恶的是,成亲王居然对那个位置丝毫不见心动,居然如此为何当年要紧紧的将朝政攥在手中。
这几年他见成亲王一点点的将朝政全部都送还到皇上的手中,他这心中就气愤难平,他到底哪里比当今的皇上差了。
若是他坐上那个位置,定然也能将大周治理的一片清明,国泰民安,他有自信不会比当今的皇上差到哪里去,只是可恨,当年谁都不肯给他这样一个机会。
他很少参与朝政,但是遇到大事也是能给出自己的说法和想法,他心中也明白自己在天下人的口中,他是大周的贤王。
但是王毕竟不是皇,明明只要再前进一步,只要一步就能成功,但是跨出去却是那般的艰难。
现在皇上不在京城,他告诉自己,这是最后的机会。
错过了这一次,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这样的好机会。
即使心中早就已经明白皇后娘娘或许是察觉到了什么,但是她根本就没有证据,也找不到证据,他可是当今的王爷,她是绝对不会对自己如何的。
这边的事情既然已经结束,那江南那边的运河沟渠的事情想必也会很快就有消息的。
只因为查不清楚事实,那京城的人就会有事,既然牵扯到性命,利益方面也是会被搁置到一边的。
有了性命你才能继续享受,否则一切都是空的。
但是这件事也存在着凶险,势必会斩断某些人的利益链,这样的话,恐怕会造成某些人的反弹,不过秦璇不在乎,只要你觉得自己是九命猫妖,你尽管给我弹,九条命我就斩断你九次,让你再敢继续猖狂。
皇上不在京城,至少还有她和太子以及王爷,想要在大周的土地上兴风作浪,也要看他们有没有那样的本事。
这天刚用过早膳,外面就有人通传说是珍妃娘娘到。
她微微纳闷,早上才刚请安离开一顿饭的时间,现在再过来,想必是出了什么事情。
“让她进来。”
“是!”春诗福身之后就出去了。
没多久,珍妃就走进来,看上去脚步有些匆忙,神情也有些着急。
“娘娘,宫里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这些日子本宫也是忙着前朝,后宫的事情暂时交给你打理,只要不是天大的事情,你也是可以处理的。”
珍妃有些急切的摇头:“这可不就是天大的事情嘛,冷宫里的陈氏死了,臣妾问过那冷宫的嬷嬷,说是被温昭仪给害死的。”
秦璇闻言,不由得挑起眉头,嘴角的笑容有些玩味。
“你可是仔细的查证过?”
珍妃点点头,“臣妾已经仔细的查问过了,温昭仪是突然兴起的要出宫走走,后来就去了冷宫,而后找打了陈慧,据守在外面额婆子说,温昭仪将她们都遣散到了院门外,但是依旧能听到里面温昭仪的笑声,然后等温昭仪在里面呆了近一个时辰之后离开,当天晚上送饭的婆子就看到陈慧死在了自己的房里,尸体都凉透了。”
“照你这样说,温昭仪离开的时候,陈慧还是活着的。”
“是这样没错,娘娘觉得陈慧是自杀不成?”这一点珍妃也是无法肯定。
“不管是不是自杀,温昭仪终归是脱离不了干系,既然不喜欢舒坦的日子,非要去找一个被本宫贬斥到冷宫的废妃身上探寻优越感,还真的是有本事。”
珍妃赞同的点点头,“娘娘说的是,其他的宫妃都很是安分,这日子安静点有什么不好,何必要去平白的自找麻烦,以前理解不了,但是平静了这么多年,若是再起点什么波澜,臣妾这心里总觉得乱得慌,心烦。”
“你也知道你以前不安分啊?”秦璇打趣道。
珍妃有些窘迫的笑的脸色微红,然后看着后殿的方向,问道:“静柔公主呢?今天起床倒是有些晚。”
如今的静柔公主已经十一个月了,她最喜欢和小公主一起玩,特别的有意思。
“已经起来了,被太子抱出去玩耍去了,今儿太子不去上书房,好像是庄大人染上了风寒,休息一日。”
珍妃掩唇笑道:“庄大人虽说年纪大了,但是身子一向很好,指不定又是和庄夫人闹了矛盾,被赶到书房睡了一夜。”
“你倒是知道的很清楚。”秦璇失笑的摇头。
“庄大人惧内,这在京城被传的也不是一日两日了,那位庄夫人曾经是一位江湖女子,行事恣意洒脱,后来救了进京赶考的庄大人,然后两人就结为连理,几十年了,从最开始庄大人就是这样,早已经不稀奇了。”
“其实所谓的惧内,何况不也是一种情谊,成亲数十载,依旧如此,可是别人羡慕不来的。”
“娘娘说的是。”珍妃现在的表情还有些微的缓和。
两人在这里说了一会话,然后秦璇就道:“陈氏的事情,你就尽管放手去查,务必要仔细,毕竟也是皇上的妃子,找口薄棺,葬了吧。”
“臣妾知道了。”
等珍妃一离开,淳姑姑就轻声问道:“娘娘,这陈氏和温昭仪一向没有太大的过节,如今陈氏都在冷宫过了这些年了,温昭仪为何突然跑到那里去了。”
“谁知道呢,可能是平静的日子过够了,突然想找一下刺激,不管是哪一种,在这个宫里,还没有她说话的份。”
从栖凤宫离开,珍妃就再次带着身边的傲雪两人去了冷宫。
冷宫的院子都是没有名字的,或许曾经有过,只是随着时间见见的流势,早已经失去了本来的名字,只余下如今这一座座普通却也并不普通的院子。
陈氏住的院子算不得定顶好,但至少干净,不透风不透雨的,而且几年前娘娘就专门为这里改善了饭菜,虽说对于曾经站在顶端的宫妃来说,可能有些粗糙,但是在粗糙的饭菜,珍妃也吃过,倒也不至于吞咽不下。
事实上自从数年前随着皇后娘娘离京归来之后,她的饮食就相对变得平淡很多,而且根据太医说的,多吃粗粮对身子还是有好处的,如今京城很多的高官大员都容易得富贵病,大概就是这个道理。
自然也从以前得七菜一汤,变成了现在得两菜一汤,相对的来说选择症也变得轻了许多。
但是这种日子过得很是轻松,而且她也觉得身子比以前轻松了很多。
“老奴见过珍妃娘娘。”呆在陈氏的院里的两个婆子上前来请安。
“免了,陈氏的遗体可曾收拾妥当?”
“娘娘放心,老奴已经为陈氏换上了新衣,就等着入殓了。”
她并没有走进屋子,而是在院子里的藤椅上坐下。
“本宫这次来,依旧是为了昨日温昭仪过来的事情,你们再仔细想想,是否还有什么遗漏?或者说别的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
两个婆子闻言,心里就明白了些许,看来娘娘是要查明真相,不想让陈氏就这般无辜的死掉。
“回娘娘的话,那日昭仪娘娘只是带着两个丫头过来的,询问了外面行走的婆子,直接就来到了陈氏的院子,但是陈氏正在院中发呆,看到昭仪娘娘进来,两人言语间颇为有些针尖对麦芒,后来昭仪娘娘说有很辛秘的事情要和陈氏说,两人就进了房,因为两个丫头是守在门口的,老奴等人也不被允许靠近,但还是听到两人进屋没过多久,陈氏就大喊大叫起来,因为距离太远,具体说的是什么,老奴等就不得而知了。一直过了许久之后,昭仪娘娘才离开,老奴也进去看过,陈氏却只是哭,然后晚上老奴等再去送晚饭,就看到陈氏的尸身已经凉透了。”
“那走的时候,温昭仪可曾有什么不寻常的?”
“这一点老奴就没有察觉出来,昭仪娘娘走的时候似乎对这间院子很是不满……哦,对了,娘娘,昭仪娘娘临走的时候说,两人的姐妹情谊算是彻底的走到尽头了。”
珍妃微微的皱起眉头。
姐妹情谊到头了?她什么时候和别人有过姐妹情谊?
曾经不就是觉得自己和太皇太后有些亲眷关系,而将所有人都不放在眼里,如今居然还敢说什么姐妹情谊。
再者说,陈慧那般心高气傲的人,并不会因为温昭仪的身份背景,而和她能有所谓的姐妹情谊。
若说到头,早在许多年前就已经到头了。
而太医的话说的是陈氏是自尽而亡,吊死的。
大概是温昭仪离开不久,陈氏就自尽了。
见问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珍妃也并没有觉得失望,事实上她也不愿意是温昭仪害死了陈氏。
再有几日就是八月十五了,而这一日是静柔公主的周岁生辰,秦璇也没有大张旗鼓,只是把这件事情交给了珍妃和静嫔,毕竟这几个月都是她们两个照顾着静柔,而小丫头相比较起她的皇兄来说,走路有些晚,太子在周岁的时候走路已经很是欢快了,小丫头却有些战战兢兢,稍微一个颤悠,就能让她觉得害怕。
对于这一点,秦璇倒是也没有勉强,至少还是能走路的,小姑娘的骨头绵软,腿脚稚嫩,总归还是要慢慢的熟练起来的。
但是这种时候,珍妃和静嫔格外的喜欢拉着静柔在御花园里闲逛。
“啊……珍母妃,怕!”静柔见珍妃松开她的小手,赶忙站在原地,一步都不肯动,扬起如花一般娇嫩的小脸,怯怯的看着珍妃。
珍妃听到静柔那不甚清晰的声音,谁说是喊着“珍母妃”,但是在她的耳中总听成是“珍母灰”,很是有趣好玩。
她蹲下身,看着面前可爱的一塌糊涂的小公主,那粉色的小锦缎夹袄,因为年纪小,穿的是一条同色系的宽松小裤子,脚上是心灵手巧的静嫔给她做的兔子头的小粉色鞋子,两只尝尝的大耳朵折下一般,可爱俏皮。
有的时候她总是觉得,这公主的胆量很小,和小兔子很像,总是让人心里暖暖的,柔柔的,半点都舍不得让她受到伤害。
“静柔,你很快就要满一岁了,你太子皇兄还不到一岁的时候,就已经学会了走路,静柔也是可以的,看看现在,是不是能站住了?静柔别怕,珍母妃会在旁边守着你的,绝对不会让你摔倒的,好不好?”
小公主看看前面那盛开的格外娇艳的海碗大的牡丹,想要去摘,却害怕迈开脚步自己摔倒,很疼的。
她可爱的表情变得有些犹豫,这让珍妃看的很是好笑。
“静柔别怕,珍母妃会保护你的。”
在珍妃一阵阵的劝说下,小公主这才犹豫的迈开脚步,但是小腿一阵摇晃,却并没有摔倒。
看着珍母妃在旁边伸出手臂守着她,小萌妞顿时露出一抹开心的笑容。
“现在是不是放心了?”
远处,秦璇和静嫔看着前面的两个人,都笑的很是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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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了结婚照,然后就是各种的矛盾,这还没有结婚总觉得正在经受着婚姻的折磨,各位姑娘们,择婿一定要擦亮眼,好在我现在还有后悔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