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地看着，灯火通明的R市像是这个末世里的另一个世界。
仿佛那里没有丧尸，还处于末世来临之前。
但那只是虚假的表象，那里的丧尸将多得令人难以想象。
秦书文猜测R市应该有很多高阶丧尸，就像他怀里的这位一样。
不然，R市现在的情况没办法解释。
R市里几乎不可能有人类，只有高阶丧尸能让R市在夜里灯火通明。
而今晚发生的事情证明，跟人类一样，有了思考能力和记忆的高阶丧尸也会自相残杀。
反倒是低阶丧尸不会对同类下手。
这样想着，秦书文收紧了双臂，更用力地将白清揉进怀里。
他很怕。
他怕唐白清会死。
秦书文情不自禁地依次吻过白清的耳朵、下颌、唇角，宛若低喃般黏黏糊糊地开口。
“姐姐。”
“姐姐怎么不说话？”
“我喜欢姐姐。”
白清现在没有心跳，却莫名觉得心尖狠狠颤了一下。
她拽开少年紧箍着她的手臂，转身，主动将冷白柔软的手指摁在了少年的后颈处。
白清轻勾起唇，一双黑漆漆的眸子直直地看着少年，将唇凑了上去。
“我也喜欢你。”
“你愿意原谅我，我很开心。”
少女宛若呓语般的声音淹没在炽热的吻里。
秦书文缩了缩指尖，然后再次用力将少女揉进怀里，回应得很是急切。
二人之间渐渐纠缠得宛若狂风骤雨，越是感到呼吸不畅，越是凶狠地剥夺并吞咽着对方的呼吸。
白清轻唔了一声，断断续续地继续说着。
“我做过……对不起你的事，这是已经定格在过去……不会再改变的事实。”
说着，白清将手摁在少年额上，稍稍与少年分开了些，嗓音微哑。
“你可以原谅我，但是我允许你后悔，也允许你继续耍小性子报复我。”
白清歪了歪头，这一世再入轮回后，语气第一次这般理直气壮。
“你是我的。”
秦书文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
他只知道他的心跳得很快，并且想做一些不太合适的事。
之前他曾想过一直将唐白清按在怀里，可那时他觉得那是不切实际的妄想。
但是现在，他莫名觉得那样貌似不是不可以。
少年眼睫轻颤，即使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过了，却表露出前所未有的青涩。
他下意识地稍稍屏住呼吸，一点一点，宛若试探般噙住了白清的唇。
秦书文一边吻着，一边嘟囔着开口。
“姐姐，不管你想不想，我想了。”
闻言，白清有些想笑，却因为被堵住了唇，转瞬便被少年夺取了所有注意力。
“嗯……”
到底是地方不合适，二人没做什么过分的事。
尽管如此，他们分明只是呼吸纠缠了一番，却莫名露出了事后的餍足神色。
第二天早上——
所有人吃了早饭，神色严肃，整装待发。
杨队微眯着眼睛，想要叹气，却生生忍住。
他点了一支烟，靠着越野车，轻吐出一口白烟。
尽管他的表情看起来很镇定，他的内心却和队伍里的其他异能者一样，有着即将面临死亡的惊慌和紧张。
没有人会不怕死。
但是他不能表露出一分害怕或是退缩的情绪，因为他是这支异能者队伍的副队，他的言行情绪将影响整个队伍。
他享受着权利，就该尽责，对队伍里所有人的生命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