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
小助理这么问了一句。
司徒玉抬手摸了摸额头，看向小助理，语气肯定。
“没有。”
小助理放心了，并且开始保持沉默，拒绝再和对方说话。
……
……
六点二十，《夜与君行》剧组的所有人员都坐在宾馆的餐厅里吃早餐。
餐厅是自助的，虽然只是早餐，却包子、馒头、花卷、油条、烧麦、豆浆、煎蛋、粥、炒饭、炒面、汤面、炒菜等，样样都有。
司徒玉虽然记得自己睡前脑袋昏沉，却完全不记得后面发生的事，更没有想过自己发过烧。
这会儿，对一切一无所知的他正拿着瓷盘和夹子，往盘子里夹炒面。
夹完炒面，他又加了一个煎蛋和一根烤肠。
这个宾馆里的炒面、煎蛋、烤肠，看起来全都油汪汪的，不清爽，不清淡。
换了平时，司徒玉早上其实不会吃这么多看起来有些油重的食物。
只是，今天他莫名觉得格外的饿，这才在犹豫了一会儿后，选择了炒面、煎蛋和烤肠。
就在他想着要不要再在炒面上添一些小炒时，白白嫩嫩、像是漂亮小姑娘般的小男孩跑到了他腿边，绞着手指，抬着小脑袋，抿唇、纠结地望住他。
司徒玉微顿，然后蹲下身子，和小男孩平视，语气不自觉地温和并且极其有耐心。
“想和我说什么？”
闻言，牙牙欢喜地看着他，抬起一只小胖手，指了指他手里装得满满的瓷盘，奶声奶气、语气认真地开口。
“不能吃这些。”
“你太累了，好辛苦。吃这些对肠胃不好。你吃点清淡的好不好？”
说着，小胖手犹犹豫豫地扯住一点儿司徒玉的衣袖，小男孩继续开口。
“我想和你一起吃早餐。”
“我想吃香菇青菜肉丝面，还想吃小番茄。”
话音刚落，软嫩嫩的小男孩抿住唇，将司徒玉的衣袖攥得更紧。
司徒玉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看了一眼手里装着炒面的瓷盘，又看了一眼对面眼巴巴望着他的小男孩，轻啧了一声，妥协了。
“走吧。我陪你吃。”
说完，他便起身，一只手牵着小男孩，另一只手拿着瓷盘，然后将一盘子的炒面加煎蛋和烤肠送到了小助理的面前。
已经喝粥快喝饱了的小助理看了一眼炒面，默默抬头，看向牵着小男孩的青年。
紧接着，他便听见容貌昳丽的青年面色淡然、很是有理地说了一句。
“干净的，粥不管饱。”
青年说完，便牵着小男孩离开，去了点汤面的窗口。
小助理见人毫不犹豫地走了，垂眸看向炒面，沉默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拿起筷子，一口一口吃着炒面，一个人承受了所有。
……
……
早饭后，牙牙没有和司徒玉分开，仍然抱着对方的大腿，亦步亦趋地跟着。
看到白清看过来，他便扬起奶乎乎的小脸，看回去，抿着唇，很是认真地点点头。
司徒玉将牙牙的小动作看得一清二楚。
他挑了挑眉，虽然疑惑，却什么也没说，指骨分明的白皙手指落在小男孩毛茸茸的脑袋上，轻轻地揉了揉。
二人相处自然，亲密又有爱，宛若亲生父子。
然而，明明小男孩是甩了他的前女友的儿子。
一旁，吃得肚子又圆又挺的小助理看着二人，心情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