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就这么走了?王妃不再坐会儿?恭送王妃!”乔生抹了抹脑门的汗。
王妃这莫名其妙的够吓人。
另一边,虞歌回到海棠雅苑后,便该干嘛干嘛。
直到夜幕降临,她正在画画,给松子画了幅相,竟惟妙惟肖。
政妄过来时,正看见她拿着画与松子做对比。
“画的不错。”
虞歌闻到了暗香,回头时恰巧听见他开口,男人的脸上虽带着温和的笑,可她素来敏感心细,一眼就能看出他伪装下的疲惫。
放下画,走到政妄面前,轻轻抱住他的腰,“累了吧?”
温温柔柔的声音仿佛细风钻进了他的心里。
白天的烦躁似乎瞬间不见,他微微弯腰圈住怀中的女人,下巴抵在她的肩上,“还好。”
因着他来了这里,管家将晚膳也备在了海棠雅苑,布菜后得到政妄命令全部退了出去。
桌上有生肉片,其实每一餐都有生肉片备着,生怕虞歌想吃的时候没有。
这会儿虞歌夹了片生肉放进嘴里,咀嚼着最原始的味道,那股子腥味儿与肉味充斥着她的蓓蕾,狠狠地勾引着她内心深处暴躁无比的狠厉。
“政妄。”她唤了声。
政妄抬起头看着她,等待她的话。
“你眼里的夫妻是什么?”她头一次问了个正常的问题。
可依旧让政妄愣了下,端着茶盏思忖片刻,“荣辱与共吧。”
“所以……”虞歌顿了顿,“任何事的发展我应该有权知晓?毕竟这可能决定了我的下场,我这般理解,对吗?”
政妄眸光深深,“嗯。”
罢了,虞歌转了下身子,与他面对面说:“什么事你都可以跟我说,我们是夫妻,我可以跟你一起扛,听清了吗?”
男人沉默片刻,“嗯。”
“确定听清了?”她重复问。
“听清了。”
好。
她转回身子,继续安静的吃着饭。
政妄,机会我给你了。
……
两人都没再开口,饭后,管家掐算着时间过来收拾晚膳。
待房里再次恢复安静后,虞歌听见他开了口,声音很低:“我以前有个未婚妻,她还活着。”
虞歌只感觉心尖一跳,舌头动了动,“别人知道她还活着吗?”
他笑着摇摇头,“不知。”
虞歌,欺君之罪的事,我告诉你了。
四目相对,聪明人之间已经不需要再说太多,什么就能懂了。
她选择给机会,而他也抓住了。
“你了解我吗?”虞歌忽然发问。
“一点点。”他也如实回答。
虞歌撑着下巴,门外正对着月亮,有点凄冷,却好看的紧。
她垂眸下来,风情溢满了眼底,“我不希望,你跟她还有联系。我也不会同意你娶她。所以,你打算怎么做?”
总是这么直白。
政妄扶额,“歌儿……”
“我叫虞歌,乳名也并不叫歌儿。”
政妄手指弯了弯,“那叫夫人。”
她笑着点点头。
“我真希望有的时候你可以不这么直白,那样我或许还能侥幸逃避过去。”他笑了,像是平日里闲聊一样。
她的直白总是直入人心,让人猝不及防又闪躲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