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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染衣打了吸血和破甲符文。
同样是精铁飞剑,优劣差距不会太大,但血鬼炼制的飞剑中塞了血灵进去,就让一柄普普通通的飞剑,一下子实力翻倍,超出了原来的品级,应该说,品级的划分已经不再适合这柄飞剑。
但溯其根本,这柄飞剑无非就是多出一个血灵,更具灵性,那些血液能脏污飞剑法宝,吞噬灵力,如此而已。
唤作别人是要头疼一阵的,墨染衣则全然没有这种困扰。
劈剑,便是最简单的一种较剑方式,通俗点说,就是你劈我一下,我劈你一下,当然,这个你我是指对阵的两柄飞剑。
有来有往。
破甲符文保证了能轻易划破对方的防御,吸血符文更是变态了,简直就是血灵克星。
两柄飞剑横在空中,剑锋相对,一边血气翻涌,红光妖异,另一边毫无声息,死气沉沉。
墨染衣手捏剑诀,飞剑潇洒的抬锋,落下,带起一阵风声。
对面的血剑被划出一道长长的划痕。
众人惊呼一声,谁也没想到墨染衣炼制的飞剑会这么锋利。
血鬼狠狠皱起眉头,死死盯着两柄飞剑,满眼都是疑惑。
没错,墨染衣的飞剑上多了一层淡淡的血光,只不过大家离的远,又有刚刚那一剑沾染的点点血迹,没有过多留意,可血鬼这个飞剑的炼造者,不会一无所觉,他在思索刚刚那柄飞剑有何异处。是不是在那姓墨的小妞在搞鬼?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血鬼难得的留手,也学着墨染衣刚才的样子,劈砍了一下。
飞剑之上又多出一道红痕,这些嫣红不停的闪烁,好似有生命似的吞食,本就暗淡无光的飞剑更加暗沉。
墨染衣再砍一剑。血剑上面的伤痕愈深,观其飞剑,欺霜赛雪,森寒幽冷。端是一柄锋利无匹的好剑。
最重要的是,那血污的作用不知什么克制住了一样,没有起到什么效果。
血鬼这回看明白了,眼睛刷的亮了。
他直直的看向墨染衣,阴鹜的眸子闪动着异样的光芒。
墨染衣笑了,笑容甜美娇俏,温婉可人。
体内的绝金剑微颤。精铁剑中失去光泽的天星石子仿佛一下子被冲了电,齐齐亮起来,整个飞剑冒起灼目刺眼的光,飞剑嗖的冲出去,刺向血剑。
“轰!”
失去绝金令剑的压制,精铁剑承受不住都天主剑残阵的威势,爆了。
本着临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原则,那柄嫣红的血剑亦被拉着同归于尽,毁尸灭迹。
这算什么?
不过试探性的互相劈两下。然后就同归于尽了?
那到底是那柄飞剑略胜一筹呢?
“这算什么?不算不算,重新来过!”
“对,重新来过!”重来的话,他们或许还有机会再偷师一把。
许多人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一齐跟着起哄,“重来,重来……”
“这种结果别想蒙混过关!”
“前两次都叫你取巧过了,最后一场说什么都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让你混过去!”
……
“技不如人,还敢叫嚣。你们凭什么?就凭你们那所谓‘大师’的名头?”墨染衣嗤笑一声。“血鬼大师,你意如何?还需要再比吗?”
“不必。墨道友是有真本事的,老夫喜欢有真本事的人,改日定当亲去千崖山造访!”客气的话从血鬼口中说出来,都有几分变味。
众人只以为血鬼是咽不下这口气,准备上门报复,心里不由存了要看笑话的心思,陪笑道:“血鬼前辈要去千崖山,我等也随着凑凑热闹,墨道友不会将我等拒之门外吧。”
“怎么会?”墨染衣故作诧异,“染衣以炼剑之艺,挫败列位,列位心怀宽大,半点不计较这等虚名得失,着实令人钦佩,若来我千崖山作客,当扫榻以迎。”她虚作一礼,美目顾盼,柔柔笑道。
“姓墨的,你别张狂,一山还比一山高,修真界能人辈出,迟早有你哭的时候!”一位炼剑师涨红了脸,显然是接受不了即将被墨染衣踩着上位的事实。
“这点不牢阁下操心,我不如人便追,人不如我便踩,这么浅显的道理,各位不用我这个末学后辈来教吧!”她冷哼一声,淡淡说道:“我现下所做之事,你们未必没有做过,有什么可耿耿于怀的呢?是吧,辛大师?张大师?方大师?……”
“同行如仇敌,我本就没想和你们和平共处,想来,你们也是和我一样的心思,何必又遮遮掩掩,徒增笑耳!”她嫣然一笑,嘴角勾起淡淡的嘲讽,两种不一样的表情,放在一起却异常的和谐。“千崖山,寒玉宫,战堂统领,墨染衣!”
“想要将场子找回来,我……”墨染衣轻笑出声,声音甜的发腻,“随时恭候哦!”
一连串的娇笑声渐远。
宣九的眼底是暖暖宠溺的笑意,那样娇俏甜美的一个人,骨子里却是这样嚣张跋扈的性子,嘴巴利的像剑一样,说话冷飕飕的像她射出的飞剑,直逼人心躲闪不及。
她不掩饰自己想要的,坏的直来直去,单纯用好坏这么简单的字眼,怕是不能一笔概括。
外公曾经问他,到底喜欢她什么呢?
他想,大概最吸引他的,就是这种和外表大相径庭的性子,和那些一肚子黑心肠,表面却不露半点形迹的女子相比……墨染衣这种腹黑型白花更得宣九同学的芳心!(最后一句,是阿宅总结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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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染衣,你站住!”姨母被紧急召回万霞山,花痴心这个“公证员”被从头到尾赤果果的无视,早已怒火中烧,冷艳高贵通通抛到一边,一口血堵在喉咙,不吐不快!
“有何指教?”墨染衣扫了一眼她后面的花素心,依旧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她。
“你……离他远一点!”花痴心玉手一指,指尖对着的,不是宣九又是哪个。
墨染衣瞪他,看吧,招惹一堆烂桃花!
“好。”她快步朝前走了几步,转身回头,假好心的问道:“够远了吗?”
花痴心没遇到这种人,该怎么说呢?简直是……不可理喻,她明明听懂了她的意思,却给歪解成了这样。
“不够远你就说话。”墨染衣细声细气的说道,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模样。
要不是刚刚在里面眼看着这个女人那副恨的人牙痒痒的张狂样,她们肯定会被她这副委屈受气的小样给骗了!
可恶!
“你这个贱人!”花痴心有些词穷,往日清高冷傲的太彻底,连骂人这等基础技能都弱化了。
墨染衣还要再“逗逗”这只伪清高的小美人,妙目徒然睁大,眉峰渐渐拧起,胸口一阵起伏,喝道:“我们走。”直接御弓飞去。
宣九转身,眼中冷意森森,眉心的飞剑“噌”的窜出来,直接朝着花痴心飚飞过去。
冰冷的寒锋削了她一截垂散在胸前的发,一道寒气压在脖颈上,泛起一层细小的疙瘩。
“离我远些,懂?”
他欺身过来,那架在花痴心脖颈上的飞剑已然涨成三尺青锋,剑柄稳稳的握在宣九手中。
花痴心瞪大了眼睛,头一回感觉到死亡离自己这么的近。
她已经无暇欣赏黑面冷男此时潇洒写意的持剑动作,连连点头,眼中闪过惊惧。
那种眼神,那种一转不转,冷漠到刺骨的眼神,没有温度,看似有聚焦实则没有。
那是看待死人的眼神,她曾经看到过,万万不会记错!
宣九缓缓收剑,微挑的凤眸冷冷的扫了她身后不足一步的花素心一眼,单只是一个眼神,就能将人冻成冰碴。
花素心心中一凉,只觉一道剑意扑面,凶猛的扑来,让她几乎忘了该怎么呼吸。
直到那人御剑化光,转瞬不在,二女才重新恢复了呼吸,身体软软的几乎站立不住。
那种压迫到窒息的剑意……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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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都留下,内堂的人安守,战堂的人随我回援!”墨染衣果断下令道。
这些从凡人城市择选的弟子,虽没有正式拜入寒玉宫,却已然被打上了寒玉宫的标签,如果千崖山有失,这些人,或许就是门派最后的希望。
内堂的人没有几个,即便赶回去也没有多大的作用,不如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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