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本是个无神主义者,根本不信鬼啊神的,认为那些都是扯淡,什么出马仙更是骗人的,可是我儿子那种状况,我不得不往这方面想了,可是哎,找了好多出马仙了,钱都花了五六万了,还是没给我儿子病看好,哎。”田玉蓉愁眉苦脸的同时,又露出厌恶之色。
“之后啊,我还是不相信我儿子中邪了什么的,毕竟找了那么多出马仙都没看好,感觉又被骗了,直到昨天晚上我竟然梦到你姥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田玉蓉惊讶的看着我,“然后我就忽悠一下想起了四年前在大巴车上,你姥姥跟我说的话,结果我一四处打听啊,没想到你姥姥在十里八村的都挺有名气的,之前我咋就不知道呢,所以啊,我这就过来找你姥姥了。”
我闻言,心说她也是跟我姥姥有缘,要不然不可能梦到我姥,我正沉思着。
田玉蓉再次问我,“小安啊,我问句不该问的话哈,不是我不相信你们这一行,你说这世界上真有鬼什么的吗?可是我找的那些出马仙,也没给我儿子看好病啊,哎,要不是听人说你姥姥口碑好,我也不会来找你姥姥的,都失去信心了。”
“玄学这一块,你不用怀疑,至于你找的那些出马仙,没给你儿子看好病,那是说明,要么他们的道行不行,要么就真是骗子。”我认真道。
其实这行的水深的很,真正会看事的出马仙也很少,大多都是立假堂口的骗子,所以香客找人看事最好的办法就是,别搭理也别找那些打广告的出马仙。
因为有本事的大先生,就算是住在深山老林,每天找他们看事的人也得排队,根本就不用打广告,你想看事,直接打听周边人,问问哪个先生口碑好就行了。
“那,小安啊,你有没有把握,给我儿子看好病啊。”田玉蓉再次露出质疑的表情。
我实话实说,“现在还不知道,得看到你儿子才行,对了,之前你说你儿子经常自言自语,他都说了一些什么?”
“哎?说起这点我也感到特别奇怪。”田玉蓉猛拍大腿说道:“他自言自语的时候,当时我能听到说的内容,可是几十分钟后,我就莫名其妙的给忘了。”
“忘了?”我有些惊讶,沉思少于皱眉道:“看来你儿子,肯定是被什么东西给缠上了。”
我感觉,定然是有什么脏东西用了什么法术,才造成田玉蓉记不住她儿子说的话,也肯定是那脏东西,不想让她记住。
这时,我们距离镇上只有十分钟的路程。
“被东西缠上了?”田玉蓉皱皱眉,“小安,你,你没吓唬我哈,那你说,我儿子能是被什么东西给缠上了呢。”
我直接说现在说太多都没用,等到家看看再说吧,便看向了窗外。
天色逐渐暗淡下来,路灯亮起,在疾驰的车速下形成一条直线。
十多分后,捷达车驶进一处老旧小区。
一排排楼房均是五层的高度,深褐色的墙面,有大面积的掉漆情况,小区环境也较破旧,没多少绿化带。
这小区的房龄怕是最低也要四五十年,在外面散步的也大多是老人。
“哎,最近几年愁我儿子的事,一直想换房子都没时间。”田玉蓉尴尬说完,找个地方停车后,便下了车。
我拿好装着朱砂,黄纸等符箓的行李包也下了车,跟她向前走去。
七拐八拐,我们走到四十四号楼,四单元门口,田玉蓉微笑道:“小安啊,我家在四楼,咱们进去吧。”
说着,她优先进入。
而这一路上,我观察了小区状况,整体都弥漫着阴沉的死气,明显小区内,没少死人。
当我走进楼道后,更是迎面扑来一股子阴气,楼道潮湿又阴暗,更是有发霉味,显的气氛阴森诡异,促使全身一震,警惕看着四周。
“哎?小安,你咋不走了呢?”走到二老的田玉蓉又下来好奇问道。
我深吸口气,边走边问,“田姨,你这小区里面,没少死人吧。”
“这你都看出来了?”田玉蓉露出一抹惊讶,“这小区住的一大半都是老人,隔三差五的就死个老头老太太啥的,吹唢呐声经常环绕小区,烦的要死。”
针对这种老人多,弥漫死气的小区,奉劝大家不要住,时间长了会影响一个人的运势。
而且死气,易招鬼祟。
“田姨,这小区内不但弥漫着浓郁死气,就连你这楼道内阴气都很重,肯定进来过脏东西。”我说完,一阵冷风从楼道窗户吹进。
田玉蓉顿时打个哆嗦,脸色害怕的都没敢多问,走到三楼时候,声控灯还坏了,一闪一闪的。
光线阴暗,加上掉皮的破旧墙面,衬托的气氛更加阴森。
而且越往上走,阴气也就越重,我表情也逐渐凝重。
噗的一下,声控灯灭了。
“哎呦,这灯咋还坏了呢,喂喂,喂!”田玉蓉身体一哆嗦,边喊边跺脚灯也没亮。
她连忙跑到四楼,哆哆嗦嗦的就要拿出钥匙开门。
“别动!”我呵斥一声,连忙上去抓住她的手,死死盯着门缝。
“怎,怎么了?”田玉蓉害怕的问。
在我眼中,门缝内居然弥漫出丝丝黑色的阴气,明显屋子里经常被鬼光顾,或者里面正有一个鬼。
“田姨。”我看着她严肃道:“你这屋里阴气太重了,没准现在里面就有个鬼。”
“啊?”田玉蓉后退一步,更加害怕了,哆嗦道:“小,小安,你,你没吓唬我吧,这...”
看她都不敢开门了,我直接接过钥匙道:“有我在你放心。”
话毕,我把钥匙插进锁孔,转动的咔嚓声,在楼道内异常刺耳。
嘎吱一声,打开门后。
一股阴森气息扑面而来,我大踏步的走进去,环视四周一圈,目光更加的阴沉。
映入眼帘的是面积约有四十多平的客厅,最前方窗户下放着茶几和沙发,茶几上放着几盒茶叶。
两间卧室分别在左右,右侧墙壁下放着老旧的红色实木家具柜子等,左侧墙壁桌上放着大脑袋的老旧电视机,挺有年代感。
但,让我心情凝重的是,除了中间客厅区域没异常外,四周墙壁均是弥漫着一层黑色的阴气。
即使屋内有暖气供暖,我也有种走进太间的感觉,而右侧房门缭绕的黑色阴气更重,如同一层乌云贴在门上。
“田姨。”我指着右侧房门严肃问道:“那间房,就是你儿子的卧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