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结束后,颖贵人拉着恪贵人在御花园中赏花。
“妹妹,今日我见皇贵妃和愉妃并不相似。”颖贵人摘下一朵玫瑰对着身边的人说道。
“或许还有一种可能,皇贵妃和愉妃和那女子相像的地方并不一样。”恪贵人突然说道,“姐姐,今早我宫里的人告诉我说愉妃本是南府的人,那里都是低贱的乐姬。皇上竟然会封一个乐姬为妃。”
颖贵人自傲惯了,即便如今的巴林部落早不如前,她还是改不掉这骄傲的毛病,忘记了临行前部落长老的话,“皇上都能封一个奴婢做皇贵妃,一个乐姬做妃又能怎样。”
两人旁若无人的说着话,蒙古人少地广,她们这般轻微的说话声在蒙古可不会让第三人听见,偏偏这是里大清皇宫,偏偏在满是鲜花拥簇的御花园,她们并没有注意到身后跟着的人。
“颖贵人,恪贵人,你们二人在说什么?”愉妃泪如雨下,她成为妃嫔多年,宫里连皇贵妃娘娘也不会在她面前提及南府的事,两个刚入宫的贵人竟然敢说她是低贱的人。
吉祥物罢了,没了这两个,蒙古还会在送来的。
一口鲜血咳在帕子上,这是愉妃利用口脂做的血包,本来想给慧贵妃找麻烦用的。既然如此,就先用掉吧。
愉妃整个人瘫软在地上,周围的人乱成一团。
“愉主儿,主儿您撑住。”
愉妃面色惨白,嘴边的鲜血更是把人衬的面无血色。整个人像是枯萎的花,眼中失去了所有的生机。
“太医,快传太医!”
“颖贵人,恪贵人,我家主儿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奴婢撞死在养心殿门口也要为我家娘娘讨回公道。”
得知出事的众人飞快的往永和宫走去,愉妃又演什么戏了,她们可不能错过。
阿箬到的时候,众人都一脸好奇的望着屋里跪着的两人。
愉妃身边的宫女见皇贵妃到来猛的跪下,“皇贵妃娘娘,您要为我家主儿做主啊。颖贵人,恪贵人竟然背着主儿的面说她,说她···”
宫女双眼通红,泪水大颗大颗的落下,整个人委屈到崩溃,真不愧是愉妃带出来的宫女。
“说她什么了,你快说啊!”高曦月着急的问道。
宫女用力的擦了眼泪,对着阿箬崩溃的说道:“她们竟然说我家娘娘低贱。
皇贵妃娘娘,我家娘娘哪里受得了这般侮辱,娘娘都被气到吐血了,如今更是昏迷不醒。”
豫贵人知晓愉妃的出身后便也理解了颖贵人和恪贵人,她们蒙古就是瞧不上乐姬。
豫贵人说道:“皇贵妃娘娘,颖贵人,恪贵人与我一样,我们都是才来大清,并不知晓大清的规矩,若是她们错了还望娘娘网开一面。”
那宫女见有人求情,心中一狠,重重的磕头,只把额头上的皮都磕破,“娘娘,若是就这般话,我家娘娘忍了便忍了,可是她们还言语不敬皇上与皇贵妃娘娘。”
弘历进来的时候正好听见宫女泣血的哭诉。
“她们怎么不敬皇贵妃了?”弘历满脸的阴沉。
宫女跪在地上,做好了为愉妃娘娘赴死的准备,“皇上,颖贵人说皇上都能封一个奴婢为皇贵妃,一个乐姬为妃又能怎样。”
屋里瞬间所有人齐齐下跪,一片寂静。
“皇上息怒。”此刻,只有阿箬敢让皇上息怒冷静了。
“好好好,很好。巴林氏杖毙,尸首送回巴林部落。拜尔噶斯氏杖三十,贬为大应,幽禁储秀宫,终身不可出。”
听到这般处决,颖贵人和恪贵人终于知道害怕了。
“皇上饶命啊,皇上,我们巴林部落为大清牺牲那么多儿郎,皇上这么做对得起我们巴林部落吗?”她被巴林王养的不知天高地厚,不知是谁保护了谁。
巴林不过是监视准格尔罢了,若是巴林没有大清在背后撑腰,他们早就被准格尔覆灭了。
弘历看着满脸不服的女子,“好,那朕便让你活到巴林王亲自来京请罪的那一天。巴林氏杖三十,每日掌嘴五十。让人看好她,朕要她活着见到巴林王。”
两月后,弘历带着阿箬再次前往了蒙古。
阿箬喜欢在草原上奔跑,喜欢躺在草坪上看星空,弘历便也任由阿箬拉着他肆意的在玩闹。
他们带着大量的兵力一路向西,终于到了雪山下。
日照金山,两人默契的在心中许愿。
愿今生不离不弃,相伴白头。
愿生生世世,朝朝夜夜,长相守。
这一路,弘历异常的忙碌,他一边陪着阿箬享受沿途的自然风光,一路不停的巡视着地方管理,晚间还要给永瑾教学解惑,他们这一路走了三个月,弘历生生瘦了一圈。
回宫前,阿箬躺在他的怀里。
“小爱,改一下皇上的形象。”
纤细却并不瘦弱,精瘦的躯体,不屈的脊背。被阳光晒成小麦色的肌肤,浓密的眉毛下,一双狭长的眼中藏不住的忧国忧民。瘦削的脸上,高挺的鼻梁,整个人透着凌厉的帅气,偏偏整个人的气质是文人的儒雅,运筹帷幄。
阿箬起身给对方因为亲自做农活而伤到的手换药,生怕疼着人,小心的吹着气。
弘历惊喜的看着眼前的女子,他的阿箬终于回应了他。
永瑾在一边看着成堆的奏折,一路上,他看见了太多的民生百态,他出生皇家,不知民间疾苦,这一趟倒是学到了很多,他如今的功课已经变成处理奏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