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染抹着层层浓妆的脸颊掩不住她五官的狰狞可怖,在街边两旁的路灯照耀下,形同鬼魅,有种说不出的‘阴’冷骇人。。шшш.shuhāhā 更新好快。
她话音落地,两个男人自然是求之不得,搓着手连声赞好,被五‘花’大绑的‘花’心苑则下破了胆,眼泪似两条小河在双颊流淌,漆黑的睫‘毛’膏在眼睑上晕开,留下一大片浓墨重彩的黑‘色’痕迹。
可美人就是美人,即使狼狈不堪也难掩姿‘色’,坐在后车座的男人兴奋的大吼一声,“我先上了!”就朝‘花’心苑扑了过去!
‘花’心苑倏然睁大眼眸,吓的心胆俱裂,白眼一翻,竟然活生生的吓晕了过去!
扑过去的男人在脱她的‘裤’子时感觉一片的湿漉漉,他冒着‘淫’光的眼睛一瞪,本就凶恶的脸庞越发变得凶神恶煞,抬手就往‘花’心苑的脸上扇了一巴掌,大吼着骂骂咧咧。
“妈的,这娘们儿吓‘尿’了!真他妈的晦气!恶心死老子了!”
戚染转头斜睨了一眼软趴趴晕过去的‘花’心苑,皱着眉开口,“不就是脏了一点儿吗?这么绝‘色’的‘女’人,你错过了可没有下一次了。”
男人犹豫了半响,嫌弃的离‘花’心苑远了一些,脸上闪过一丝挣扎,想吃眼前的鲜‘肉’奈何这道鲜‘肉’刚刚掉在了地上,脏的让他下不去嘴。
那么,吃还是不吃?
“你不愿意?那换你来!”戚染暗骂了他一句废物,伸手拍了一下开车男人的手臂,“据我所知,这位‘花’二小姐还是个清白的雏儿,他不享用刚好便宜你了。”
“哈哈!好!”男人大笑一声,踩下刹车,面包车停下,他敏捷如猿猴的跳到后车座,动作粗暴的撕扯‘花’心苑的衣服,“老子可没有你那么多的瞎讲究,‘女’人嘛,能上就行,还是个这么娇滴滴的美人!你去开车!”
另一个瘦小的男人无可奈何的代替他发动车子,充当了司机。
‘花’心苑的衣服很快就被男人扒的一干二净,虽然空气里漂浮着淡淡的异样味道,但依旧不减男人半点‘性’趣,他伏在她身上,刚准备一举攻入,突然一道刺耳的喇叭声让他停止了动作!
“不好!有人追上来了!”戚染从后视镜看到了有一辆军用悍马带着风驰电掣的速度追了上来,她摇下车窗,见开车的竟然是个‘女’人,不由惊诧开口,“那是谁!”
如果戚晓在这里,那一定能认出来悍马里的‘女’人竟然是在关键时刻救了她一名的那个特种兵‘女’人!
‘女’人高挑的身体驾驶着峥嵘的悍马车,面容平静,她按了几下喇叭,见前面的面包车没有丝毫停下的迹象,突然眯了眯眼,一踩油‘门’,悍马的车头不轻不重的撞上了面包车的屁股!
戚染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幸亏有安全带的保护,她才没有受到冲击,但正在后车座‘欲’行不轨的男人可就没她的好运气了,车子的剧烈的震动,顿时把他的身体颠的从‘花’心苑身上滑落了下去,脑袋也重重的磕在玻璃上!
“怎么办!”开车的男人奋力的把油‘门’踩到底,拉开和悍马的距离,可面包车的‘性’能和军用悍马是不能相提并论的,很快悍马车又重新缩短了距离!
刚刚那一下撞击,不过是警告!若他们依旧前行,只怕下一次就不会这么简单的放过了。
戚染狠狠的看了一眼被撞的七荤八素的男人,目光下移,看到他已经丧失了雄风的某物,‘阴’沉的脸顿时一沉到底,她突然也跳到了车后座,一手抓起‘花’心苑的头发,一手毫不手软的左右开弓往她脸上落下十几个清脆的耳光!
脸颊火辣辣的疼痛把‘花’心苑从昏‘迷’中叫醒,她尖叫了一声,刚睁开眼睛就看到戚染扭曲的脸庞,立即尖叫连连。
“你听我说!”戚染扣住她的下巴,目光狠辣的盯着她红肿的小脸,一字一顿的声音透着‘阴’森森的残忍,还带着一丝明晃晃的引‘诱’,“你想不想让戚晓一辈子照顾你,一辈子当你的守护神,而你从此不用再担惊受怕?”
‘花’心苑下意识的点头,她当然想,若不是害怕戚晓不再管她,她也不会铤而走险的去结‘交’公司的富二代,好给自己留下一条后路!
“那就好!我可以放了你,但是你回去后要对戚晓说你被人强,‘奸’了!戚晓肯定会更加的怜惜你,因为她没能保护你,心里定然会愧疚不已,你就可以利用她的愧疚理所当然的依靠她,寻求她的帮助!”戚染狞笑着的模样,像‘诱’‘惑’白雪公主吃下毒苹果的黑心巫婆,她说话的语气充满了轻言细语的甜蜜,然而这份甜蜜的背后却包藏着能置人于死地的毒‘药’。
“你想想看,戚晓答应了你姐姐保护你,而你却被人凌辱了,她心里会过意不去,会越发的心疼你,可怜你,有了她的同情心,你还用担心会孤独无依,被人欺负吗?”
“你也不想下半生永远靠自己的力量辛苦的活下去吧?”
“一个善意的谎言你就可以得到你梦寐以求的东西,何乐而不为?”
‘花’心苑愣住了,呆呆的看着面‘色’诡异的戚染,身体本能的想拒绝,但心底最深处却有一个疯狂的声音在叫嚣,叫她同意这个建议!
“如果你不答应我…”戚染纤长的手指怜爱的抚上她的脸部轮廓,一点一点的往下游移,表情带着变态般的享受,“我就会真的让人强,‘奸’你哦!”说着她冰凉的指尖已经抵达了‘花’心苑‘胸’前的峰峦,使坏的,带着满满的恶意,用力一捏!
“不,不,不,!我答应!”她温柔到有些吓人的语气几乎把‘花’心苑吓的魂飞魄散,她蜷缩起一丝不挂的身体,脸上带着恐惧的泪水,忙不迭的点头。
“乖!”戚染满意的‘摸’了‘摸’她的头发,眼神赞善,“你可以把一切的经过都原封不动的告诉戚晓,除了一点,你是真的被人强,‘奸’了,其他的都不必隐瞒,这样才更有说服力!懂了吗!”
“懂…懂了!”‘花’心苑小‘鸡’啄米的点头,心里油然而生一股自责的情绪,但这种情绪在看到戚染‘阴’冷的目光时顿时犹如石沉大海,杳无踪迹!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丝侥幸的窃喜!
如果真的如对方所说,戚晓相信了她的说辞,那她从今以后都可以高枕无忧了啊。
她费尽心思的给自己找理由,她是被‘逼’无奈的,她不是故意想欺骗戚晓姐姐的,只是为了守护自己的清白,她不得不如此!
所以,戚晓姐姐不要怪她…
戚染突然掏出手机,启动了拍照的软件,在‘花’心苑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咔咔咔的拍了几张她全果的照片!
“如果‘花’二小姐反悔,我可不能保证这些照片会不会被天下人看到呢。”戚染扬了扬手机的手机,还特意把刚拍好的照片让她看见,嘴里啧啧感慨,“果然是个尤物,身材也好的令人羡慕啊,要是流传到网上,点击率不知道会多么的高呢!”
“不,不!我求求你,我什么都听你的,什么都听你的,你快删掉了它!”‘花’心苑看着屏幕上不着寸缕的自己,嘴里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泪水瞬间打湿了脸颊。
但她懦弱的‘性’子又让她不敢上前去抢夺,只能哀求的望着戚染,希望她能大发慈悲饶自己一次!
“这才乖呢!”戚染得意的扬起嘴角,还想说什么,突然面包车又是一个趔趄,比之前那次的撞击更加凶猛,她跌倒在座位上,等脑内的眩晕过去,才冷静了下来!
打开车‘门’,把浑身光溜溜的‘花’心苑推了下去,伴随着一句警告的话语,“不想你的‘艳’照被全天下人一睹为快,那你最好按照我说的话去做!放心,你会得到数不尽的好处!”
话音落地,‘花’心苑的身体沉重的跌在地面上,因为车子的惯‘性’和速度带起的压力,她控制不住的在光滑的板油路上打了几个滚,洁白的皮肤被细碎的沙子摩擦出淡淡的血痕,骨子好似被车辆碾压了一遍,无处不是钻心的疼痛!
面包车绝尘而去!
紧追不舍的军用悍马在‘花’心苑的旁边停了下来,‘女’人看了一眼在地上痛苦翻滚的‘花’心苑,皱了皱眉,把她打横抱起来塞进车里。
戚晓接到顾毅君成功营救了‘花’心苑的电话,她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心里缓缓冒出一个决定。
下班回家的路上,戚晓说出了自己的打算,“我想让‘花’心苑待在家里专心绘画设计图即可,明月集团她不用去了,等过段日子,一切风平‘浪’静后,再做筹谋吧。”
顾毅君挑了挑眉,眼神古怪的看了她一眼。
戚晓‘摸’了‘摸’鼻子,疑‘惑’咕哝,“怎么了?”
“我在感慨。”顾毅君‘唇’角翘起一个细小的弧度。
“感慨什么?”
“感慨我们果真心有灵犀!”顾毅君空出一只手握住戚晓的小手,手指穿过她的指缝,与她十指相扣,“我原本也是准备让‘花’心苑闭‘门’不出一段时间的。”
戚晓笑了,促狭的眨了眨眼,“难道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顾毅君笑而不语。
回到了清园,戚晓在看到坐在客厅里的那个‘女’人时眼底顿时闪过一丝惊讶,“你的伤好了吗?”
“多谢戚小姐,已经好了。”‘女’人站起身来点点头,感‘激’的看着她,“多谢戚小姐的救命之恩以及援助我孩儿的倾囊相助。”
戚晓一怔,随即心下明悟,她记得这个‘女’人就是为了她的孩子才会不得已答应做了张董事的爪牙,想必是顾毅君资助了她病重的儿子吧。
“我还没自我介绍,我叫张梅。”‘女’人突然单膝跪在戚晓面前,掷地有声的表决心,“请戚小姐收留我!”
戚晓纳闷的瞥了一眼老神在在的顾毅君,这是几个意思?
“我想让她待在你身边保护你。”顾毅君淡淡的告知了他的想法,“不过暂时她会和‘花’心苑住在一起,看护她。”也是一种另类的监视。
“‘花’心苑?”戚晓垂下眼帘,提起这个名字,她顿时无味纷杂。
“是她救了‘花’心苑!”顾毅君瞥了一眼单膝跪地的张梅,幽暗的眸内掠过一丝冷光,“‘花’心苑…不安分!”
戚晓心里一沉,没说话,只是沉默的点点头。
“戚小姐听听这个。”张梅从怀里拿出个接收器,拨动了几下,客厅里就响起了两个‘女’人对话的声音,赫然就是戚染和‘花’心苑两人在谈话。
戚晓目光落在黑‘色’的接收器上,怎么看都觉得这个东西有些眼熟。
“你忘了?上次康炎不是说他在戚染身上装了窃听装置?这是欧洲那边新开发的高科技产品,有许多广泛的用途,能起到一物多用的效果,这个接收器能接收到戚染那边的通话,康炎手里则有另外一个无线接收器,用来定位你的行踪。”
顾毅君拉着她的手坐在沙发上,又开口让‘女’人也站了起来,虽然他没有说什么答应她的投诚,但这也算是变相的同意了。
“后来你把这个‘交’给我了,在‘花’心苑被绑架的时候我就是用这个找到了她的位置,从而让张梅开车把她救了下来!”
戚晓苦笑,没想到这回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康炎别有用心的窃听器居然在危急关头帮了她一回。
“…你可以把一切的经过都原封不动的告诉戚晓,除了一点,你是真的被人强,‘奸’了,其他的都不必隐瞒,这样才更有说服力!…”
“…我求求你,我什么都听你的…”
两人的谈话陆陆续续的传来,戚晓抿着嘴,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她对‘花’心苑是有几分好感的,难得在这个奢靡又浮躁的世界遇到个心思干净的人,却不想也是镜‘花’水月,短短的一两天,她认为的小白‘花’就有了黑化的潜质。
但即便如此,她心里依旧存着一丝侥幸,‘花’心苑碍于戚染的‘逼’迫,迫不得已的答应和她为虎作伥,但也有可能这是她的权宜之计,毕竟一时的虚与委蛇换来清白的保存,如果是自己,也会选择暂时的妥协换来安全的结局。
顾毅君眼尾的余光一直注意着她的面部表情,见她眸光闪闪,又何尝不知道她抱有的那一丝丝侥幸实在太微乎其微了?
‘花’心苑只怕不会似晓儿想的那般走下去,一来她没有那份聪慧的头脑,二来她胆小懦弱的‘性’格造就了她一味屈服的方式,三来,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心比天高,可命却比纸还要薄!
也许她骨子里是个妄想浮华的人,从高高的云端跌落泥泞,她能承受天与地的落差吗?
果然,下一秒,张梅说的话证实了他的猜测。
“‘花’心苑清醒后就大哭大闹,吵着要见戚小姐,还说不活了,说她失去了清白没脸活在世界上,要陪她姐姐一同共赴黄泉。”
戚晓心里的那点儿侥幸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她脸上‘露’出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呢喃开口,“她真的是这么说的吗?”
“是的。”张梅慢条斯理的回答,“如果戚小姐不信,那下次你见到她,她还会这么说,其实我觉得她太可笑了,她有没有被凌辱一目了然,这个谎言实在不能令人信服,给她出主意的那个‘女’人连最基本的常识也没有吗?”
戚晓深吸一口气,戚染不是没有常识,而是她对自己恨之入骨,巴不得用一切不入流的手段对付自己呢,退一万步来讲,即使自己识破了她的谎言,但她手里掌握着‘花’心苑的‘艳’照,一旦曝光出来,加上‘花’心苑的配合,身为‘‘花’心苑监护人’的自己,能逃得过舆论的指责吗?
“我来处理?”顾毅君柔声询问,只要不是涉及到戚晓安全方面的问题,他都会事先和她商量,这也算是夫妻磨合之间他总结的经验之一。
“不,我要将计就计!”戚晓微微苦涩的眸子恢复了平日里的冷静,面不改‘色’的回答,“只要她还有一丝想悬崖勒马的想法,我都愿意给她一个机会。”
但是若她坚持配合戚染的脚步共同抹黑自己,那她也不会任人摆布。
张梅叹了口气,发现戚晓的心太软,对方的心摆明了已经歪掉了,她又何必再给对方留一线生机?
顾毅君什么也没说,只是温柔的捏了捏她的脸,吐出一个字,“好。”不管何时何地,他都愿意纵容他小‘女’人偶尔的任‘性’和心软。
反正事情尽在掌握,‘花’心苑和戚染翻不出什么‘浪’‘花’。
张梅尽忠职守的把顾毅君和戚晓的意思转达给了‘花’心苑,后者听到她不用去上班的消息后,先是一喜,但随即张梅以她还在受伤,心情不稳定的原因勒令了她不准出‘门’。
不准出‘门’也就代表了她见不得戚晓,那她之前答应戚染的事儿又怎么完成?
她发动了眼泪攻势,哭着请求张梅让她见戚晓,可张梅骨子里有着军人的冷傲和灵敏的观察力,并不被她的眼泪打动,不管‘花’心苑如何哀求,她始终只有冷冰冰的一句话。
“不好意思,无可奉告。”
戚晓不得不动用她的身份亲自跑了一趟研发部,说明了‘花’心苑的情况,研发部的负责人很是客气的同意了戚晓的要求,答应‘花’心苑在家里研发设计,不必来公司上班,但设计稿却必须按时完成,否则公司将会开除她。
戚晓最终还是决定去见‘花’心苑,不为别的,只想知道她经过一天一夜的思考给出的答案到底是怎么样的。
“戚晓姐姐…你为什么不来看我…我以为你不管我了…”‘花’心苑扑到她怀里,泪水似开了闸的洪水,打湿了戚晓的衣襟。
戚晓见到她双眼肿胀似核桃,巴掌大的小脸带着孱弱的委屈,水汪汪的大眼睛如被人丢弃的小狗,让人忍不住的心生怜爱。
她有一瞬间的心软,的掠过一道期盼的光芒。
期盼她能够相信自己,也是相信她姐姐的选择。
期盼她能从黑暗里走出来,迎接光明,挣脱枷锁,拥抱自由。
从此回归到一如初见的那个纯洁的‘花’心苑。
可是命运‘弄’人,下一秒,戚晓失望了,只她给出的答案终究是辜负了她这一日的挣扎和浅浅犹豫。
“戚晓姐姐…我被坏人欺负了…我好怕…我已经不能嫁人了…”她伏在戚晓怀里哀哀的哭,小心翼翼的揪着她的衣袖,仿佛受尽世间欺辱的少‘女’,寻求她的安慰和怜惜。
戚晓抬头望了望雪白的墙壁,‘逼’退了眼眶的酸涩,也压下了心里的艰涩和稍纵即逝的痛楚。
“心苑,你告诉我,你真的被人欺负了?是谁?”哪怕她已经下定了决心,戚晓依然不死心的想再次问一遍。
“是一个‘女’人把我绑架的,和她在一起的还有两个男人…”‘花’心苑‘抽’‘抽’噎噎的回答,她记得戚染给她说过的话,哽咽着叙述了一遍。
戚晓面无表情的脸‘露’出了个似笑非笑的神‘色’,这一刻,她的彷徨和犹豫消失不见,心里一片的空落落。
最起码在某个时间,她是真的想把对方当做亲生妹妹疼爱的。
“她是不是威胁你什么了?你告诉我,我帮你解决!”戚晓甚少主动揽下别人的麻烦事,她的这句话不过是想唤醒对方最后一点良知罢了。
然而,想,也只是妄想而已。
“没有,没有…”‘花’心苑联想到她的那些不堪入目的‘艳’照,顿时情绪失控起来,她抓着自己的头发,歇斯底里的大吼,“他就是欺负了我,然后把我丢下了车…就是这样…呜呜呜…”
戚晓眼神微暗,她一下一下的抚‘摸’着对方的脊背,嘴角翘起,语气一如既往的柔和,“好,我知道了,你什么也别想,安心休息好吗?这件事是我不对,没有好好保护你,辜负了你姐姐的嘱托,你放心,我以后会补偿你,你有什么需要尽管提。”
‘花’心苑埋在她‘胸’前的眼在听到迫切希望的回答后涌现出狂喜的‘色’彩,因为‘激’动,她的身体甚至微微的颤抖着,在外人眼中,她是伤心发颤。
可是只有她自己清楚,她是喜极而泣!
照顾她的姐姐死了,但是却有了戚晓姐姐代替来保护她,无微不至的照顾她,那她以后再也不用去卑躬屈膝的讨好任何人。
她依旧能和以前一样,随心所‘欲’的活着,心无旁骛的追求自己一切想追求的东西,甚至…她可以让戚晓姐姐给她找一个和顾总裁那般有权有势又温柔体贴的男人!
那个‘女’人说的果然没错,有了戚晓姐姐的同情和愧疚,她将会永远顺风顺水。
戚晓动作轻柔的拍着她的背,柔声细语的安慰着她,说着她最想听到的话,吐出她最渴望的回答,一字一句,不厌其烦。
‘花’心苑只觉整个人被突如其来的幸福包围着,她需要用力的咬住嘴‘唇’,才能勉强忍住一‘波’一‘波’袭来的喜悦,以及上扬的嘴角。
亲密相拥的两个人,用着世界上最能表达亲热的姿势拥抱着,但彼此心思却是南辕北辙。
哄好了‘悲伤难忍’的‘花’心苑,戚晓今天意外的好说话,不管她说什么,戚晓都来者不拒的一一答应了下来,毫不拖泥带水。
这让‘花’心苑又自责又欣喜,但欣喜的部分终究打压了那一丝丝少的可怜的自责,她开始理所当然的享受戚晓对她的好和予取予求。
戚晓答应了姐姐照拂她一二,却没有尽到责任,现在她被人欺负了,对方理应负责的。
“你知道应该怎么做。”‘花’园里,戚晓面‘色’平淡的看着张梅,声音里没有多余的情绪。
她自己选择的路,也只能自己走下去。
“顾夫人放心就是。”张梅郑重其事的点点头。
“顾夫人?”戚晓一怔,干咳了一声,“你不是都叫我戚小姐的吗?”
“顾夫人就是顾夫人,没有戚小姐一说。”张梅红着脸说瞎话,“之前是顾夫人听错了。”
戚晓瞧她这副嘴硬的模样只觉有趣,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直到她受不住自己揶揄的目光,呐呐的垂下头才闷闷一笑,缠绕着郁气的心好受了许多。
回到了清园,顾毅君正在书房忙碌,戚晓没什么顾忌的推开‘门’,“下班了还忙?工作狂也不是你这样拼命的。”
“过来。”顾毅君合上了文件,含笑看了她一眼。
戚晓乖乖的走了过去,坐在他‘腿’上,听到他柔声询问声,“心里不舒服?”
“有点儿,有种真心换假意,‘肉’包子打狗,狗狗却不领情的郁闷。”戚晓靠在他怀里,漫不经心的用手指在他衬衫上画着圈儿。
“天堂和地狱,一念之差。”顾毅君的下巴搁在她的头顶,嗅着她发间清淡幽香,心境是前所未有的宁和静谧,只愿时间长河停留在这一刻。
“是啊,一念之差。”戚晓叹了口气,突然想起了什么,忍不住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最近叹气的次数越来越多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变老。”
顾毅君闻言煞有介事的捧起她的小脸,深邃的黑眸仔细的凝视了一会儿,在戚晓期待的目光下,认真的点头。
“是老了一点儿。”
戚晓气结,“这个时候男人不是应该说‘就算你变老了,白发苍苍我也会依然爱你吗’?”
“可是你不也是说过叫我不许欺骗你么?”顾毅君面上闪过一丝显而易见的委屈,但黑眸‘荡’漾的调侃笑意却让戚晓明白他这是在故意捉‘弄’她呢。
“…不解风情的‘混’球!”戚晓憋了半响,才挤出干硬的一句话。
顾毅君淡淡一挑眉,突然伸手探进了她的衣摆,粗粝的指尖似旅途跋涉的背包客爬上高耸却不险峻的山峰,停留在风景最为秀丽的某个地点,轻轻的一个摩挲,便有电流迅速的蔓延。
“这样…算不算解风情?”
他清浅笑意‘混’合着暧昧的声音飘‘荡’在她耳畔,戚晓想挣扎,身体却不争气的软了下来,双颊红晕遍布,瞪了他一眼,“流氓本‘性’暴‘露’出来了?”
“流氓?”顾毅君附身含住她晶莹雪白的耳垂,语调微微含糊,“我喜欢这个评价。”
身下的反应提醒戚晓该离开,但心底却燃烧着一簇小小火苗,肌肤的温度冉冉升高,就连顾毅君清凉的指尖也染上了灼热的火焰。
“喂…这里是书房!”待衣衫半解,‘露’出纤细身段,软成‘春’水的戚晓不忘提醒。
“我知道。”顾大boss很忙,忙着用嘴堵住她的‘唇’舌,忙着用手解开她的衣服,还要‘抽’空镇压一下她似拒绝又似魅‘惑’的动作。
“书房比较有情趣!”他特意在情趣二字上咬重了音‘色’,显然还在为戚晓不久前对他的点评耿耿于怀。
戚晓无奈扶额,顾暴君果然是个心眼比针尖还要小的男人。
“回房间…”窸窸窣窣的声音伴随着戚晓无力的求饶。
“这里甚好,朕甚是满意。”自从有了上一次‘朕和爱妃’的角‘色’扮演,顾总裁似乎有些着‘迷’于这个游戏了。
“…臣妾不满意。”
“爱妃乖一点,不然朕就要把你绑起来了。”
绑起来?走到‘门’口的王大官家听到了不得了的话,自动脑补出一副少儿不宜的画面,总裁夫人被绑在椅子上…总裁化身饿狼扑上去…
他‘激’灵的打了个寒战,蹑手蹑脚的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事实证明,王楚脑补的画面绝对不是空‘穴’来风,等到戚晓两个小时后从书房离开时,她步伐的凌‘乱’和绯红的脸颊就可以猜测出这一点。
泡在浴缸里,戚晓愤愤的扫过‘胸’前密密麻麻的痕迹,尤其在看到手腕上浅浅的一圈红痕时,更让她怒的咬牙切齿!
敢绑她!
下次看我怎么收拾你!
不过,一场淋漓尽致的欢爱,仿佛发泄般的驱除了心里的纷扰,悲凉等复杂情绪,等她神清气爽的躺在‘床’上时,脸上的表情已经回复了一贯的冷静自持。
这个周五要回军区大院,顾毅君和戚晓买了些名贵的礼品来到了顾家。
简单的寒暄过后,顾毅君和老爷子去了书房,偌大的客厅除了佣人外就只有戚晓和顾景涛在。
“大嫂,你还好吧?当时有没有受伤?”尽管看到她平安无恙的坐在自己对面,顾景涛依旧忍不住的想要关心她。
和爱意无关,纯粹是亲人之间的关切。
戚晓笑着摇头,活动了一下手腕,前两天留下的红痕已经消散了,但仍隐隐有些不舒服,“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
俗话说,人敬我一尺,我敬她一丈,戚晓就是如此,真心换真心,她看得出来顾景涛是真的在关心她,那她自然不会不买账。
一段日子没见,她发现顾景涛眉眼中透着的轻佻和玩世不恭消散了大多数,周身的气质也变得沉稳安定起来,如洗尽铅华,被打磨了棱角,粗糙的‘玉’石变成了真正可堪雕琢的璞‘玉’。
“那就好。”顾景涛放下心来。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却无话可说,但并不显得尴尬,空气中流转着一丝温和的气息,令人心情宁静,顾景涛享受着这一刻难得的平和,只愿时间停驻不前。
但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不等顾景涛细细体会其中滋味,一道‘阴’阳怪气的‘女’声没有任何征兆的闯了进来。
“呵,这不是毅君媳‘妇’儿吗?怎么今天有空来登‘门’了?是不是做贼心虚想要粉饰太平啊,毕竟谁都知道一个‘女’人被绑架了一个晚上,会发现什么意外不是一清二楚吗?”
话里话外皆是在说戚晓在被绑架期间,也许早就遭人凌辱了。
祝‘春’芳皮笑‘肉’不笑的走过来,以往她还能在戚晓面前卖‘弄’她虚伪的嘴脸,但自从顾毅君搞垮了她辛苦经营的公司,她就连做戏的心情都没有了。
可是如今的顾家,她连说句话的资格也没有,也没有那个胆子敢招惹戚晓,最多在嘴皮子上下功夫狠狠的讽刺她了。
戚晓淡然一笑,以前她一直觉得祝‘春’芳是会咬人的狗不叫,没想到对方是越活越回去了,也对,一无所有的她也只能逞嘴上本事了吧?
“妈!你太过了!”顾景涛冷淡的瞥了一眼他的母亲,声音一点点的冷了下来。
“我怎么过了?难道我有说错?”祝‘春’芳恶狠狠的回瞪了他一眼,这些日子,顾景涛经常跟老爷子‘混’在一起,加上在青荣集团历练的如鱼得水,如今的他身上渐渐多了一些顾毅君的强势和冷漠。
“说没说错你自己心里清楚。”顾景涛冷笑一声,毫不掩饰他眼里的嘲‘弄’之‘色’,“大嫂是顾家的人,你这么往她身上泼脏水,意‘欲’何为?难道是存心想给顾家惹麻烦?”
一个孝字能压死人,他不能名刀明枪的和自己的母亲对着干,但这并不代表他会和过去一样被打击的哑口无言。
戚晓赞叹的扫了一眼顾景涛,果然是今时不同往日啊,曾经那个对祝‘春’风唯命是从的男人也已经长成了独当一面的勇者。
辱人者,人恒侮之!
“你…”祝‘春’芳双目喷火的盯着顾景涛,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拿捏不住他了,“你这个孽子!”
顾景涛淡淡的目光撞上她愤怒的眼眸,一时间,空气里火‘花’四溅,硝烟蔓延。
“孽子也是你的儿子,如果你不承认…”他耸了耸肩,脸‘色’散漫的开口,“我无所谓。”
戚晓打量了他半响,他冷漠又拒人千里的姿态的确有几分顾毅君的影子,心里不由嘟囔起来,兄弟相残的局面要转变为兄友弟恭的情况了?
“你!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祝‘春’芳冷笑着看一眼顾景涛,又看了一眼气定神闲的戚晓,突然眯着眼,语气怀疑,“你这么维护这个‘女’人,是不是对她起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她话音落地,戚晓慵懒的脸‘色’顿时一变,眼神凌厉的朝她扫过去,“请你慎言!”
顾景涛脸上快速的闪过一丝被秘密被揭开的尴尬,但下一秒他就收敛了全部的表情和情绪,有些恼羞成怒的道,“妈!你再胡言‘乱’语当心等爸回来教训你!”
祝‘春’芳可没有漏过顾景涛脸上的那一丝尴尬,心里顿时怒火熊熊,顺手抄起茶几上的一个茶杯就朝戚晓扔了过去,“顾景涛!你还要不要脸了!竟然看上戚晓这个贱人?”
戚晓偏头躲过飞来的茶杯,目光冷冽的惊人,腾地站起身来,“你再敢信口雌黄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信口雌黄?”祝‘春’芳叉腰,宛若泼‘妇’骂街,“戚晓,你居然勾引你的小叔子!你…啊!”
她话说到一半,一个烟头突然从她的背后被弹了过来,好巧不巧的落在她的脖子上,祝厨房发出一声惨叫,只觉脖颈后面传来一阵火烧火燎的疼痛,她手忙脚‘乱’的拍掉了燃了一半的烟头。
顾毅君高大料峭的身躯站在她三米开外的地方,淡淡的吐出一句话,“抱歉,手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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