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你刚才怎么跟她们两个在一起啊?”走出一段距离,江如愿就纳闷地问道。
“是她们自己凑过来,对了,我找到手帕了。”顾宝宝说着,连忙回身跟暮冬要手帕。
暮冬从袖子里拿出皱成一团的手帕,刚想解释,江如愿就直接拿走了。
江如愿展开手帕,一脸失望地说:“大嫂,这不是我的。”
“不是么?”顾宝宝也凑了过来,她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捡回来的。
“这上面的绣花虽然看着差不多,可我的手帕这里绣着名字呢。”江如愿指了指手帕的一角。
顾宝宝看了看,手帕上只有绣花,并没有名字,也失望道:“白高兴了。”
江如愿笑道:“算了,丢就丢了吧,大不了我回去再绣一条。”
三人回到宴会的时候,皇后已经先行回寝宫休息了,她们坐了一会儿,觉得无聊,就提前出宫回王府了。
夜幕落下,月光昏暗,混着星光笼罩着整个锦王府,寂静一片。
“怎么,想家了!”江熙时走到南宫映月的身边,帮她披了件衣服,挨着她坐了下来。
“没有,你怎么也出来了?”南宫映月淡淡地问道,她是因为睡不着,所以才出来坐一会儿。
“你不在身边,我一个人睡不着啊。”江熙时笑着说道。
知道他是在打趣自己,南宫映月没有理会他,而是继续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
“在都城,还适应么?”江熙时知道,她睡不着,肯定是因为不习惯。
“还好吧,你的家人们对我都很好,大嫂和如愿也能跟我作伴。”南宫映月轻声说着。
以前在南宫家的时候,南宫映月只有她爹这一个亲人,即便还有他大师兄和师弟,她也从来没体会过这样一家人的感觉。
不过她离开家也有些日子了,不知道她爹的身体怎么样了,都恢复好了没有。
“等过完年,成亲以后,我就陪你一起回去看岳父。”苏晩澄已经选好了日子,就在二月,很快就到了。
南宫映月看向他,不解地问:“你才回来,王爷和王妃会让你走么?”
私下的时候,南宫映月还是不习惯喊江予白和苏晩澄爹娘,或许是因为她从小就失去母亲的缘故。
“放心吧,他们恨不得我走呢,我在家里总会惹他们生气,再说了,不是还有大哥他们几个么!”江熙时语气轻松地说。
“江熙时,谢谢你。”南宫映月知道,他之所以这么说,都是为她考虑。
“跟你说多少次了,别这么连名带姓地喊我。”江熙时说着,将一小瓶酒递道她面前:“尝尝,这是去年的梅花酿。”
南宫映月没有推辞,伸手接了过去,刚一打开,就能闻到浓郁的酒香,还夹杂着浓浓的梅花清香。
“很好喝。”南宫映月喝了一小口,酒香浓郁,带着一丝甘甜,并不像别的酒那般辛辣。
江熙时笑了笑,又拿出一瓶打开,也喝了起来,两个人都没有再开口。
不知过了多久,江熙时忽然感觉到肩膀上有人靠了过来,侧头看过去,发现南宫映月已经睡着了。
他放下酒,小心翼翼地将人抱了起来,转身回了房间。
另一边,顾宝宝趴在江熙言的怀里,将白日在宫里的事情都跟他讲了一遍。
最后不放心地说:“你是不知道,当时丹霞公主看如愿的眼神,就……”
“以后不许再做那么危险的事儿了。”还不等顾宝宝说完,江熙言就冷不丁说了一句。
“怎么了?”顾宝宝一时没懂他的意思。
见她一脸茫然的样子,江熙言无奈叹了口气:“一条手帕丢就丢了,湖水那么冷,要是掉进去会没命的。”
“我很小心的……我知道了,以后不会了。”顾宝宝想要解释,看到江熙言的眼神,连忙改口。
他现在看自己,就像一个严肃的长辈,她可不敢跟他犟嘴。
“乖。”江熙言抬手摸了摸她的头,神情又变得柔和了。
“那你什么时候有空,陪我去瑞贤王府?”顾宝宝想明白了,要想查清顾长青做的事情,她就必须要去。
所以今日顾如云想用这事恶心她时,她才会毫不犹豫的答应。
“你决定就好,我最近没什么事儿,可以随时陪你去。”江熙言知道她心里想的什么,不想她把自己逼得太急了。
“要不然我们明日就去吧。”反正她都已经决定好了,早晚也没什么区别。
“好,不过顾长青这个人做事很小心,能查到的事情并不多,你不要心急。”江熙言嘱咐道。
顾宝宝点头,她现在已经想通了:“放心吧,我都明白。”
“嗯,那睡吧。”江熙言柔声道。
翌日,让管家简单准备了些礼物,顾宝宝和江熙言就直接去了瑞贤王府。
管家一见到两人,连忙笑着招呼道:“世子,世子妃,你们回来啦,老奴这就去告诉王爷。”
顾宝宝和江熙言走进瑞贤王府,看着眼前的景象,既觉得熟悉,又觉得陌生。
正在她发呆的时候,瑞贤王亲自带人迎了出来,他以为顾宝宝恨他,再也不会踏入王府了呢。
“祖父。”两人一起唤了一声。
“好,回来就好,快进屋吧。”瑞贤王笑着招呼道。
顾宝宝点头,瑞贤王以前一直板着脸,鲜少会对她这么热情。看了一眼跟在瑞贤王身后的顾长青夫妇,顾如云并没有在。
“祖父,我听说您生病了,大夫怎么说的?”众人进了屋,顾宝宝问道。
“你听谁胡说的,我没生病,就是年纪大了。”瑞贤王不以为意地说道。
“昨日在宫里遇到堂姐,是她说您病的,我还让她告诉您,我们今日回来看您,她没跟您说么?”顾宝宝一脸纳闷地说。
瑞贤王一听,不悦地板起脸,顾如云并没有跟他提起这件事儿。
一旁的汪氏连忙解释道:“肯定是云儿那孩子粗心,把这事儿给忘了。”
顾宝宝点头:“或许是吧,咦,怎么没见到堂姐她人呢?”